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詐屍:藩王帶頭造反 第一百四十四章建帝的好算計
至於說肅王和木王,他倆屬於例外,乃是歷史遺留問題。
木王手底下數萬兵馬,那是從本朝建國初始就已經敲定了的祖訓。
肅王則是上一任皇帝,也就是趙慶的爺爺過於寵溺,特許了肅王節制肅州兵馬應對北羌。
只是沒想到,北羌沒等肅王發兵討伐,就被北戎吞併了去。
而肅州兵強馬壯,北戎不願意硬碰硬折損兵卒,就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防禦薄弱的幽州身上。
思緒至此,趙慶忽然明白了什麼。
說到底,這可不是父王對自己的補償,反倒是為了制衡肅王的不得已而為之。
肅王已然勢大,沒有合適藉口討伐之前,僅憑積弱的幽州和幽州關,根本無法牽制肅王的兵馬。
如今皇權特許,讓自己擴充幽王府親衛數目,並且允許一旦生變,讓自己節制幽州全部兵馬,這擺明了是要將自己推到肅王的直接對立面上去。
「嘖嘖,本王的這位父皇啊,當真是好算計……」
趙慶想明白之後,心中不免有些酸溜溜的。
都是王爺,憑什麼有些可以分封江南富饒之所,亦或是留居京城安享繁榮富貴。
而自己這個排名靠前的六皇子,腦疾病中就被扔來幽州苦寒之地,一不賞賜安身立命的產業,二不安排保駕護航的兵馬。
到頭來,靠自己好不容易積攢了些家當,幽州局勢初步穩定欣欣向榮之際,又要因為帝王術中的制衡二字,被硬著頭皮推到了肅王的對面。
趙烆顯然聽懂了趙慶的意思,臉上的笑容略微收斂,似乎想要寬慰些什麼,嘴唇一陣扯動,最終化作一聲嘆息:「罷了罷了,今晚不適合說這些,與本王一道飲酒,這些糟心事兒,本王走後你自己看著辦吧!」
趙慶聽懂了,趙烆的意思就是話帶到了,自己如何應對他看不見也聽不著,回頭建帝問及幽州大小事宜,他也只會揣著明白裝糊塗,算是給自己爭取了些許喘息之機。
想到這些,趙慶不由得哂笑搖頭:「王叔這般,不怕父皇責怪你辦事不力?」
「責怪本王什麼?本王此行就是帶一句話,如今話也帶到了,你明不明白,跟本王有什麼關係?」趙烆兩手一攤,嘴角掛起老狐狸般的笑意:「本王也不是憑空給你放水,說起來,還真有一事相求!」
「王叔儘管說,本王能做到的,絕不推辭!」趙慶拱了拱手,尊敬之餘多了幾分真摯。
「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兒,這酒京城不好買……」趙烆說著,露出一副你懂的表情。
「哈哈!」趙慶當即失笑:「這有何難?王叔走的時候,儘管帶些回去,若是不夠大可以去本王在京都的店裡索要!倒是本王在京都的生意,還希望王叔能夠幫忙照顧一二!」
「侄兒儘管放心,你那店鋪也輪不到本王照顧,宮裡的娘娘們可都放出話了,誰要是跟那家店鋪過不去,就是跟宮裡的那幾位過不去!娘娘們的話,可比本王的話好使多了!」
趙烆這可不是說笑的。
自打幽州的香水在京都火爆之後,京都商圈裡那些主兒,沒少打店鋪的主意。
先是一些個二世祖登門耀武揚威試探態度,被掌柜化解後乾脆搬出背後家族施壓,其中不乏一些武勛權貴仗勢欺人。
可說來也怪了,眼瞅那店鋪掌柜就要撐不住的時候,打慈安宮傳出一道手令,叫停了鬧騰得最起勁的翁家。
而後,各宮的娘娘們,紛紛給各自家族捎信兒,無不是警告這些家族千萬別搞仗勢欺人威逼利誘那一套。
有了這些家族收斂行徑,趙慶在京都的店鋪可謂是聲名鵲起,就連街頭青皮都知道,這家店招惹不起。
正事兒談完之後,叔侄倆也是徹底敞開了心態,吃肉喝酒那叫一個好不痛快。
趙慶其實沒喝多少,以他的身體和酒量,五十多度的北國春,一壇下肚基本就到量了。
但趙烆是真給他露了一手什麼叫千杯不醉!
喝到最後的時候,趙慶都已經雙眼發直口齒不清的時候,趙烆照樣和剛開始那般,豪氣萬丈的端起酒盞一仰脖子,咕咚咕咚便是一碗酒下肚。
喝完酒,趙烆只需抹一把嘴,用筷子夾起幾塊兩面金黃的牛肉塞進嘴裡嚼吧嚼吧,等牛肉咽下肚,立馬就要去碰第二杯。
「不行,不行了!王叔,你,你慢慢喝……」趙慶直著舌頭話還沒說完呢,就聽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王爺現在不方……」門口候著的朴不遠正要開口阻攔,卻被來人一把拔開了身子。
吱呀一聲房門被重重推開,衝進屋來的正是晁定岳。
「王爺,出事了!」
晁定岳面色凝重,手裡攥著一塊御前衛的制服碎片。
關鍵在於,這碎片上有一行字跡,歪歪扭扭用鮮血做墨,猩紅刺眼!
「怎,怎麼回事兒?」趙慶被這血跡斑駁的棉布碎片驚醒了七分酒意,抹了把額頭的汗水開口問道。
晁定岳先是將布片雙手遞給趙慶察看,而後這才開口解釋:「方才有山澗獵戶夜叩城門,說是有城市綜合管理執法衙門的差爺在山中被人追殺,喘息之際撕下布袍寫了這麼一封血書給他,讓他以最快速度送來幽州城!」
山澗獵戶?
趙慶再看手中碎布,上面用血字寫著:馬匹交易是陷阱,喜大人危在旦夕,懇請幽王出兵搭救!
馬匹交易?趙慶忽然想起來了,喜公公跟他提過一嘴這事兒。
說是盯梢那處暗娼得到的線索,肅王準備從幽州境內走渠道運送一批戰馬,作為交換,將會給草原部落送去最為緊缺的鹽鐵茶等緊俏物資。
這事兒趙慶其實沒太放在心上。
一來,是覺得沈遼遠的反應其實挺真實的。
二來,則是有些高看了喜公公的職業敏銳度。
許是前世電影看多了,對錦衣衛的情報能力,有一種難以言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