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婿 第二百三十三章 恐怖獻祭
第一個紅燈籠是昨天凌晨掛的,看完後我直接回房睡覺,夜裡沒聽到打鬥聲,早上鬼婆帶我去查探時,除了棺材蓋被掀翻,沒看到留下別的痕跡。
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可能,一是死的那個人是自願的,二是雙方的實力相差太大,他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無論是哪一種,他都得去後山,想要知道是他自己去的,還是被人脅迫的,跟著就知道了。
「今晚咋倆辛苦,把那間房子盯死了!」
我飛鼠的腦袋,輕聲交代著,順便定了規矩,一人盯一個時,輪著來。
飛鼠興奮的頭,表示同意。
第一個時它盯梢,我裹著被子蹲在牆根,正迷糊著呢。它跳了下來,拉了拉我的頭髮,我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聲問道:「來了?」
它頭,伸出爪子指了指外面。
我搭著院牆向外望了一眼,那家的門正好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中年人。他把掛在門口的紅燈籠提在手裡,向著村外走去。
「走!」
我沒遲疑,轉身出了院。
村子這時候很靜,有那盞紅燈籠在,我不怕跟丟,就沒靠的太近。
鬼婆應該清楚會發生什麼,可直到出了村。也沒見她出現。
出村入後山,他的速度很快,走路的姿勢也很穩,不像是被上了身,而且隔著遠遠的就能看見他身上的三把火。
火的顏色和其他水族人一樣,都是綠色的陰火,他們這種情況。基本上不會被鬼迷,我更加好奇,到底是什麼力量,驅使著他心甘情願的走向死亡。
一個時後,那條熟悉的河出現了,他把燈籠放在一邊,跪在河邊,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
我下意識的靠近一些,想清楚,他到底在跪拜什麼,懷裡的飛鼠突然炸了毛,一雙手也在同時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頓時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水族尚水,認為水是靈魂的歸葬之地,他在那跪拜,只是為了給自己尋找一個歸葬之地!」
身後的人聲音很好聽,還帶著一股魅惑力,聽著很像是那個旗袍女。
聽到這個聲音,飛鼠炸著的毛落下,重新縮回了我的懷裡,爪子死死的抓著我的衣襟,因為害怕,它把頭插入了我的衣服內,僅僅露了個尾巴在外面。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飛鼠如此怕一個人,就算是在祖地面對蠱王,它也沒這樣。
「東西,警覺性還挺高!」
旗袍女輕笑著繞到我的正面,伸手拉了拉飛鼠的尾巴,把它從我的懷裡拉了出來。
「吱!」
飛鼠賣萌似的叫了一聲,伸出爪子捂住了自己的臉,在那裝可憐!
我被氣笑了,沒想到飛鼠還有這一套。
旗袍女沒有傷害飛鼠的意思,而是將它抓起來放在了懷裡,溫柔的撫摸著它的毛髮。
「東西,還想給我來一下?」
下一刻。旗袍女突然彈了彈飛鼠的腦門,笑罵道:「還知道護主?」
「吱吱!」
飛鼠炸著毛,沖她呲牙叫了兩聲,不過連爪子都沒敢伸,色厲內荏的。
「過來!」
我對飛鼠招招手,旗袍女是什麼人我根本不了解,她會對飛鼠做什麼我也不清楚。
飛鼠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沒敢動,或者動不了更為恰當。
我盯著旗袍女,試探著伸出手,想要把飛鼠從她的手中取回來,旗袍女目光流轉,輕笑著拍了拍飛鼠的腦袋:「想回去就自己回去!」
「吱!」
飛鼠眼睛一轉,根本沒猶豫。轉身跳了回來,重新鑽入我的懷裡,只露了一個腦袋在外面。
「你知道我會來?」
我揉了揉飛鼠的腦袋,安慰了它一下後,抬頭望著旗袍女問道。
「你呢?」旗袍女反問道。
和鬼婆一樣,她的嘴裡也沒有一句準話。
「你是誰?」
我又問道,這是我最最想知道的答案。
旗袍女沒回答,而是伸出手,指了指已經過了道:「我們邊看邊!」
完,她輕巧的向著河走去。
我沒動,而是盯著她的背影,仔細打量著她。
和之前看到她的時候一樣,她還是穿著那身艷紅色的旗袍。腳下踩著的依舊是高跟鞋。
山間的路對於她似乎並無影響,每一腳落下,她都能準確的找到一塊山石,發出清脆的聲響。
最重要的是,那兩根尖尖的鞋跟很乾淨,上面幾乎是纖塵不染。
我回頭看了一眼來時的路,山中的路根本沒有那麼多的山石。大部分都是石土混雜在一起。
如果她一直跟在我身後,不可能沒有聲音,可不但是我,就連飛鼠也沒聽到。
飛鼠是突然之間發現危險,炸起毛的,也就是,旗袍女幾乎是突然出現的。
「你不是想要知道他們為什麼死嗎。怎麼不跟上來?」
旗袍女這時走到了河邊,她回來望了望,對我招了招手。
「好!」
我暫時壓下心中的疑惑,邁步跟了上去。
來到河邊,我發現河底變成了一條藍色的絲帶,組成絲帶的就是白天在河底看到的那些白骨。
「算起來這裡是水族的一個聖地,整條河底都是由水族先祖的遺骨鋪就!」旗袍女踩在原木上,指著水底藍色的彩帶介紹道。
「不對吧?」我搖搖頭,「上午鬼婆帶我來時,可沒有一絲恭敬!」
「誰告訴你,鬼婆是水族的人了?」旗袍女眯起眼睛,笑著問道。
我一愣,是啊,鬼婆從來沒有對我,她是水族的,我根本看不到她身上的三把火,唯一可以確定的便是,那個老頭以及村裡的人是水族的。
「別想了,好戲才剛剛開始!」
旗袍女笑著指了指跪在墳前的村民,邁著輕巧的步子,踩著高跟鞋踏在原木上。向著對岸走去。
我跟在她身後,來到對岸的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