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門 七年顧初如北 生日快樂,我的初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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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 ) 五雷轟頂。
這是林嘉悅的第一感覺。
她應該歇斯底里,又或者大哭大鬧,搬出林家又或者搬出陸家之前的承諾,但她沒有。她打小學會的那些貴族教養不允許她這麼做,所以,只是靜靜地看著陸北辰,很快地,淚珠是默默地跌落下來。
「為什麼?」
陸北辰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
「你愛她嗎?」林嘉悅直切問題。
陸北辰移過視線,於被單之上,那斑駁已干透的血痕刺痛了他的眼睛,撞擊著耳畔的又是昨晚上她被他壓下那一刻的驚叫,她的眼淚滾燙,沿著臉頰洇入發梢。他知道她哭了,輕輕抽泣時,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收緊,他該停下安慰,該要好好拭去她的淚水,可他像是個癮君子,沉迷於她彈力十足的身體之上。
深深呼吸,又似乎聽見她說,一切都是假的,你不會真相信了吧。
他是相信了,雖然,他在這方面沒什麼經驗。
心就異常煩亂了。
眉頭皺起,他低語,「不知道。」
林嘉悅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說了什麼?不知道?他何嘗是這麼一個沒有自持力的男人?竟會在看不清自己心思的狀況下跟顧初發生了關xì ?
「你……」她很想罵,卻又那麼明確地知道,自己罵不出來。
陸北辰坐在了*上,修長的手指撫過上miàn 清冷的血,仿佛是割開了一道傷口,疼痛就徐徐而來。
「別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他說,「我不值得你用終生來託付。」
林嘉悅的心就一直降落,落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
顧初失了眠。
在這樣一個多事的夜晚裡。
她翻了身,身邊的顧思也不安地動了動。顧初就不敢動了,仰躺著,偏著頭,盯著窗外的樹影看。住校後,她和顧思就很少有時間同*共枕了,今晚,顧思跟她說了很多的話,都是關於以前的,就是沒有關於她和那個劉繼強的。
生怕打擾到她,顧初躡手躡腳地起身,出了臥室。
客廳里,喬雲霄已是熟睡,薄毯都滑落在地。顧初輕聲上前,替他蓋好了被子,轉身進了畫室。
窗子沒關,畫室的白紗簾輕舞飛揚,像是女鬼身上的衣裳,透著清冷。
那些畫,又被她一遍遍翻看。
只要記憶不死,所謂的塵封不過就是個形式。
曾經的顧初哪去了?
其實她也在尋找。
人最痛苦的就是迷失自己,在這幾年裡,她一點點地丟盔棄甲,最後將自己也丟了。然hòu 再去面對,就會覺得當初的自己極為陌生。是她沒了勇氣面對過去,還是她已經適應了最現實的如今?
畫像中的陸北深,如驕陽,如春日梨花,他將她捧在了手心,然hòu ,她將他狠狠踩在了腳下。其實打從跟陸北深確定戀愛關xì 後,她對那份感情就始zhōng 患得患失,心裡總是隱隱有種感覺,就是,這個男人不會永yuǎn 地屬於她。
她終將,會在某一天失去了北深。
於是,這場夢魘就來臨了。
一直,折磨她到至今。
17歲的她,渴望著陸北深,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在渴望著被大人疼愛和關注似的。她會跑到他所在的實yàn 室去學習,名義上是學習,實際上倒成了搗亂,總會將一些標本弄得亂七八糟,最後,還是北深來收拾爛攤子。
終於有一天,陸北深將她拉出了實yàn 室,問她,「你知不知道你給我惹了不少麻煩?」
「例如?」
「例如你弄亂了我的標本,我每次都要花上一個多小時來重新整理。」
「那你可以不在實yàn 室啊。」
「那你也可以不來實yàn 室。」
她想了想,搖頭,「我覺得不大好。」
北深就蹙了很好看的眉,「為什麼?」
「因為只有在實yàn 室我才能找到你。」
「為什麼要找到我?」他鬆了眉頭,語氣緩和了不少。
她很認真地告訴他,「因為你親了我啊。」
他就笑了,走上前摸了她的頭,說了句,「等你到大二吧。」
她不解,什麼等她到大二?
而等她到大二的時候,也終於明白了北深的意思。
那一年,是她十八歲生日。
所有人都告訴她,她已經是成年人了,是大人了,她的父親也語重心長地跟她說,從今以後,你的人生就要你自己負責了。說得很是讓她恐慌,就好像,天底下所有認識她的人都要跟她分別似的。
其實,她等待的是陸北深。
能在那一天,跟她說上一句:生日快樂。
當他沒來。
那場生日宴被她父親做得聲勢浩大,將上海最好的飯diàn 包下,宴請了她的同學和老師。喬家更是出錢出力,喬母特意從國外訂購了七套宴會服給她,每一件都出自名家設計之手,件件昂貴。母親雖嘴上跟喬母說著破費,但如此好看的衣服就應該配她的寶貝女兒,在父母眼裡,她就是這世上最華麗的公主。那一天,喬雲霄也英俊如同王子,可他畢竟不是她的王子。
她總是四顧張望,卻始zhōng 不見她的王子前來。
還是凌雙告訴了她,陸北深之所以來不了,是因為他要參加一場賽車。她聞言後二話沒說就換了便裝,臨出門前又找了父親,跟他說,「您剛剛說我已經是大人了,那麼,我可以不要這個生日宴嗎?」
「那你想要什麼?」父親總會縱容她。
她說,「我需要看一場比賽。」
「現在?」
「是,現在。」
父親是個眼睛鋒利的人,半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