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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哭了，我答應你啊。」林霧哄他。

    「好。」陸晨晨見好就收，他揉了揉眼睛，對她笑，「姐姐答應我了，不可以反悔，如果姐姐反悔的話，我會更加難過的。」

    「我知道了，我不會反悔的。」

    「姐姐，我這樣沒有安全感會不會讓你很煩？」

    實際上……

    倒是一點都不煩。

    林霧抿了抿唇，「是有點。」

    陸晨晨低聲『嗯』了一下，「好，我以後儘量不讓姐姐煩我，可能短時間內很難改，但是長時間裡我一定會變得越來越像個可以讓你依賴的人，不會總讓你煩的。」

    「是給我畫大餅的意思嗎？」

    「姐姐看出來了？」

    「你……」

    陸晨晨低聲笑。

    林霧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我繼續工作了，就不該理你。」

    陸晨晨只是撐著頭，靜靜地看著她，滿目的柔情和愛意濃烈到隔著屏幕林霧都會覺得不好意思。

    直到林霧睡覺，陸晨晨還沒把視頻掛斷，林霧只好給手機充上電睡覺。

    林霧那邊響起電視機的聲音，陸晨晨悄悄把自己的麥克風關閉，起身去浴室準備洗澡睡覺。

    他不過剛躺下，那邊林霧的聲音響起，「陸晨晨，我對池軒的方式，是不是太過分，是不是錯了？」

    「姐姐，你的手段也許並不光明，但是你相信我你的善良和熱情並沒有錯，可能就是眼光和見識差了點，不過沒關係，這些都是可以再學的不是嗎？」

    「你在譏諷我嗎？」

    「沒有，只是覺得姐姐可能把太多的時間，都放在救人上了，可能那些病人對你太好了，所以你接觸的都是世界上最炙熱的感謝，給予他們的也是這個世界上最真誠的救治。

    這讓你忽略了，這個世界上很多人，或者應該說人類本身就是不炙熱，不真誠，不純粹，人性就是自私的。」

    林霧學了些心理學。

    明白陸晨晨所說的並非虛言。

    但是。

    醫者難自醫。

    學心理學的人，也無法治療好自己的心病，池軒，就是她的心病。

    林霧揉了揉太陽穴，側過身嘆了口氣，「陸晨晨你懂這麼多嗎？」

    「不懂，但是我沒有辦法，我雖然非常想依賴你跟雲瑤姐姐，但是我不能總依賴你們，所以我非常清楚的知道，我該修煉我的情緒，我的脾氣，我的性格。」

    「所以你也學了心理學？」

    「沒有學心理學，只是看了一些書，然後自己總結出來了一些東西而已。」

    「其實，我雖然學過心理學，但是也不過就是學校里的選修而已，現在想想，我在這方面還不如你呢。」

    「當局者迷而已。」

    真的是這樣嗎？

    林霧沒有答案。

    陸晨晨見時間不早了，「姐姐，該到時間睡覺了，如果你睡不著的話，我給你講故事吧。」

    「好。」

    「從前有一隻小豬，它吃著吃著，就長出了一對翅膀，小豬驚訝的發現，它跟小鳥一樣可以在天空找翱翔……」

    陸晨晨的聲音很溫軟，講起故事來慢條斯理。

    林霧聽著聽著，就閉上眼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