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為王 第四百零一章 瓦崗分裂
小小的黑色圓形火漆印跡顏色很淡,如果不是有新鮮的木材襯托,基本上就很難察覺,可是這個不起眼的火漆印跡對李密李法主來說,卻是長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的存在,傾東海之水也洗不清的確鑿罪證,讓李密欲哭無淚,也讓李密仰天長嘆,「陳應良小賊,你太狠了」
讓李密更加欲哭無淚和百口莫辨的還有那道偽信,那道以李密身份寫給陳喪良的偽信,書信上的筆跡不僅與李密的一模一樣,還連李密防止偽造的三個暗記也一個不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李密都不敢相信世上能有模仿得如此逼真的偽信,也差點就懷疑這道書信就是自己所寫,只是記不得在何時何地親筆寫了這道書信。
至於書信的內容,還當然是惡毒得不能再惡毒,李密看了陳喪良的匣中密信,感動得痛哭流涕,一再感謝陳喪良的密書招降之恩,表示自己是當初誤上楊玄感的賊船,被迫走上反隋的不歸道路,早就想浪子回頭和懸崖勒馬,陳喪良勸說自己率部投降換取朝廷赦免,對自己簡直就是有再造大恩只是現在瓦崗賊勢大,自己就算想率部投降獻出虎牢關,惡貫滿盈的瓦崗群寇也肯定不答應,所以自己暫時還不能接受陳喪良的好意,懇求陳喪良千萬原諒,具體情況則請陳喪良與李密派去的心腹信使商談。
書信上沒有一句話提到懇請陳喪良一刀砍了翟讓,但是這已經足夠了,足夠讓虎牢關城牆上的氣氛變得劍拔弩張了,翟讓的人和李密的人各自武器出鞘,互相緊盯對方,生怕對方突然發難搶先動手,同時虎牢關的瓦崗軍與李密軍也是各自依令戒備,火併苗頭出現。
還好,大敵當前,在距離隋軍營地只有三十里的情況下,翟讓即便兵多將廣實力占憂,也不敢隨隨便便就和李密翻臉動手,只是舉著偽信向李密問道:「李密,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說的?」
「學生無話可說。」李密無奈的搖頭,嘆息道:「事到如今,學生除了欽佩陳應良小賊的奸詐狠毒之外,無話可說。」
「這麼說,你不承認你與陳應良小賊暗中勾聯了?」翟讓冷笑問道。
「學生當然不會承認。」李密的語氣更加無奈,道:「學生只請大王用腦袋想一想,如果學生真這麼做了,以學生的謹慎細緻,怎麼可能留下這麼大的把柄給陳應良小賊?」
聽到這話,深知李密做事滴水不漏的翟讓一度有些動搖,可惜在這方面很有天賦的翟摩侯卻立即喝道:「狡辯你如果不寫這道信給陳狗官,陳狗官怎麼可能相信你的使者,又怎麼可能讓你的使者暗中辨別我叔父的真假?」
李密語塞,這才發現陳喪良此舉仍然考慮周密,假如自己真派人去與陳喪良暗中聯繫,確實應該存在這麼一道書信,陳喪良把這道書信留下也完全合情合理。察覺到了這點後,李密也只能再次搖頭苦嘆,道:「陳小賊,你才是滴水不漏啊,這麼狠的招數,竟然能布置得這麼天衣無縫。」
「李密,念在你以往的功勞份上,我給你最後一個機會」翟讓大喝道:「如實交代你與陳狗官暗中聯繫的事,坦白你的罪行,老夫可以考慮寬恕你不然的話,別怪老夫辣手無情」
王伯當和蔡建德早就領著親兵隊把李密簇擁在了中間,瓦崗眾將也領著許多瓦崗士兵護住了翟讓,刀劍出鞘槍矛平舉,隨時可能動手開打,李密則依然在盡最後的努力,拱手說道:「翟大王,學生知道陳應良奸賊的這條離間計十分歹毒,讓學生辯無可辯,但學生敢對天發誓,我絕沒有與陳應良奸賊有過任何的暗中聯絡學生也請翟大王冷靜的想一想,貴我兩軍如果誤會火併,對陳應良奸賊來說,該是多麼有利。」
「少拿陳狗官要挾我」翟讓大喝道:「虎牢關距離洛口倉三十里,老夫有的是時間收拾你,聰明的話馬上叫你的人放下武器,束手就擒,老夫擔保你可以活命你要是繼續執迷不悟,老夫馬上就讓你人頭落地」
「翟大哥,請冷靜。」
徐世鼽上來勸說,卻被翟讓一把推開,翟讓還呵斥道:「閉嘴事情到了這步,老夫如果不這麼做,難道要等到這個狗賊勾結陳狗官,殺進關來取我首級?」
李密這邊,王伯當悄悄舉起了從不離身的強弓,瓦崗那邊,單雄信立即拿出飛戟,一邊喝令親兵用盾牌保護翟讓,一邊大喝道:「王伯當,你要是不把弓箭放下,我一戟射死李密」
李密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