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

    厲婧婷第一次覺得五分鐘對她來說竟然如此漫長，感覺每一分一秒都過得如此煎熬，仿佛度秒如年。

    她輕呼一口氣，臉上故作平靜的說：「顧醫生，我能問你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嗎？」

    像是猜到他會問什麼一樣，顧念白輕輕地點頭，眼底的眸光瞬間變得深沉。

    厲婧婷沒有看他，而是看向窗外的方向，聲音很輕的開口：「你覺得一份感情最重要的是什麼？」

    顧念白沒有任何猶豫，非常肯定的說：「因為我父母的婚姻關係，所以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忠誠和信任，一份沒了忠誠的感情，彼此註定會走向貌合神離，而愛情的最基本的就是信任，沒了信任的愛情還能被稱之為愛情嗎？」

    顧念白對愛情的理解和厲婧婷不謀而合，可即使如此，厲婧婷還是覺得少了什麼，而且少的是愛情里最重要的東西。

    她沒有回應顧念白的話，而是看著窗外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也許，她更希望說這句話的人是南川吧，所以當聽到顧念白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才會覺得少了點什麼。

    顧念白沒說什麼，而是跟著她一起看向窗外，就像是能看穿她的內心一樣。

    末了，厲婧婷對著身邊的顧念白問道：「還剩多少時間？」

    顧念白看了眼腕錶，聲音很低說道：「還有三分鐘。」

    原以為過去了很久，沒想到只過了兩分鐘，厲婧婷內心莫名的煩躁起來。

    她站起身，動了動四肢，而後道：「乾等太無聊了，我們不如做個遊戲吧，怎麼樣？」

    「你確定？」

    顧念白疑惑的看著她。

    厲婧婷立馬拿出手機按下計時器，然後故作輕鬆的說：「兩分鐘，我們互相問對方問題，誰答不出來就被對方彈一下額頭，怎麼樣？」

    「我有拒絕的理由嗎？」

    顧念白無奈的聳聳肩，而後點頭應允了。

    「別這樣嘛，玩個遊戲而已。」說著，厲靖婷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隨後就開始提問：「那我先問了，你第一次親女孩子是什麼時候？」

    顧念白立馬輕笑出聲，快速的回答：「大一，在操場。」

    厲靖婷驚奇不已的看著他，還不忘調侃道：「沒想到你那麼純情。」

    「當然，我當時吻的可是我表妹，那年她正好高三畢業。」顧念白說的一本正經，而厲靖婷卻非常驚訝。

    「好了，輪到我了。」顧念白眼神立馬黯了下來，他緊緊的盯著厲靖婷的眼睛，聲音也變得低沉沙啞：「你對我有沒有一點點心動過？」

    這個問題太直白，完全讓厲靖婷招架不住，可是遊戲規則不能違反，所以她還是實誠的點頭：「有，那麼一點點。」

    「足夠了。」

    顧念白心滿意足的笑了。

    與此同時，報時器也響了。

    漫長的五分鐘等待終於結束。

    兩人一起進到實驗室，當顧念白掀開被白布遮蓋的籠子之時，厲靖婷整個人都看呆了。

    每個籠子外面都掛著藥的用量和時間，而每個籠子裡面的白老鼠沒有一個倖存。

    這代表什麼？

    代表著顧念白第一批次的配製失敗了。

    代表著她得救的機會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