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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瑤匆匆回到畫室的時候，地板上的血已經多到刺眼。

    她也不管會弄髒衣服，直接俯身靠在他身邊，幫他手臂止血上藥。

    「你的下屬呢？他們人都到哪去了？」

    「……死了。」

    「啊？」

    「騙你的。」

    雲瑤無奈地搖了搖頭。

    血很快止住，雲瑤也幫他包紮好了傷口，她不禁嘆了口氣，「要去醫院嗎？」

    莫天相併不說話。

    雲瑤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你這是怎麼回事？」

    莫天相，「國外的殺手追到國內來了。」

    「所以這傷……」

    「刀傷。」

    國內對武器管控很嚴格。

    除非有持槍證，否則是沒有資格拿槍的，而大部分有持槍證的外國人都會被禁止入境，所以一些殺手想要在國內完成任務，難度係數很高。

    就在這時，門又一次被人推開。

    莫天相的人魚貫而入，有醫生有和他並肩作戰過的戰友，一時間整個屋子裡的人滿滿當當。

    雲瑤有些無從下腳，只好站在窗邊看風景。

    要說這裡的風景的確很好看，一覽無餘的天雲，遠處輪廓模糊而綿延的長城，換一遍的話還能看到一條條小河匯聚而成的江。

    雲瑤一時看出神。

    直到莫天相走到她身側，「在看什麼？」

    雲瑤才猛然回神，「在看風景。」

    「這裡髒了，畫不了畫了，我帶你去竹寒閣？」

    「好。」

    一路上兩人都很安靜。

    到了竹寒閣以後，莫天相把雲瑤帶到畫室便離開了。

    只是。

    他剛出畫室，言桃就來了，「小天。」

    莫天相離開雲瑤身邊後，眉宇間是隱藏不住的戾氣，即便是面對自己最好的朋友，他的面色也不好看，語氣更是不善，「什麼事？」

    言桃嘆氣，「傷了你的那位殺手，已經身亡了，而你帶著雲瑤來竹寒閣的事，紀言琛那邊已經知道了，可能我們需要……」

    「找幾個人陪他玩玩。」

    「這，萬一出了人命怎麼辦？」

    「不會。」

    言桃也不知莫天相說得『不會』具體是什麼意思，只好先去安排幾個下手比較有數的人，等著紀言琛來訪。

    莫天相拿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煙，他靠在畫室外的圍欄上，有一口沒一口地吸著煙。

    言桃站在他身邊，隔著一些距離，透過玻璃窗望著正在畫畫的雲瑤，「她真的這麼缺畫室嗎？」

    莫天相笑了笑，「當然不缺，但因為有我，所以缺。」

    「我就知道。」

    「我只是買光了不同的幾種顏料而已，市面上那些顏料本就不常見，也很少有畫師用。」

    「那為什麼……」

    「須影有須影的特點，其他畫師又沒有。」

    言桃感嘆，「被你喜歡也不知道是她的幸運還是不幸。」

    莫天相淡淡道：「今天就知道勝負了。」

    言桃一怔，「難道說……」

    被國外的殺手追殺受傷，帶雲瑤來到竹寒閣，引得紀言琛過來，這一系列的操作，都在莫天相的計算之中嗎？

    莫天相併沒有回應言桃的話。

    再加上言桃原本覺得，他完全有能力，也有想法促成這件事。

    言桃忍不住道：「小天，你真的算計紀言琛了？以他的脾氣要是反應過來這件事，可能整個京城都得亂了套。」

    莫天相吸了一口煙，吐出煙圈，「這只是連環計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