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門 七年顧初如北 別在髮絲間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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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_86284垂眸,不自覺抬手攏頭髮,卻忘了耳間別著白蘭花,輕輕一碰便掉了。她這才想起自己是戴著花的,這個樣子又絲毫不差地落在陸北辰眼睛裡,頓覺尷尬。趕忙拾起掉在桌旁的白蘭花,想要裝兜,卻聽陸北辰在問,「為什麼不繼續戴著?」
顧初乾澀地笑了下,「剛剛就是覺得好玩才戴的,怪難看的,不戴了。」
白蘭花還沒來得及收,陸北辰就伸過手,拿起她手中的白蘭花。咖啡桌不大,兩人的距離剛剛好,她怔楞的功夫,他便抬手將白蘭花重新別在了她的耳後,動作不嫻熟甚至有點笨拙,卻很溫柔,生怕刮到了她的頭髮弄疼了她似的。
髮絲間,又重新飄散清幽之香。
他收回手,輕聲說了句,「你戴著,很好看。」
顧初的臉一紅,因為他的誇讚,又因為剛剛他收手的時候,修長的手指輕觸了她的臉頰,肌膚與肌膚的貼合,雖說只有一瞬,卻始終留有餘溫,還有,他的指尖也沾了白蘭花的清香。
「這也是玉蘭花?」陸北辰用了「也」字。
顧初聽得清晰,疑惑地看他。
他面色不驚地接著說,「顧小姐是在上海讀的大學,聽說上海的市花是白玉蘭。」
「這是白蘭,在我們這兒又叫黃果蘭。跟白玉蘭不同的是,我們當地人常用作盆栽。而上海的白玉蘭是種在路邊的,花型比較大,芳香程度不如白蘭。可能是水土的緣故,瓊州沒有白玉蘭,卻幾乎家家戶戶盆栽白蘭。白蘭開花晚於白玉蘭,一株小小的花骨朵就能清香四溢,所以我們這邊的人常將白蘭放在車上或房間裡留香。」顧初為他普及花草常識。
「又或者,像你一樣別在頭髮上?」陸北辰似認真又似玩笑地問。
顧初的臉又不控制不住地紅了,很明顯,雖說夜色晚了,但巷子裡有光,被雨水折射著,愈發明亮。
所以陸北辰就輕易能見她的紅臉,忍不住說了句,「你怎麼還這麼愛臉紅?」
「我才沒……」話到一半,顧初警覺。
陸北辰似有似無地笑,「跟你接觸了這幾次,你臉紅的次數怕是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了。」
他又一次解釋了她的質疑,可為什麼,她竟覺得失落?
咖啡有點涼了,陸北辰喝了一口後,皺眉,「你從沒告訴我,游巷的咖啡這麼難喝。」
顧初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但很快地自我解釋,陸北辰說這話也不為過。便輕聲說,「其實美式咖啡里最好加一片檸檬或話梅,當然,很多人不喜歡加東西喝。」
「加檸檬或話梅很不錯。」陸北辰竟迎合了她的說法。
顧初唇邊染了笑,驚喜,「您也願意這么喝?」
陸北辰卻沒笑,看著她良久後,輕輕點了下頭。
「我覺得咖啡里加片檸檬或話梅口感會不錯,檸檬片不能太厚,薄薄的一層最好,話梅最好是曬得半乾的,與咖啡的苦澀融合,就成了舌尖上最美好的滋味。」顧初輕輕敲了下眼前的咖啡杯,「所以我在外面寧可喝摩卡也不願意喝美式。」
「提拉米蘇呢?」陸北辰的面色輕柔了不少,低問。
顧初撇著嘴搖了頭,「不是我自吹自擂,真的不如我做得一半好吃。」
「那你還能吃下去?」
顧初咬咬唇,「吃得我舌頭都快哭了。」
陸北辰一愣,緊跟著哈哈大笑。
他笑的樣子又是像極了陸北深,顧初就怔怔地看著,就好像又是看見了北深,跟著她來到了瓊州,來到了游巷,坐在這裡對著這家的咖啡和蛋糕品頭論足。
「下次我要嘗嘗你的手藝。」陸北辰笑夠了後,做出決定。
顧初眨眨眼,「您已經嘗過了。」
「我是指咖啡,又或者,勉為其難吃一次你做的蛋糕。」
顧初低聲嘟囔,「勉為其難還吃她做的東西?」
雨聲遮住了她的聲音,陸北辰微微傾身,「你說什麼?」
「沒什麼。」顧初馬上道。
陸北辰沒追問,只是看著她,唇邊淺淺的上揚。
咖啡館的對面是家酒吧,不大,是一家靜吧,這個時間也開始了營業,門前的霓虹就亮了起來,在雨中忽隱忽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