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石 南岐州「點點」——內戰 一
老者撥開枝葉,來到了這棵樹邊,扶著重傷到奄奄一息地卯白坐下,點中了卯白身上三四道重穴,再依照其體內特殊穴脈紋理,從要害處下手,止住了卯白的死勢,成功將其從鬼門關勾了回來。
卯白恢復了意識,身上的痛感逐漸恢復,她看著老者,感激地點了點頭,說道:「多謝你了,未老,還以為自己要輪迴去了。」
未老仔細打量著卯白的傷口,狐疑道:「誰也暗算不了你,這傷....」
「是戌男。」卯白虛弱道。
未老吃了一驚,嘀咕道:「差點將他給忘了。」又著手醫治卯白的內傷,嘴上還問道:「你是如何招惹他到這種地步的?要是殺了你,他也活不成了。」
「他...他發了瘋,好像是跟亥子有關?我也不太清楚。」卯白的臉逐漸有了血色,身體更加的痛了。
「亥子在哪?他做了什麼?」
「不曉得,戌男突然發了瘋,打了我個措手不及。」卯白面上一副悲苦狀,而未老對此深信不疑。
未老想到戌男發了怒,連卯白都幾乎殺了,那要是碰見了亥子,可還了得,急忙又問兩人的位置,結果卯白並沒有說出實話。
「罷了罷了」未老嘆了口氣,「我還是先給你療傷吧,他們兩個一時間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由他們鬧騰吧,不過戌男這傢伙是該好好懲罰他一次了,組織的概念在其心中顯得太卑微了。」
古城被毀了一半,血泊中浮現著斷壁殘垣,人們的哭嚎聲仿佛是地獄泄出來的寒風,此起彼伏,聞之毛骨悚然。
望鄉已經來到這房子門前,聽見了房中的「歡快之聲」,而其中飄散出來的熟悉氣息,令望鄉的心冰冷到了極限,那是——風箏的氣息,就夾雜在亥子那噁心的髒氣之中,望鄉的腦海已經空無一物了,他即將見到那個會擊垮他的畫面。
門吱一聲便被推開了,迎面見到的便是一張掛著粉色紗帳的四方大床,床上被褥一半都拖在地上,而亥子那臃腫的身影正背對著門口,跪在床面,腰身在奮力耕耘,他的身軀太大,根本令人看不清他身前的那位女孩的模樣。
亥子歡快急了,他許久也沒有下過地了,眼前的這一尤物,是他意外得到的驚喜,真是美妙的身體,令其沉迷在其中無法自拔。亥子愉悅地拍著女孩的身子,依舊在賣力,而女孩的喘息聲成了他能聽到的最好的歌曲,令其更加興奮和滿足。
望鄉看不見那女子的模樣,只能望到亥子那骯髒的臃腫噁心的身體。
「說,你是誰!現在做什麼呢!」亥子放肆大笑道。
「我.....我是風..風箏。」女孩的聲音氣喘吁吁。
「哪裡來的?」亥子又問道。
「『霞』...『霞』的風箏,現...現在正和大爺....好...好幸福!」女孩激動地說不成句了。
「哈哈哈哈...」亥子笑得很滿足,兩隻巴掌拍得更響亮了。
而望鄉,當他聽到「風箏」二字之時,心已經死了,甚至他的一切都消失了,現在,他成了一個「物」,一個即將開始毀滅世界的「物」了。
「喲」亥子邊忙活,邊轉回頭來,「戌男老弟?你怎麼來了,我說這門外那麼吵,原來是你搞的聲勢,哈哈哈,多日不見了,你可還好?快看看我新得的好娘子,真是快活死我了!」
亥子剛說完,臉上的笑容便僵住了,他不愚鈍,他從望鄉身上能感受到的,除了死一般的沉寂外,就只有毀天滅地的殺氣了。」
於此同時,某處山林之中,打坐的午佛笑盈盈地望著站在他面前的女孩,說道:「多日前曾與施主有過一面之緣,今日再見,施主心中道義竟已至這般地步,真是難得啊。」
亥子已經筆直地站在了床邊,他是一腳踹開了女孩,急忙跳下床的,他的心情很緊張,雖然不知道事情的緣由,但顯然,望鄉現在要對他動手。
「呵呵,戌男老弟,亥子我有什麼事招惹到你了嗎?有話好說嘛,咱們都是一個組織的,平日裡可都得互相關照才是。要是我做錯了,你告訴我,我道個歉,實在不行,給你打上兩拳,權當是賠罪了如何?」亥子說完之後,就徹底沒有笑臉了,因為他感受到的還是殺意。
「哼!」亥子黑起了臉,冷道:「你既然要先動手,那就不怪我了,就算將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