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贅入深淵 87.學畫,分裂(3.5K字)
早晨。
金色天光照耀在淡水湖上,隨風成波,光彩粼粼。
丁靈心止住了哭泣,呆呆地坐在妙妙姐身側,昨晚她受到的傷害顯然遠遠超過了表面。
妙妙姐因為弟媳不管事的緣故,天天早上都在忙著清理蔬菜肉類,以供一日三餐。
丁靈心就看著這比自己只大一歲的少女在忙碌著,她心底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寧靜,就連神色都變得柔和了。
小閣上,
宋小娘子坐在銅鏡前,梳了美美的髮髻,拍了香香的胭脂,再換上淡青的柳葉羅裙,昂起高傲天鵝般雪白的脖子,左扭右扭,打量著鏡子裡的自己。
不得不說,她雖然性格有些不好,但臉蛋兒卻是漂亮的很,或是從小錦衣玉食慣了的緣故,嬌軀亦是玲瓏浮凸,並不單薄亦不肥胖,而又因半夜裡常和夫君「偷赴雲雨」的緣故,美婦風情更若杏花帶雨,煙潤朦朧,誘人無比。
一番裝扮後, 宋小娘子也不著靴子,只是踏著潔白的羅襪踩著木地板, 來到樓閣的欄杆前,
擺了檀木案, 取了生宣紙,擺好懸筆架,
然後再取出硯台、墨條與毛筆,
面朝大湖,遠望大海, 要在這風景如畫的海外異國畫上一幅畫,如此才算不辜負了這春日的光陰。
白山則是在湖邊的草地上認真地練拳。
他的拳雖快,卻無什風聲和威勢,只因一切氣流皆縈繞於體表三存, 好似自成一體,虛流循環,絕不外泄一絲一毫,外人看不出個名堂,可若是動手了, 才會懂得這其中的恐怖。
白山自從體內多了個「太陰燭火」後,便每天都在這麼打拳。
他要確保自己在各種爆發的時候,不會牽引出小丹田裡的「太陰燭火」。
遠處, 丁靈心不自禁地把目光投向他,眼神里閃爍著一絲古怪和猶豫。
昨天的行程了,她對這位趙懷岳的感官可是「波瀾起伏」。
原本以為是個普通的五境。
後來,卻發現這是個能夠單手隨意抹平鐵墩子的怪物。
再後來,丁馴鹿雖未發一言, 卻是以「微微一笑」點破了「單手抹平鐵墩子」的奧妙。
誠如丁馴鹿所言,這世間之事,常常難以通過表象去判斷, 有些事看起來玄乎, 可若被捅破了卻不值一提。
是的。
這位趙懷岳就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而隨身攜帶腐蝕類毒素, 也可見其心性絕不純良。
丁靈心甚至有些擔心白姐姐被這男的給欺騙了,便壓低聲音問:「白姐姐, 你和趙懷岳既不是親姐弟, 那可真正相熟?」
趙懷岳?
白妙嬋一臉懵逼。
為什麼丁靈心要突然說到趙懷岳啦?
而且她怎麼認識趙懷岳的?
可妙妙姐也不傻, 很快就發現丁靈心雖然在和她說話, 眼睛卻是斜看著遠處的白山。
白妙嬋忽地恍然了, 指了指遠處道,「你說他呀?」
丁靈心點點頭,面色凝重。
白妙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從六歲開始,就和我一起過的,你說我們熟不熟?」
六歲?
丁靈心愣了下,隨即也不再多言,她發了會兒愣,忽地把手上抓著的長劍擱到一邊的地上,「白姐姐,我幫你一起來清理蔬菜吧。」
白妙嬋道:「你這姑娘,到底經歷了什麼事兒啊?想說的時候可以說給我聽。」
丁靈心眼中帶上了些神采,柔和地應了聲「嗯」,「我還記得在丁家的時候,我受了欺負,去找父親,父親總告訴我要學會寬恕可是他從來不會聽我經歷了什麼事。」
白妙嬋道:「那他怎麼不被人欺負?」
「他也被人欺負啊可他總說那不是欺負,而是正常的,畢竟都是一家人,吵了會傷和氣。」丁靈心嘆了口氣,「不過我不聽他的。」
白妙嬋道:「是呀,那些欺負你的人怎麼不怕傷和氣啦?」
兩人一邊清理蔬菜,一邊聊著。
白山一套練完,舒開毛孔,任由體內真氣帶動汗氣騰騰上升,待走到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