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病得不輕 42.第 42 章
半夢半醒間,那人柔軟的唇溫柔地在臉頰上、嘴唇上糾纏,蘇堯一時間抵擋不住,眼皮沉得睜不開,輕輕哼了一聲把頭朝一旁撇去,卻被那人輕而易舉地扳了回來。許是昨夜的一場惡戰實在太過激烈,蘇堯一點力氣也使不上,神經也鬆懈得很,雖有抗拒,卻是收效甚微,開口嗓子也有些暗啞,拒絕道:「你走開。」
那人微微一僵,很快用更加纏綿的吻堵住了蘇堯的嘴,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絲的誘/惑,「為什麼要拒絕我,嗯?阿堯……你不喜我吻你?阿堯?」
蘇堯被他吻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心中卻是清明,搖頭道:「不……不喜……你走開……」
&何,阿堯?你不是說,我是你的男人?」那聲音像是故意在引誘她說出什麼想得到的話來,有點無賴,就在耳畔響起,濕熱的氣息噴在頸側,叫蘇堯有些意亂情迷。
&是皇帝,葉霖,你是皇帝……」蘇堯迷迷糊糊地回答著,不知道是想要說服他還是想要說服自己,「你會有很多很多妃子……又不是……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那我就……不要了……」
那人聽到這番話,卻如同遭遇了雷擊,全身一僵,半晌沒有動作,蘇堯被他壓著呼吸不暢,迷迷糊糊地推了推他,竟一把就把那人推下了床榻。
方才不適的燥熱慢慢褪去,那人再不來擾她,蘇堯滿意地哼了一聲,又沉沉睡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堯慢慢睜開眼睛,空蕩蕩的大殿裡卻只有她一個人。想起方才半夢半醒間零碎的記憶,腦子瞬間清明起來,蘇堯擁著被子坐起來,抬手按了按眉心。那究竟是一個夢還是真實發生過?她分辨不出。
這裡是皇宮大內,是葉霖的鳳梧殿,想必是不曾會有登徒子闖進來的,蘇堯以為,葉霖那樣的君子也不會如此乘人之危,大抵上是她精神太過鬆懈,做了一場春/夢罷了。
蘇堯翻身下床,趿著一雙金葉丹羽鳳頭履按著眉心推開了鳳梧殿的門。她竟然也會做這種夢,想來耳朵便有些發燒,便想著出門吹吹涼風,透透氣。
她自是知道自己心中對葉霖還是有幾分肖想的。不過這也無可厚非,就算是石頭心腸的人,身邊時常有葉霖這般清風朗月深情款款的人出現,也會忍不住動心吧。蘇堯又沒打算看破紅塵羽化登仙,自然也會對葉霖心生愛慕。只是同其他飛蛾撲火的女子想比,她更知道,她們是註定不可能有結果的。
彼時她被情緒沖昏了頭腦,說出那樣「不知廉恥」的話來,現在想來卻是後悔萬分。先不說葉霖愛的並非她蘇堯,便是葉霖的身份,蘇堯只怕不能過得去心裡的坎。她是多幼稚,才會說葉霖是「我的男人」,他何曾是她一個人的,他是大雁的新帝,後宮萬千佳麗的夫君,長寧百臣的主公,如何能做她一個人的男人?
蘇堯想著,心中懊惱,正欲走上高台,隱隱地便看到欄杆處已經有一人憑欄遠眺,披著白狐裘披風,墨色長髮被玉冠規整綰起,月光之下,正是熠熠生輝,萬般清朗。這人一向一絲不苟,無論形容風姿,都是一頂一的好,蘇堯有時候都會想,經歷過這樣光風霽月的人,旁的男子恐怕也就難以入眼了。
蘇堯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臉上竟又有些發燒,雖只是一場桃色夢境,可剛剛夢中的人就出現在眼前,總叫蘇堯有些不自在,心裡甚至生出了些她褻/瀆了這個人的想法。她不僅肖想了他,還……還夢見葉霖對她用強……她真是…>
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那人扭過頭,一眼就看到了衣衫單薄的蘇堯正立在遠處朱漆畫柱邊,眯著眼睛望著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葉霖展顏,露出一個淺笑來,柔聲道:「你醒了?」
蘇堯看著這人坦坦蕩蕩的模樣,心下也不好再彆扭,搖搖頭甩開心中的那些齷齪想法,迎上去和葉霖並肩立在白玉欄杆前,笑道:「方才醒了,出來透透氣。」
葉霖自然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對,皺眉看了看蘇堯單薄的衣裙,長眉一蹙,隨即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風,給蘇堯圍好,一邊仔細地給她系披風的綢帶打了個漂亮的結,一邊苦口婆心地教訓她,道:「夜已深了,還穿的這樣單薄,你若是感了風寒,三日後的封后大典當如何?」
蘇堯點點頭,從善如流地緊了緊披風,葉霖說得沒錯,她確實是有些大意了,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她確是該做足全套,不該給他丟臉。「事情都處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