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學生們盯著陳台長手裡的油紙包烤串，露出貪婪的眼神。

    陳台長正在低頭趕路，忽然警惕地捂住手裡的油紙包塑膠袋，驚呼。

    「幹什麼？饞就自己排隊買去。」

    壞了，這是一群小學生開始進攻塔防啊。

    班主任張老師喜滋滋笑了。

    「別緊張啊，友軍，咱們是友軍。」

    戲班子陳台長：我信你個鬼，你個臭小子心眼壞得很。

    張老師本來也不好意思開口，但小孩哥對他擠眉弄眼，使勁使使眼色。

    「張老師，要是你能拿下烤串，我們全班最好的李白帶你上大分！保送你上王者！」

    張老師一聽，這還得了。

    要知道他一個黃金，帶著青銅的女朋友天天帶妹，這分是越帶越低，女朋友也埋怨他沒實力，要和別的網上小哥哥上分。

    他作為男人的自尊心被踩踏，哪裡能忍？

    他非要上王者，讓女朋友看看實力！

    「成！看我的。」

    班主任張老師正兒八經走上前，身後是嬉皮笑臉看熱鬧的小孩哥，小孩姐。

    陳台長更警惕地捂住塑膠袋油紙包，說什麼都不搭話。

    「我剛才就在戲台前看戲。您是台長吧。我們小學在組織國風走進學校的活動。」

    「台長有空麼，可以邀請您的戲班子進學校演出嗎，收費您看市場價訂。」

    他這麼一說，陳台長腿可就不酸了。

    嗯？還有這等好事？

    送上門的交流演出活動，還有錢拿，還能在年輕人小孩里提高影響力。

    陳台長非常心動，臉色也舒緩下來，表情很擰巴猶豫。

    「可以，但是這包烤串是我花了好久排隊買的，你別想分。」

    他也是快人快語，這倒讓班主任張老師聽樂了。

    明人不說暗話，這麼說爽快，直接。

    張老師也沒放棄，「咱小學過幾個月剛好要組織秋遊，一個年級5個班，一個班40多個孩子，單說一個年級就能出200個人。6個年級，加上教師隊伍就是近1300人，在找有價值的秋遊地點，學校里讓我們老師引薦，我看國風戲班子室外演出場地就不錯。」

    他嘴皮子利索，陳台長剛要抬腿走，忽然腦子宕機了一下，震驚瞪大雙眼。

    「你是說，一整個學校的秋遊都能來看我們戲班子演出？」

    別說票務費，門票費，就說浩浩蕩蕩1300個看客捧場，就足夠讓他瘋狂心動。

    陳台長當機立斷，猛地一拍大腿，就把手裡的油紙包遞過去。

    「張老師是吧，有您牽線，咱們戲班子是穩了。勞煩您搭根線，找個時間，最好是明天我就專門拜訪您學校的校長，書記。」

    「好說好說。」

    足足好幾大包的油紙包烤串，全部被轉賣進張老師手中。

    他身後小孩哥，小孩姐們激動地探頭探腦，吃人的嘴軟，孩子們也一個勁點頭，會幫著戲班子說話，在家委會投票里慫恿家長投票戲班子。

    張老師微笑。

    他畫的這口餅之大，一口哪裡吃得下？

    慢慢嚼。

    戲班子陳台長對著電話，對唐昊痛心疾首喊道。

    「我剛開始只覺得這門生意實在是妙！後來回去越想越不對勁。你說一個小學老師，能有多少話語權？我不會是被騙了吧。」

    他當晚是空著手回了戲班子，還氣宇軒昂地對全體戲班子小姐姐畫餅，為未來戲班子的交流之路瘋狂鋪墊，讓戲班子演員們聽得都激動起來。

    人員群情興奮，士氣高漲，肚皮咕咕叫也跟著變得不那麼重要。

    陳台長偷偷鬆了口氣。

    這波穩了。

    所有人真的忘記他偷吃的事。

    太妙了。

    唐昊聽完陳台長的怨念，忍不住覺得好笑。

    「明早去你姑家養殖場一趟，你有空的話也跟著一起來，我多烤一隻給你。」

    「烤什麼？」

    「烤乳豬，你姑農場裡我昨兒看到有一窩幼豬，剛好6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