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門七年顧初如北 她和他形同兩個世界
「你在聽嗎?」
「哦,您說。&」
「陸教授指明要你去打掃他的房間,其他人一概不可以。」
「打掃房間?」顧初頭暈,「這是保潔阿姨的事。」
「酒店這邊也跟陸教授解釋過了,但陸教授的態度很強硬。」
「經理,今天不是我的班。」
「我知道我知道,可酒店這不是沒辦法了嗎,我們總不能得罪他吧。顧初啊,你看你能不能辛苦一下來酒店一趟,你放心,今天算你加班,薪水什麼的都好說,只要能讓客人滿意。」
「經理,我今天真的是不方便。」顧初想到下午顧思就回來了,萬一被顧思知道她在酒店做兼職,還不定怎麼鬧翻天呢。
經理那邊重重嘆了口氣,再次懇求,「算我求你了行嗎?陸教授那個人有多挑剔你不是不知道,要不然讓副總親自請你?」
「別別別。」顧初趕忙阻止。
「那你……」
顧初思量了好一會兒,才妥協,「那行吧。」
經理像是截獲了救星,謝天謝地。
話筒放下後,顧初就有點後悔了,終究還是有心軟的毛病。盯著搖晃在陽光下的衣物,重重嘆了口氣,算了,去吧。
———搗亂的分割線——搗亂的分割線———
萬尺高空,機翼穿了霧霾,千里之外儘是疊疊雲層,蔚藍如湖的顏色,日光經過反射就綿柔了許多。在許桐答應盛天偉一同趕往內蒙後,盛天偉就在壓縮在北京的行程,但這兩天倒是沒打擾許桐,給了她足夠處理私人事情的時間。
許桐的私事,包括去見年柏彥。
但是,年柏彥沒有見她。
從年柏彥入獄後,他的名單上就只有兩個人,連他的妻子素葉都不在名單之內。這麼多年了,她是了解年柏彥的,也清楚他的良苦用心,但很顯然的,年柏彥不知道素葉懷了孕,否則一定鐵不下心這麼做。許桐給了自己一個理由,一個可以正大光明見年柏彥的理由,這個理由就是,她需要告訴年柏彥這件事,告訴他的行為有多麼殘忍,告訴他素葉有了他的孩子後在外面有多麼辛苦。
可惜,她沒有這個機會。
就這樣,怏怏地離開,其實她早就知道結果,年柏彥是她不可攀的男人,她不能去想,要硬生生地把念頭掐死,直到再見他不會心動。也許,答應盛天偉更多的是想要忘記,想要從過往的那份苦痛單戀中掙脫出來。
這種掙脫更像是一種涅槃,註定了血淋漓的痛。就好比鷹要重生,必須要將自己結著老繭的喙連皮帶肉地磕掉,等待著新喙的長出,再將自己老化的指甲和羽毛一根根撥掉,直到長出新的尖爪及羽翼。想要重生的代價就是苦痛,要忍過多少痛,才能得到多少新生。
她需要用工作來麻醉自己,高強度的工作。
頭等艙的客人不多,沒坐滿。飛機飛得平穩後,盛天偉便跟她說,「你休息會兒吧。」
許桐自然是不肯休息的,既然答應做他的臨時助理,還是要儘快了解工作情況比較好。盛天偉見她積極,倒是笑了,「我看上去很像周扒皮嗎?」
「盛總,您誤會了。」許桐趕忙解釋。
盛天偉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你別這麼緊張,現在還不是工作時間。」
「那盛總的工作時間是?」許桐從挎包里拿出筆記本,打算記錄他的生活和時間作息。這是她多年養成的習慣,作為助理,了解老闆的時間安排和喜好很重要,就像,年柏彥所有的喜好還有他的工作時間生活時間她都要清楚。
盛天偉見她一本正經兒的模樣,先是愣了下,然後被逗笑了。許桐被他笑懵了,看著他。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老闆就有什麼樣的助理,跟年柏彥一樣,太嚴肅太有板有眼了。」
許桐有點尷尬。
「把本子收起來。」盛天偉笑說,「我這個人沒那麼多講究,工作時間嘛也沒那麼固定,主要是看心情,心情好的話我可能幾個月都不工作。」
「盛總的意思是,您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才工作?」許桐有點無語。
盛天偉揚眉,「你覺得工作是件開心的事?我想這世上沒人喜歡工作吧?」說到這兒又糾正,「哦,也有例外的。」
許桐知道他口中「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