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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話，肖萌萌卻沒有掛斷電話。

    她頓了頓，又開口道：「顧綿綿，你現在需不需要一個人和你說話，我就不掛斷電話了，我現在給韻年發一條簡訊，你別掛斷電話，有什麼話就說出來。」

    顧綿綿的聲音很小心翼翼。

    雖然她沒有說，但顧綿綿知道肖萌萌是害怕她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

    她搖搖頭，道：「你放心吧，我沒事，就算你不需要給秦韻年打電話，我也需要給我的經紀人打電話請假。」

    「那你……」

    「放心，我不會做傻事的，我答應過姐姐，要好好地活下去。」

    媽媽死去的時候，只比她早出生幾分鐘的姐姐將她抱在懷裡。

    那時候的姐姐顯得格外地成熟。

    她說：「媽媽已經走了，綿綿，以後能夠相依為命地就變成了我們，我們要好好地活下去，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代替媽媽把她自己的那份也活好。」

    如今姐姐也走了。

    相依為命的三個人只剩下了她一個。

    她要活下去。

    她要……好好地活下去！

    肖萌萌聽著顧綿綿的語氣，雖還有些不太確定，卻還是開口道：「那我先掛了，我這裡距離尊寧醫院有二十分鐘的路程，我不知道秦韻年要多久，但我們一定會儘快。」

    「好。」

    顧綿綿應聲，肖萌萌遲遲沒有掛斷電話，只能讓顧綿綿做按下掛斷鍵的那個人。

    電話掛斷，她又擦了擦眼角的眼淚。

    她總說，她要維持姐姐的生命。

    如果姐姐走了，她的天便塌了。

    如今這一天還是來了。

    再多的金錢都不能挽回姐姐的性命。

    一日日的衰竭終到了難以挽回的那一天。

    但顧綿綿又能怎麼辦呢？

    她的天塌了，她唯有咬咬牙，擦乾眼淚重新站起來。

    腳撐在地上，頭也可以頂著半天天空。

    她平復了心情，嗓音除了有些沙啞之外再也聽不出半點悲傷的情緒。

    在這樣的狀態之下，她撥通了白雪的電話。

    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白雪接通了。

    「餵。」

    顧綿綿開口，聲音和平日沒有差別。

    她的唇瓣張了張，話還沒有說出口，電話那頭就傳來了白雪的聲音，道：「念念，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我正準備給你打呢！我剛才接了一個電話，你猜怎麼著，《戀愛對對碰》的人又一次想要找我們，說是要……

    對了，我還沒有和你說之前的事情呢吧！我和你說，之前《下雨天》撲街的時候，《戀愛對對碰》的導演馬上找到了我，說是準備和我們取消合作，還說讓我們以後都不要聯繫了，也不看看自己當初是怎麼火起來的！

    現在看到《下雨天》的口碑爆棚，他又回來求著，你說這事我是不是應該拖一拖然後……」

    「白雪姐，直接取消合作吧。」

    白雪正沾沾自喜的說著，顧綿綿驟然開口。

    白雪點了點頭，「對，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得好好地殺一殺他們的氣焰……等等，念念，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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