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臨淵站在她身後，說：「剛才尚武過來，說映月給你寫了信。小魚，你將信拿來，我念給你聽。」

    羨魚手上一抖，滑不溜秋的碗落進盆子裡。

    「怎麼了？」莫臨淵幾步上前，道：「我來洗吧！」

    羨魚站在一邊，心裡想著，那信的事他應該已經知道了。

    她會識字這種事真的不好解釋，總是躲躲藏藏的又多有不便。

    她仔細想了想，才道：「那信我已經燒了，就是你剛才看到的。」

    莫臨淵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卻沒有回頭。

    而後她又說：「我是識字的，一夜過後，我突然就識字了，你信嗎？」

    說完，她拍了拍自己嘴巴。

    就這……？無疑是在問，你相信這個世上有鬼嗎？

    索性她一跺腳，道：「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反正我就是識字。我知道這事兒說出來沒人相信，所以我一直小心隱瞞著。」

    莫臨淵這才有所動容，放下碗，回過身來看她。

    「真的？」

    羨魚瞪著大眼睛，忙不迭的點頭。

    「好，我信你，以後別躲躲藏藏的了，要看信，你就正大光明的看信。」

    「啊……？這也信？」

    莫臨淵輕輕一笑，又揉了揉她的頭髮，沒有說什麼。

    不管如何，她只要確定她是他要找的人就好。

    她的胎記，他已經確認過了。

    ……

    羨魚的生意做了起來，原先白氏還不明白她做那麼多布包幹什麼用，知道瞧見那些布包神奇的長出蘑菇來，她才明白過來。

    她喜道：「就是這麼做的呀？不過先前架子上的那些也出蘑菇呀，還沒這麼麻煩。你給它套個布袋子，成本也上去了。小魚，你這齣了蘑菇，打算賣多少錢啊？」

    羨魚笑著說：「我不打算賣蘑菇，我拿它們直接賣。」

    「直接賣？」白氏不明白，說：「這得怎麼賣呀？」

    羨魚說：「拿了板車過來，咱們將這些東西裝好，明天一塊兒去安順。」

    到了次日，羨魚帶著白氏與許氏一塊兒去了安順城，找了個夫人小姐們多的街道口擺起了地攤。

    這些蘑菇的種子用布袋子裝著，旁邊幾個，一個全開的，一個剛冒出頭的，不同的品種，有不同的樣品。

    那平菇長得層層疊疊，放在一隻精美的陶盆里，竟比旁板那家賣盆景的雲松長得還好看。

    夫人小姐們第一次見著這稀奇玩意兒，紛紛駐足觀看。

    「你這是什麼東西？」這些夫人小姐們，哪裡見過沒熟的蘑菇？

    瞧著像她們吃過的東西吧，又覺得這麼好看的東西，不可能是拿來吃的。

    羨魚笑著解釋道：「這些都是蘑菇，一般都長在山裡頭，這位夫人一看就是富貴之人，一定沒有見過這樣的山野東西。」

    那夫人道：「以本夫人的身份，怎麼會去山裡見過這種東西？不過本夫人吃過，認得這是蘑菇。」

    咳咳，她剛才明明沒認出來。

    她身邊的小姐驚訝道：「娘，這就是我們吃過的蘑菇呀？原來長成這樣，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