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倩和鄭旦紛紛回禮：「太后您言重了，那種情況下任誰都會出手相救的。」

    當然說是這樣說，實際上若非她跟祖安的關係，兩女恐怕未必會冒那麼大的險。

    「什麼太后呀，喊著這麼生分，」柳凝一左一右牽著她們的手坐下，「我比你們年長一些，若是不嫌棄的話，以後喊我姐姐就是。」

    「萬萬不可，太后身份尊貴，萬一讓其他大臣或者宮人聽見，實在是有些失禮。」桑倩急忙推辭。

    鄭旦則是似笑非笑，心想太后讓我們喊姐姐，真的是因為感激我們相救之事，還是因為祖安的關係啊。

    哼，正要論入門先後，恐怕她得喊我們倆姐姐才是。

    咦，等等，我好像還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和祖安搞到一起去的。

    肯定比我晚，但和倩倩就不一定了。

    「什麼失禮不失禮的，那些繁文縟節又哪裡比得上你們的救命之恩。」柳凝故意板著臉道，「難道你們還在生我之前不告而別的氣麼？」

    「不敢，」桑倩有些為難道，「既然太后盛意拳拳，那我們以後就姐妹相稱吧。」

    鄭旦暗暗豎起了大拇指，心想倩倩果然聰明，只說姐妹相稱，沒說誰是姐姐誰是妹妹。

    「對了，你當初是怎麼和阿祖認識的呢？」鄭旦好奇地問道，當初在桑家的時候，柳家遭逢大難，很多話倒是不好問出口。

    「我早年境界其實不低，後來一場意外受了難以治好的傷，從此變成了個普通人，幸好後來祖安進了宮，在他的幫助下我的傷勢就漸漸有了恢復的跡象，一來二去我們便日久生情了。」柳凝說起這些過往，既是甜蜜，又有幾分羞澀，畢竟當初兩人的身份有些禁忌之戀的感覺。

    桑倩感慨萬千，昔日天下第一強者的妻子，高高在上的皇后，基本上是所有女人都仰望羨慕的存在，如今大家竟然如此親密地交談，說到底都是因為阿祖的關係啊。

    鄭旦神情有些古怪，祖安擅長療傷好像就一個法子，那時候趙昊還活著呢，那傢伙膽子是真大。

    柳凝常年在宮中，見慣了後宮嬪妃爭寵的手段，哪還沒注意到兩女故意不喊姐姐的小心思，於是情真意切地說道：「我身份特殊，註定不能公開和阿祖在一起，但我十分感激他，能默默站在他背後，偶爾能幫到他一下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其他別無所求。」

    聽到她的話，鄭旦不禁神情一黯，太后身份特殊，她又何嘗不是呢？

    雖然阿祖清楚她的清白，可在大眾眼中，自己不過是桑家的媳婦，就算改嫁先天也要低人一等，爭什麼姐姐妹妹呢，反正都當不了姐姐。

    只恨當初家族聯姻沒有選祖安

    不過她也清楚，那時的祖安不管怎麼看都不會被鄭家納入姑爺考慮範圍。

    鄭家又不像楚家那樣不願參與皇位之爭，需要一個廢物姑爺來斷了石家的覬覦之心。

    哎，初顏那傢伙也不知道上輩子積了什麼德，隨便找個擋箭牌竟然都能選到阿祖這種。

    她現在也想開了，就算能改嫁給阿祖也沒啥必要了，與其到他後宮中泯然眾人，還不如做我的桑家少奶奶，那傢伙似乎挺喜歡那種偷人-妻的感覺。

    想到這裡，她的小臉不禁紅撲撲的。

    桑倩同樣也很憂鬱，她雖然給祖大哥生了個女兒，但那名義上是嫂嫂和哥哥的後代，也沒法讓大眾知曉的。

    雖然前些日子和祖大哥關係熟悉了不少，可不像其他那些女子那般和他一起經歷過各種驚心動魄的事情，感情基礎終究還是差了幾分。

    想到這裡兩女皆是幽幽一嘆：「姐姐說得對，我們又何嘗不是如此。」

    她們這下喊得當真是情真意切，反正當不了姐姐，以太后的身份地位，喊她一聲姐姐也不吃虧。

    再加上這方面同病相憐，三女溝通起來格外感同身受。

    接下來三女聊得更加親密，不再像一開始那般客套公式化，三人本來在前些日子相處就已經很熟悉了，如今解開了最後心結，變得仿佛閨蜜一般。

    柳凝拉著兩女來到幾口大箱子面前：「之前沒辦法，這次回來後特意給你們準備了些禮物，兩位妹妹看看喜不喜歡。」

    「那就多謝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