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重生後對我窮追不捨 7 陛下想要一親芳澤
堂上突然陷入沉寂,誰都能看出陛下此時的心情不大好。
郭開與方問面面相覷,實在沒想明白陛下這是被觸到哪片逆鱗了,方才還和宋姑娘你一口我一口餵來餵去柔情蜜意的,宋姑娘也沒說錯什麼話,怎麼陛下就突然變了臉色。
禪真咬咬唇,主動從椅子上起來跪下請罪。
不管是什麼原因,總歸陛下是在聽完她的話才不高興的,只能是她的錯。
「奴婢知錯了,請陛下處罰。」
她跪在地上,腰身彎的極低,希望陛下看在她主動認錯的份上處罰輕一點。
陳定堯看著她,仿佛是看到了他們前世的初見。他心中酸澀難安,重來一世他好像也什麼都沒能改變。
他走上前,幾乎是半拖半抱著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禪真在他懷中忐忑地抬起頭,眼神中仍舊帶著怯意,看得他心頭一痛,她依舊畏懼他。
「不是你的錯。」陳定堯伸手輕撫過她的眉眼,微涼的手指讓禪真不覺顫抖。
是他的錯,是他放不下前世,是他想起雲沂依舊如鯁在喉。如果雲沂是其他人,陳定堯大可以直接讓他消失在這世上,讓他和禪真再無一絲相見的機會,可雲沂偏偏也是他的孩子,是他曾經最寄予厚望的皇子。
「陪朕一同走走吧。」怕再嚇著她,他只能將前世的不甘壓下去,盡力對她露出溫和的一面。
禪真心中的畏懼仍未完全消散,畢竟陛下忽冷忽熱的,實在是喜怒無常。她只得拿出十二分的小心,儘量順從著陛下的心意,
「是,奴婢遵命。」
陳定堯卻皺眉,「對朕不用如此自稱。」
他的禪真是天下最尊貴的女子,是將來與他並肩之人,誰敢讓她自稱奴婢。
禪真心中腹誹,陛下還真是難伺候,但是面上卻不露絲毫,只是有些難為地皺了皺眉頭,才試探開口:「那妾身?」
她想不出更好的稱呼了,畢竟她現在還什麼身份都沒有,又不是她的妃嬪能自稱臣妾。
陳定堯依舊聽的不對味,前世禪真厭惡他,不願意承認自己是他的女人,對他從來都是自稱「我」,讓他也聽慣了。但是現在才剛剛開始,也不能操之過急。
「暫且先如此吧。」他愛憐地摸了摸她的發頂。
他沒讓太多侍衛跟隨,只著了郭開和綠珠伴駕,其實這太守府內也無甚好看的,雖然為了迎接聖駕葉文遠已提前命人大肆修葺了一通,實際風景比起皇宮還是大有不如。
禪真原本是喜愛這園中風景的,但是陪在陛下身邊心都提了起來,哪還有心思去欣賞這滿園的春光。
兩人一路沉默無話,陳定堯是斟酌著如何開口才能既不驚嚇著她,又能讓她展露歡顏。禪真則是內心忐忑不敢開口,怕又說錯什麼話惹得陛下不愉快。
「朕記得」終究陳定堯先開口,他無法忍受禪真在自己身邊的沉默,「你應是喜歡海棠花,回宮後,朕在御花園為你種滿海棠花可好?」
前世,他為了討她歡心,也是如此做的,從後看來,御花園也確實成了她常去之地。
郭開牙齒一酸,陛下這是都打算好要把宋姑娘帶回宮了,而且看這態勢,寵愛也是少不了。
「奴妾身確實喜歡海棠花,尤以西府海棠為最。」禪真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不過陛下是如何知曉的?」
這件事她身邊無一人得知,連父親都不曾知曉。
陳定堯聲音中抑制不住愉悅,「或許,是朕與你心有靈犀。」
這是雲沂也不曾知曉的關於她的喜好,畢竟前世雲沂只和她相處了一年,而他則陪伴了禪真整整七年,對她的各種喜好了如指掌。
聽他如此調笑,禪真忍不住臉頰一紅,羞澀地低下頭,「陛下說笑了。」
至於陛下說的在御花園為她種滿海棠花,禪真只當是陛下哄她開心的玩笑話。就算陛下帶她回宮,以她的出身也只能從最低的御女做起,哪裡值當陛下為她大費心思呢?
「這太守府的景色還是比皇宮差了許多。」陳定堯伸手摺下身邊怒放最盛的一朵芍藥,輕輕插入她的發間。
禪真今日穿的是一件石榴紅裙,與這朵芍藥十分相配。濃烈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