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門 七年顧初如北 是不是你?
一筆閣 www.yibige.com www.siluke.info,更新最快的無彈窗小說網!
(撲 ) 有那麼一刻,顧初是以為陸北辰暈倒了。當他壓下來的時候,是全部的身體力量,驀地就令人窒息,閃過腦中唯一的念頭就是:完了,要怎麼送他去醫院。
可很快地,他支撐了身體,她只覺沉重感驟然減輕了不少,他的唇在她臉頰摩挲。
是高燒時的氣息,燙了她的耳鬢。
自喉間、鼻息間、呼吸間,還有貼近的皮膚間。
被高燒溫度透支的大手,有了進一步的甦醒。
顧初心中警覺了。
身上的男人昭示著不同於高燒病重的表達。
更像是,一種情感的崩裂。
「陸北辰……」顧初試圖去喚醒他的清醒,抵著他厚實的肩膀,「你別這樣。」
他卻沒看她,閉著眼,臉又湊了過來。
病重的他,卻異常地執拗。
顧初再笨也知道他想要的,她試著去牴觸,他卻貼著她的臉頰低低地說,「如果重新開始太難,那麼我願yì 跟你一起回到過去。」
嗓音低醉,臉頰與臉頰相觸時過燙的溫度,驚飛了顧初的心臟,那蜿蜒的疼就從胸口的位置綿延,疼得她難以呼吸。
她想起了喬雲霄說北深與他父親的關xì ,又想起了陸北辰說過的那句:為了你,他求了多年都不想講話的父親……心口的痛成了脫口而出的動力。當衣扣被釋放的那一刻,她低低呢喃,「大學裡的那個是不是你?是不是……」
最後一句,近乎泣聲。
其實,這句話,在好久之前她就想問。每一次在見他像極了陸北深的時候,她都有這個衝動,但很快地,他總會用一種別於北深的狀態與她相持,這麼一來,這句話就成了一顆棗核釘,緊緊地卡在喉嚨里,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
剛剛,他為什麼要那麼說。
又或許,她很想知道,此時此刻的他是否是清醒的。
只可惜,顧初沒有得到回答,這個問題成了謎,陸北辰似乎更熱衷於索取,她的話他充耳不聞,落在她耳畔的粗重嗓音,不是請求,而是祈使句,「給我。」
所以,當心尖那正在蜿蜒著的痛瞬間化為實質性的疼,那一刻就結結實實地擴散。
疼到驚聲。
他的吻在下一秒就壓了下來,截住了她的出聲。
顧初的眼淚就沿著臉頰滑落了下來。
*
瓊州大學的階梯教室到宿shè 樓,中間隔了一條兩旁載滿梧桐樹的石子小路,這裡的梧桐跟校史一樣的年齡,盛夏的酷暑總會被這裡的枝蔓葉茂屏蔽了不少。可顧思並不喜歡這條路,因為這條路上太多情侶,牽著手,嬉笑著從她身邊經過。
在不知道多少次心裡詛咒那些不停炫幸福的情侶身影時,同寢的姑娘呼哧帶喘地追上了她,跟她說,有一個男人找你。
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劉繼強,怔楞的片刻,又聽那姑娘念叨,「你是不是又惹上什麼事兒了,怎麼警察親自找上門了?」
「警察?」
「就在寢室門口呢,還知道咱倆是同寢的,要我當了話筒。」小姑娘嘻嘻哈哈的,「挺帥的嘛,我發現啊,這男人一穿上制服就是精神,特man啊。」
顧思有點懵。
「不會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吧?找個警察做男朋友可一點*都沒有啊,他能查出你祖宗十八代的事兒。」
顧思懶得聽她講什麼制服*,一溜煙往寢室方向跑。
果不其然,一輛警車明晃晃地「擺」在女生寢室門口,十分不合理地「招搖過市」。寢室門口進進出出的女同學們全都張望著,指指點點。車內,有人落下窗子坐在車裡抽菸,夾煙的手指粗糲,虎口有膙,應該是常年摸槍造成的。警燈沒有晃,像是沉默的眼,在盯著顧思。
顧思一看這架勢,腿就軟了一下。
車裡的男人一偏頭,看見了她,衝著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其實顧思一瞧見警車的影子就想到是羅池,心始zhōng 在打鼓。又一想,她雖說跟羅池這個人接觸不長,但多少了解只要打死不鬆口的話,這個羅池還是沒轍的。
有了這層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