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子凡站在落地窗前看著蘇俏拖著行李登上前往訓練營的大巴車，抓緊了窗簾。

    「果然，她是真的不想再見我！」

    秘書聞言，急忙詢問：「那莫小姐進入訓練營以後，要不要——」

    每期訓練營開始前，公司都會向訓練營主管打招呼，哪些學員是有背景的，要特別照顧；哪些學員是公司看好的，要重點培養；哪些是打醬油湊數的，隨便怎麼處理。

    歐子凡揮了揮手：「不需要！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那萬一……」

    「她會有什麼事情！她有……做後盾，能出什麼意外！」

    說到這裡，歐子凡又心口隱隱作痛了。

    ……

    蘇俏上了大巴車，看到滿車子都是俊男美女，個個時尚風騷，不少人身上都有紋身，耳釘、鼻釘、唇環……比比皆是，有幾個特別潮的，連頭髮都是五顏六色。

    對比他們，衣著樸素的她活脫脫一隻掉進孔雀群的小母雞。

    正不知去哪的時候，車尾有人伸手：「俏俏，和我坐一起吧！」

    蘇俏抬頭，看到了楊夢瑩。

    她今天依舊濃妝艷抹，姨媽紅色的唇膏，金閃閃的眼影，三層假睫毛厚得好像刷子，眼角和眉毛上都貼了水鑽。

    「……夢瑩，你……」

    「歐少是說話算數的，答應給我的，第二天就送來了。」

    楊夢瑩顯然不想多提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而車上其他人聽到「歐少」兩個字，也都轉過頭，或是嫉妒或是羨慕地看著楊夢瑩。

    楊夢瑩享受著大家的注視，示意蘇俏快點坐在她身邊。

    蘇俏看滿車就楊夢瑩一張熟面孔，只能拖著小箱去了她身旁。

    ……

    人員到齊，車子發動。

    蘇俏低聲：「……那天的事情，我……我很抱歉，但是你也有不對的地方，你不該污衊我。」

    「全都是污衊嗎？拜託，你屋裡那些化妝品哪一件是你的薪水買得起的？」

    楊夢瑩看著外面的風景，一臉不屑。

    「那些都是……」

    蘇俏試圖爭辯。

    「不用解釋，我懂。其實也不能怪你，娛樂圈這種地方，誰能不被潛，區別不過是有人天生麗質，一次潛規則就能順利上位，有人資質太爛，睡一百次還是失敗。」

    她轉過頭，看著蘇俏：「別怪我嘴毒，你這種清湯小菜，是註定留不住男人的！」

    「我知道我長得普通，很難在美女如雲的娛樂圈立足。但我自尊自重，不會像你一樣拿身體作籌碼！」

    「你有籌碼嗎？」

    楊夢瑩嘲笑蘇俏。

    蘇俏決定不再理她。

    楊夢瑩也不介意，拿出化妝包開始補妝。

    蘇俏不經意一撇，發現楊夢瑩包里的化妝品正是宮越鳴派人快遞給她的，有些生氣：「你怎麼可以隨便用別人的東西！」

    「又不是你花錢買的，怎麼我就用不得？」

    楊夢瑩打開四色眼影盒，取眼影粉，一邊塗一邊教訓蘇俏：「化妝品要塗在美女臉上才算物盡其用。塗在你這種除非重新投胎否則只能靠整容改變命運的臉上，叫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