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事你能順著他，這種事你怎麼能順著他呢。小魚，一會兒我出去教訓她。」

    羨魚嚇一跳，忙道：「別呀娘，遠釗他……現在還小，先將就他一下嘛，等他大一些，他就明白了。」

    「哎，小魚。」

    「娘，求你了，我成親這事，對遠釗來說太突然了，他一時接受不了很正常嘛，不能給他留疙瘩，免得過幾天他回學堂了，影響他念書。」

    在羨魚的一番勸說下，許氏才打消了教訓李遠釗的念頭。

    只說著委屈了這麼好的女婿。

    「要不我們還是將遠釗帶回去吧，不留堂屋，就將你們以前那間屋子收拾出來給他住。」

    許氏想著李遠釗跟他們夫妻兩住在一起實在不方便。

    羨魚卻道：「他長年住在學堂里，一年回來的時間屈指可數，娘，他高興就好，我也願意養著遠釗。」

    「我知道你們姐弟關係好，可是……」

    「娘，別可是了，我原本打算讓你們也搬來一起住的。」

    「不不，我們哪裡能來呢？」許氏急忙道：「我們有房子，也有兒子，還投靠女兒，那不是給人笑話嗎？」

    羨魚正是因為想到這些，她才沒說。

    給他們留了一間房子，那是做了最壞的打算。

    好在老爺子生前就將家分好了，才沒吃太大的虧。

    「走吧，把菜端出去了。」

    ……

    夜裡起了風，未鎖的窗戶哐當一聲，被風吹開。

    羨魚掀開被子，起床去關窗戶，卻見那窗戶，已經被人嚴嚴實實的關上了。

    「哎，你怎麼來了？」羨魚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人。

    莫小林輕擰了她的下巴，將好調戲了一把，說：「你今晚故意沒關窗，難道不是給我留的嗎？」

    這幾日，她每天都把門和窗戶反鎖，就是防著他，他都知道。

    可今日……她只是忘了。

    「今個兒高興忘了，並不是給你留的窗。」

    「隨你怎麼說，我認為是就是。」莫小林脫去外衣鞋襪，擺成大字，占了她的床。

    「你不要臉。」羨魚咬牙切齒的說：「想爬我的窗就明說，我夜夜給你留。」

    「你口是心非。」莫小林輕撇著嘴道：「你就是盼著我爬進來，我都知道。」

    羨魚：「……」你知道個鬼。

    莫小林拍拍床邊，又對她招手：「過來。」

    她當然要過去，那是她的床。

    被他緊緊的摟在懷中，比以往的第一次都要緊。

    她抬起手，問：「你不是答應了莫臨淵什麼嗎？要反悔了？」

    莫小林的手微微一頓，淡道：「你能不能笨一點？」

    「怪我咯？」

    「我怕被你猜出來！」

    「猜出來又怎麼樣？」

    「猜出來……沒準兒你就會離開我，會害怕！」

    「你是鬼啊，我怕你。」羨魚沒好氣道。

    「沒準兒真是呢？我厲鬼附身。」他調笑道。

    羨魚笑了起來，說：「那正好啊，巧了，我也是厲鬼附身！」

    莫小林並未將她的話當回事，她也是。

    他只道：「別貧了，先睡一會兒，半夜我得走。」

    「去哪兒？」羨魚撐起了半邊身子，黑暗中，用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