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賒刀人 第三百一十七章:七天之限
雖然不知道這王福年到底是什麼來頭,但是他所說的這些話一看就知道不是在嚇唬我們。
白袍穿在我們身上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我就已經能夠聽到滋滋灼燒我衣服的聲音了。最重要的是我們現在被這長袍給束縛著,就是想要從這裡面掙脫出來也沒有辦法。
眼看我和關金國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裁縫鋪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一人從外面快步沖了進來,我還沒有看清楚那人長什麼樣子,只聽見走字入耳,後頸被那人一提整個人就騰雲駕霧地往後倒飛出去。
我之所以會說騰雲駕霧,是因為那人真的不單單是把我往後扯那麼簡單。我只感覺周圍的景物都在我眼前飛快地後退,那種感覺就和穿梭時空一樣奇妙。
等我和關金國再清醒過來時,太陽已經升到我們頭頂了。我們的周圍被拉起了警戒線,好幾個警察站在外面負責維持秩序,還有一名戴著白口罩穿著白大褂的法醫手上正拿著紙筆像是在對我們做什麼記錄。
我們突然間睜開眼睛,將這法醫給嚇了個半死。見我們坐起來,圍觀的群眾也都沸騰了。
「我靠,不是說那兩個人死了嗎?怎麼又活了。」
「死什麼死,你沒看見地上一滴血都沒有嗎?要我說肯定是這兩個人喝多了,所以才會昏死在這裡。」
「不會吧,如果沒死至於出動警察嗎?」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都說了是昏死,昏死昏死,就和真死差不了太多嘛。」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在旁邊瞎猜,被我們嚇半死的法醫是徹底凌亂了,好在帶隊封鎖現場的隊長還算鎮定。帶隊的是廣陽市刑警大隊長凌峰,一開始接到報案說有人死在地鐵口外面的時候,凌峰心裡就是一頓臥槽。整個廣陽市都知道省公安廳有派人來查地鐵站的事,本來只是靈異事件沒鬧出人命,現在好了,地鐵口外面直接死了兩個,一個還就是省公安廳派來的領導。
因此當法醫說已經確定我們死亡的時候,凌峰就站在警戒線旁邊一支接一支地抽菸,感覺自己這仕途怕是到頭了,要是查不出個名堂,可能工作還要丟。
誰知道就在他心煩意亂的時候我們又活了過來,所以凌峰此時雖然也有些難以置信,但驚喜還是多一些的。
「關科長,您真的沒事了?要不要再去醫院檢查檢查?」
凌峰看關金國的眼神就和看自己兒子一樣,生怕關金國有個三長兩短。關金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確認心跳,又在其他地方摸了摸確認沒有缺胳膊少腿,隨後他才長舒一口氣,端著架子對凌峰一擺手沉聲道,「沒事,我們昨晚只是喝多了。你們搞這麼大陣仗幹什麼?還嫌廣陽市最近不夠亂嗎?趕緊讓你的把這裡給撤了!」
被關金國一頓臭罵,凌峰一肚子的委屈說不出來。又是他想搞這麼大陣仗,實在是派了幹警來查看後發現我們倆都沒心跳了,他這才火急火燎地帶著手下來封鎖現場。
警察這邊鬧了個大烏龍,之後到底怎麼和新聞媒體還有公眾解釋那不是我關心的事情。
趁著凌峰他們都在忙著撤除警戒線,關金國走到我身邊小聲地問道,「小張師傅,我們這到底是死了還是沒死啊?」
到簋街去晃了一圈,關金國都還沒有忘記之前王福年所說那不能脫下來的壽衣。我指了指關金國的衣角,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衣服上有許多細密的小洞。這種小洞就像是被什麼強酸灼過一樣,有密集恐懼症的人估計看一眼就能直接暈過去。
「這這衣服上真有洞!那我們身上的壽衣哪去了?」
我白了關金國一眼,沒好氣地說道,「自然是救我們的那個人給脫去了。」
雖然不知道救我們的人是誰,但能從王福年眼皮子底下救人,說明他也是個有本事的。
我往前走來到一堵圍牆前,這牆離我們暈倒的地方不過五六米的距離,關鍵是這很像我們進入那小巷的入口。
現在到處都在宣揚市政工程應該搞出城市的特色,我面前的這堵牆就是按照復古風設計的,看起來很像古時候的那種磚牆。
順著磚牆往下看,一些紅色的痕跡引起了我的注意。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油漆,但用手指輕輕一摸,從手指上傳來的顆粒感我就知道這應該是畫符用的硃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