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許氏實在想不到什麼了，又問：「莫非對方死過媳婦？」

    李家老太太的面色越來越不好看了，冷聲道：「放心，頭一婚，頂多就是家裡不太富裕。」

    張媒婆說的這家家裡也不富裕，這一點上，許氏倒是沒意見。

    只要人好就行。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許氏雖說心中不安，卻也不好說什麼，只道：「既然娘已經淡好一家，那什麼時候空了，約好見一見，只要人不差，小魚沒意見，我也就沒意見。」

    李家老太太不高興了。

    「你不剛才說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現在又要問她的意見？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你要怎麼問她的意見？她要看上了，那叫私相授受。」

    許氏一句話被噎得不上不下，沒再與她爭論。

    小魚不見也行，反正她得見，她不見著，這事兒說不成。

    李家老太太面色怪異，難得的是她也同意了。

    許氏去了廚房繼續幫忙，李家老太太拉了陳氏密謀。

    「上次神婆的事老娘還沒收拾你呢。」

    李家老太太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將陳氏嚇得不輕。

    她撲通跪下來，道：「娘，那事兒不能怨我呀，我也不知道，她……」

    「算了。」李家老太太道：「左右那個神婆也沒好下場，我就當那十兩銀子丟出去打了狗。不過給遠途娶媳婦這事兒，你們讓我出銀子，哼，我可告訴你們，我一分都不會給。」

    陳氏面色難看，分家分來的五兩銀子，說是老太太跟著他們，他們分了五兩，老大家就分了三兩。

    可老大家是實實在在的拿到了三兩，她是一文沒看到。

    這下好了，老太太還不出錢？

    沒錢娶什麼媳婦，沒錢誰家姑娘願意嫁到你家？

    陳氏實在忍不住道：「那該分給我們那四兩……」

    不等她說完，李家老太太便冷聲道：「哼，你還欠我十兩，老娘不跟你計較，你還敢提四兩？」

    陳氏一張臉，立刻變成了豬肝色。

    這家分得，她到底是虧了呢，還是虧了呢？

    「那遠途這媳婦……」

    「遠途媳婦的事不是已經說好了嘛，原本還想著讓張媒婆保個媒，現在看來，還是別保媒了。今天那圍牆砌好，明天你跟二奎去山上走一趟，到山裡找個看得上眼的媳婦，她家總有兄弟的，把死丫頭給他們家，跟他們換。」

    陳氏心裡打鼓，可不花錢娶媳婦也只有這個辦法。

    原本聽老太太那意思，還以為她早就看好了人家，就等著換人。

    搞半天還得自己去找，自己去淡換人的事。

    也罷，要是能把死丫頭嫁到山裡去，也算為自己出了氣。

    ……

    羨魚的小日子過得正滋潤，她今天去了鎮上，幫李大龍夫妻買了一套灶具。

    回來時，卻沒見著跟了她一個多月的莫臨淵。

    這一個多月，習慣了有個人跟在她左右，突然見不到了，還有些不習慣。

    「沒一個靠譜的，都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羨魚不悅的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