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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我背叛紀言琛的代價嗎？連你都要如此譏諷我，也是，你畢竟是他的……」

    「我恨紀言琛。」雲瑤眼中是滿滿的鄙夷，「但是蘇瑾州我更加看不起你，或許你沒想到吧，我從很早之前就知道我是棠荔了。」

    蘇瑾州錯愕。

    雲瑤，「我也知道秦漫柔的身份，這一點你也清楚，只是，我最開始的時候，從沒覺得你會背叛紀言琛，因為信任你，所以我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只可惜，你辜負了我們所有人的信任。

    一句『蘇瑾州不可能做假』的話，如今變成了笑話。

    拜你所賜。」

    雲瑤沒罵一個髒字，卻叫蘇瑾州覺得被罵了很難聽很難聽的話，就連靈魂都在顫抖和哀嚎，想叫雲瑤停下來別說了。

    蘇瑾州渾渾噩噩地流著眼淚。

    良久。

    他聲音沙啞地說：「我不知道具體情況，我什麼也不知道，除了秦漫柔的事，我都不知道，你要罵我也好，要怎麼樣我也罷，我……」

    「嗯，一個老人的死去都沒能拯救你的良心，我也的確拿你沒辦法。」

    蘇瑾州瞳孔猛然收縮。

    雲瑤淡淡地道：「你放心好了蘇瑾州，你會發現的，你保護不了棠曦，保護不了秦漫柔，你會失去紀言琛，失去你所擁有的一切，當然也會失去我這個朋友。

    這都是你應得的，不客氣。」

    原本雲瑤不想說得這麼嚴重。

    她來找蘇瑾州，是真想看看蘇瑾州傷得怎麼樣。

    也是想從側面問一問，秦漫柔和棠曦看到吳月川墜樓的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

    聽到蘇瑾州那些言論之後，雲瑤有一股氣。

    曾經的蘇瑾州，很善良很溫柔很好，她一直把他當朋友，也很感謝他的幫忙。

    可是現在的蘇瑾州呢？

    紀言琛就算對不起所有人，至少沒對不起他蘇瑾州。

    「雲瑤，我對不起紀言琛是我不對，可我沒有對不起你。」蘇瑾州薄唇顫抖著對雲瑤說，「不是嗎？」

    原本雲瑤都要走了。

    聽到這句話。

    她停下，似笑非笑地看著蘇瑾州，「是啊，你沒有對不起我，你還幫了我很多，如果沒有假dna鑑定報告的話，的確沒有對不起我。」

    蘇瑾州的呼吸頓時一滯。

    「你覺得沒有傷害到我，是啊，的確你沒有傷害到我，但是你和傷害我的人站在同一邊啊蘇瑾州，我還把你當朋友，我今天才會來這裡，可是……

    蘇瑾州，你這樣說紀言琛，誰還敢跟你做朋友？」

    蘇瑾州呆呆地看著雲瑤離開。

    雲瑤有多討厭紀言琛，他是知道的，紀言琛因為雲瑤的事多少個日夜睡不好他也是知道的。

    可是，現在雲瑤都因為他為紀言琛說話。

    哈……

    蘇瑾州低聲地笑著，直到雲瑤離開，秦漫柔和棠曦進來撲到他身邊。

    他茫然地仰起頭看著她們，「我真的做錯了？雲瑤的確離開紀言琛了，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是為什麼我這麼後悔啊？為什麼啊？」

    「瑾，這不是你的錯。」秦漫柔握住他的手，「你別這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