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為王 第五百三十二章 輕而易舉
為什麼要說薛舉軍的智囊郝瑗是隋末唐初最嚴重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呢?這還得從薛舉起事說起,那時候薛舉還只是隴西金城的一個小小校尉,郝瑗卻是堂堂正正的縣令,是薛舉的上級管著薛舉,因隴右民變四起,郝瑗被迫拿出官府錢糧招兵買馬,組建了一支數千人的鄉兵隊伍鎮壓賊亂,又命令薛舉擔任這支鄉兵的統帥,誰曾想這支軍隊剛領到了武器盔甲,薛舉就在誓師出發的儀式上發起兵變,扣押郝瑗舉旗起事,搖身一變就成了金城老大。
官沒了,辛辛苦苦組建的鄉兵成了薛舉的起家本錢,自己還成了囚犯下了大牢,按理來說郝瑗應該恨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薛舉入骨才對吧?但被害人卻令人驚訝的愛上了施虐者,薛舉剛一招降郝瑗馬上就屈服不說,歷史上薛舉在與唐軍的首次大戰中失利,生出了投降心思,心腹楮亮也已經贊同薛舉這麼做,郝瑗卻無比意外的跳了出來,大聲指出薛舉不該因為一次失敗就做亡國打算,應該效仿劉邦劉備的百折不撓永不言棄,楞生生的鼓舞得薛舉重振雄風,在淺水原大破李二和唐軍八大總管,一口氣幹掉了包括劉弘基和劉文靜在內的好幾個開唐重臣!
而更加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歷史上當薛舉意外病故之後,痛失愛人的郝瑗因為悲傷過度,竟然活生生的哭死在了薛舉的靈堂上!這樣的基情愛情,除了用隋末唐初最嚴重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來形容,筆者還真找不出其他的詞語了。
被陳喪良改變的這個時空也一樣,聞得陳喪良派遣心腹杜如晦之弟杜楚客前來求和,薛仁果、宗羅睺和張貴等武將固然是喜笑顏開,薛舉和楮亮等人在驚訝之餘也是大喜過望,立即下令召見杜楚客,惟有郝瑗依然保持冷靜,還立即向薛舉警告道:「陛下,小心,陳應良向來以詭計多端著稱,尤其是擅長派遣使者招搖撞騙,天下群雄屢屢吃虧上當,今番他又派使者前來拜見,需得提防他乘機施展詭計。」
薛舉笑著點頭,表示自己明白,那邊薛舉麾下最為殘暴***的大將張貴則建議道:「陛下,乾脆在殿外架起一口大鍋,生火滾油,然後直接了當的告訴陳賊使者,就說他要是敢耍花招,就馬上把他扔進滾油里烹死,量他也不敢再耍什麼詭計,我們逼他交代東都戰況實情也容易一些。」
薛仁果和宗羅睺等將聽了馬上叫好,同樣不是什麼好東西的薛舉也覺得不錯,立即點頭稱善,倒是郝瑗覺得這麼做沒什麼意義,勸說薛舉不必這么小家子氣,可惜薛舉不聽。
就這樣,當在淺水原一帶被薛舉軍截獲的杜楚客被押到長武城時,薛舉的臨時金鑾殿外還真架起了一口軍隊做飯用的大鐵鍋,鍋中盛滿青油,被烈火燒得滾沸,聲勢十分嚇人。可惜薛舉君臣的媚眼卻做給了瞎子看,貌似文弱儒雅的杜楚客在才幹聲名雖然遠遠不及他的二哥杜如晦,在膽色志氣方面卻是連杜如晦都對弟弟欽佩萬分,面對著沸騰油鍋不但毫無懼色,在主動問起這口油鍋可是為他而設?得到肯定答案後,杜楚客笑笑不語,昂首進殿,鎮定氣度連薛舉麾下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士兵都暗暗佩服。
進了所謂的金鑾殿後也一樣,面對著滿殿青面獠牙的薛舉君臣,杜楚客舉止依然鎮定自若,態度不卑不亢,向薛舉拱手鞠躬行禮,道:「小使杜楚客,奉大隋陳丞相之令,拜見大秦皇帝陛下,陛下金安。」
無比滿意杜楚客對自己的稱呼,但薛舉還是哼道:「知道朕乃天子,為何不行稽首下拜之禮?」
「陛下恕罪,小使乃大隋之臣,並非大秦臣民,故而不能下拜。」杜楚客回答得不卑不亢,又反問道:「小使也斗膽反問陛下,倘若陛下的臣子到了大隋都城,拜見大隋皇帝陛下,陛下是希望你的臣子象小使一樣行拱手鞠躬之禮,還是行稽首下拜之禮?」
性格還算有些爽朗的薛舉放聲大笑了,拍腿說道:「說得對,朕的臣子見到你們的皇帝時,是應該象你一樣,只能行拱手鞠躬禮節,不能稽首下拜,丟朕!面子!看在你說得有道理的份上,稽首之禮就免了,來人,給他賜座。」
可能是有意,薛舉的殿中衛士把杜楚客的座位安置在了武將班列中,還故意放在了最為猙獰醜陋的張貴旁邊,杜楚客依然毫無懼色的謝了坐下,然後不理張貴故意的獰笑恐嚇,徑直拿出了陳喪良的書信,解釋著雙手捧了獻上,張貴則一把直接搶了接過,又惡狠狠的瞪了杜楚客一眼,然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