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地回答：「我知道。」

    「那女的是……」

    「華大芯材副總，關欣慧。」

    「啊！你怎麼知道？難道你認識她？」

    「呃……，電視裡看到過。」

    「就是她要求程晟把我炒掉的。」

    「她不要求炒掉你才怪，誰叫你也是女人呢，俗話說得好，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

    「什……什麼意思？」

    「待會你就知道了。」

    王小賤說著，伸手推開了程晟辦公室的玻璃門。

    程晟原本是背對著玻璃門方向，聽到響動，轉過身來，看到王小賤，眉頭微微一皺：

    「你找誰？」

    「找你。」

    「抱歉，我不記得這個時間我還有其他預約。」

    跟在王小賤身後劉琳上前一步，說道：

    「程老師，是我找您。」

    程晟臉色一沉，

    「劉琳？」

    坐在椅子上的關欣慧立刻站起身來，轉頭衝程晟問道：

    「你不是跟我說她已經被fire了嗎？怎麼還在你們律所？」

    「她是已經被fire了，今天是來要補償的，剛才前台給我打過電話了。」

    程晟說著，對劉琳冷冷說道：

    「劉琳，我說了，我不會給你任何補償，你害我們律所差點丟掉重要客戶，我們沒向你索要賠償，已經是仁至義盡。如果你有任何不滿，大可以走勞動仲裁，或者跟我們律所打官司。我不介意。」

    程晟話音剛落，王小賤說道：

    「但我介意。」

    「你又是誰？劉琳的男朋友嗎？就這種貨色？」

    「他是我弟弟。」

    「弟弟？」

    程晟笑道：

    「劉琳你是不是腦子瓦特了，找個弟弟來跟我談補償？你應該找個律師，而且，還得是一個好律師，因為如果對簿公堂，整個江州沒人能打贏我，論官司，我程晟從來沒輸過，當然，我不確定你在江州能不能找到敢跟我打官司的律師。」

    程晟說到這，嘴角掛出驕傲的笑容，關欣慧轉頭看向他，眼中流露出敬仰的神色。

    王小賤淡淡一笑：「總會有第一次，以前沒輸過，不代表以後不會輸。」

    「你認為我會輸？」

    「你已經輸了，從你招惹我姐的那一刻起。」

    程晟不以為意，聳聳肩膀：「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種中二少年嗎？」

    關欣慧笑了笑，轉頭對程晟說道：「程晟，我看你還是叫保安吧，犯不著跟他浪費時間。」

    「正有此意。」

    程晟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王小賤語氣平靜地說道：

    「不用叫保安，我和我姐現在就走，但別怪我沒警告你，只要我現在走出這間辦公室，這件事可就鬧大了，我怕你到時候玩不起。」

    程晟輕蔑一笑：「小子，無論黑白兩道，我程晟奉陪到底。」

    「好一句奉陪到底吧，我們在樓下咖啡廳等你，還有你，半個小時。半小時後你倆要是還沒下來的話，後果自負。姐我們走。」

    王小賤說完，轉身走出了程晟辦公室，劉琳急忙跟上他的步伐，小聲問道：

    「小賤，我們就……就這麼走了？」

    「不然還能怎樣？等著保安把我們趕出去麼？」

    「可你不是說要幫我討回公道嗎？」

    王小賤咧嘴一笑：「姐你別急嘛，這只是開始而已。」

    劉琳嘆了口氣，

    「唉，真不知你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早知道就不來了，多丟人啊。」

    「行啦！我請你喝咖啡，慢慢等。」

    ……

    程晟辦公室內，關欣慧笑著說道：「現在的小孩，說話口氣都這麼大嗎？」

    「他們是漫畫看多了，一個個總以為自己就是漫畫世界裡的人物，一切以自我為中心，說話的口氣自然也就……」

    程晟話沒說完，關欣慧忽然主動解開了襯衣紐扣，並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湊近他耳畔，輕聲說道：

    「你剛才那句『奉陪到底』好有男子氣概。」

    「欣慧，這可是辦公室。」

    「那又怎樣，我們又不是沒在這兒……」

    關欣慧話說到一半，她的手機屏幕忽然亮起，她拿起手機一看，臉色陡然大變。

    她的手機里，居然正在播放一段她跟程晟在一塊親熱的視頻，尺度堪比小電影。

    她猛地抬起頭來看向程晟：

    「這是怎麼回事？這可是在你家，怎麼會被偷拍！？等等，居然還切換角度……，這個角度……，明明是你的視角！難道這是你拍的！？」

    程晟心裡也是一陣惶恐，這段視頻，確實是他瞞著關欣慧偷偷拍的，放在手機里，沒事就拿出來欣賞欣賞，他萬萬沒想到，現在這段視頻竟然被發到了關欣慧的手機上。

    「怎……怎麼會這樣？」

    「我問你呢！這到底是誰拍的？是不是你！這些拍攝角度，除了你應該不可能有人拍得到。」

    程晟意識到隱瞞不住，只得承認：

    「欣慧我承認，這是我拍的，但我發誓，絕對沒給第二個人看過！」

    「那現在怎麼會發到我手機里？是誰發的？你是不是曾經去修過手機，或者修過電腦？」

    「沒有，都沒有，我一向很小心，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那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關欣慧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這視頻要是流出去，她的名譽、地位、財富，一切都將化為烏有。

    程晟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但他畢竟是經驗豐富的律師，遇事比關欣慧要冷靜得多，他連忙對關欣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