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為王 第九十三章 世間奇物
「宇文將軍,宇文柱國,你救救下官,救救下官,這件事你知道,你清楚,你可以為下官做證啊宇文柱國,下官求求你了——」
如果說打著燈籠能從宇文述大將軍找到什麼閃光點的話,那就是宇文大將軍收了錢起碼還於實事,還從沒於過什麼只收錢不辦事的缺德勾當——這點也比很多優秀公僕要強得多。除此之外,這次出面打黑槍的又是與宇文大將軍有仇的蘇世長,也成了讓宇文大將軍出面於預的一個重要原因。
鑑於這兩點,知道雲大少卿確實是無辜躺槍的宇文大將軍只稍一猶豫,很快就咬了咬牙下定決心,站出班列向隋煬帝拱手說道:「聖上,關於雲定興雲少卿收受陳應良禮物饋贈一事,微臣知情,微臣可以做證,雲少卿確實沒有任何營救犯官高士廉的不臣舉動。」
滿朝大嘩,隋煬帝驚訝問道:「愛卿如何得知此事?」
「因為就在當天,雲少卿又把那些禮物轉贈給了微臣。」宇文述硬著頭皮說道:「事發當天,微臣在離開皇城回家時,偶遇到了雲定興,他就把那些禮物原封不動的轉送給了微臣,並且說明是同僚饋贈給他的禮物。當時雲定興並沒有向微臣懇求任何事,更沒有提起關於犯官高士廉的一字半句,微臣認為,這點就足以證明,雲定興並沒有任何為高士廉脫罪的意圖。」
宇文述沒把話說得太明白,隋煬帝卻明白自己寵臣的意思——如果雲定興真打算為高士廉脫罪,那時候無疑就是最好的機會,但云定興壓根就提這茬子事,這點就足以證明雲定興確實沒打算攙和進高士廉的事。此外,以雲大少卿的為人,如果真的收了陳應良的賄賂為高士廉說話,至少也得把陳應良的賄賂剋扣一半再說,絕不可能原封不動的轉送給宇文述,還不向宇文述提出任何請求。
「這……,到底是什麼事?」李淵當然也明白宇文述的弦外之音,可正是因為明白,李淵才更傻眼和茫然,「那些珠寶被陳應良小子全部送給了雲定興,雲定興又把那些珠寶送給了宇文述,互相之間還都沒有提起關於高士廉的一句話?那陳應良小子怎麼救高士廉?」
隋煬帝也在有些糊塗,向宇文述疑惑問道:「宇文愛卿,雲定興真沒有向你提起高士廉的事?」
「稟聖上,真沒有。」宇文述如實回答,又往自己臉上貼金,道:「如果雲少卿真向微臣提起此事,微臣肯定一口拒絕,但云少卿確實沒有提起此事,送給微臣的禮物,也說明了只是同僚之間的互相饋贈,並沒有向微臣提出任何請求,所以微臣看在同僚之誼份上,這才勉強生下他的禮物饋贈。」
隋煬帝有些暈頭轉向了,疑惑的盤算了片刻,隋煬帝轉向了這件事的挑起人蘇世長,問道:「蘇世長,你說陳應良賄賂朝臣為高士廉脫罪,現在收受陳應良的朝廷官員已經找出來了,但他們全都不承認陳應良有為高士廉脫罪的舉動,現在你有什麼話說?」
「微……,微臣……。」其實最傻眼的還是站出來給別人當槍使的蘇世長,吞吞吐吐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得含糊答道:「微臣只是風聞此事,如實上奏,具體情況不甚明了,還請陛下恕罪。」
「蘇別駕,這話不太對吧?」陳應良的遠房伯父裴矩那肯錯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立即就微笑著接過話頭,問道:「蘇別駕,你在彈劾陳應良的奏章中,不是已經列出了陳應良的禮物清單了嗎?蘇別駕連禮物是什麼這樣的細節都能查清楚,還能說具體情況不甚明了?」
大冷的天裡,蘇世長的額頭上卻隱約滲出汗跡,期期艾艾道:「我,我是風聞,風聞此事。」
「敢問蘇別駕,是在何處風聞此事?又是在何人口中風聞此事?」裴矩毫不客氣的追問道。
蘇世長啞口無言了,隋煬帝的臉色也更難看了,隱約明白這事背後定有故事——畢竟,隋煬帝這個皇位就是通過殘酷的政治鬥爭從親哥哥手裡搶來的,對這些栽贓陷害打黑槍的手段再是熟悉不過,蘇世長能夠清楚奏明陳應良的行賄禮物細節,卻不敢交代消息來源,隋煬帝自然能夠猜到背後定有蹊蹺。
還好,蘇世長在朝廷里也有粗大腿可以抱,見隋煬帝臉色越來越難看,蘇世長背後的封德彝遲疑了一下,便也硬著頭皮站了出來,向隋煬帝奏道:「聖上,不知有一事你是否覺得奇怪,陳應良剛入仕途,與雲定興雲少卿結識不過數日,無緣無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