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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天相給了一個手勢，主持人深吸一口氣，開始問第一個問題：「您好，紀言琛先生，不知道您這次為什麼會選擇拋頭露面呢？」

    紀言琛簡言意賅地回答：「高興。」

    主持人尷尬地笑了笑，又問道：「那麼，您對於網絡上所說的，紀氏集團抄襲須影，剽竊須影的聲音，是怎麼看的？」

    「污衊。」

    「您的意思是，紀氏集團並沒有做這些事？」

    「嗯。」

    雲瑤以為自己已經能夠平靜了，但在看到紀言琛是這個態度後，她很難不憤怒，甚至，手已經握成拳頭。

    紀言琛明明知道，他說得這一切，最後都會出現在電視上，還會在網絡上被無數人提及，但他還是選擇放棄她，還是選擇讓秦漫柔一個人享受她全部的勞動成果。

    她該平靜的。

    她可以平靜的。

    她素養足夠她平靜下來。

    主持人，「也就是說，秋季宴會的確是棠荔小姐一人的設計？」

    「嗯。」

    「但我們也發現了，裡面有很多須影的元素，而且須影本人也說，紀氏集團並沒有通過他的同意，就直接使用了她的素材。」

    「之前須影屬於紀氏集團。」

    「您這話的意思，是否正好說明了，你們使用了須影的素材？」

    「她的素材，是紀氏集團給的。」

    紀言琛這話一出，就連主持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了，「但據我們所知，素材這種東西，一旦進行了二次創作就屬於作者本身，您這話的意思是，即便須影小姐進行了二次創作，素材也不屬於她是嗎？」

    紀言琛，「須影簽訂了一份合同，她的一切素材屬於紀氏集團，無論是否二創都一樣。」

    莫天相微微皺眉，「你簽過？」

    雲瑤搖頭，「我沒有，完全沒簽過。」

    莫天相，「紀言琛不會撒這種謊，如果你沒有簽過，那就說明他還留有後手，足以證明你的設計紀氏集團有決定權。」

    雲瑤沉默了一會，突然想道：「會不會是我的筆記本電腦？」

    莫天相，「還在他手上？」

    雲瑤苦笑著點頭。

    莫天相，「除非我們有辦法證明，那台筆記本電腦屬於你。」

    「如果是這樣就更難了，因為那台筆記本電腦，也是紀氏集團的所有物。」

    莫天相沉默。

    他本以為這場輿論戰，他可以輕而易舉地幫雲瑤打贏，但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似乎會很困難了。

    這時，主持人再次開口，「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紀氏集團有用須影的設計，但只不過是須影的設計，不再屬於須影了？」

    這個問題極其關鍵。

    紀言琛十分淡然地頷首，「當然，不光是秋季宴會，其他地方也都運用了，但那些不過是素材，真正的設計師，是棠荔。」

    主持人，「那麼對於網絡上，有一些人稱呼棠荔為小須影，您是怎麼看的？」

    紀言琛，「她一些地方，做得比須影好。」

    這話一出。

    莫天相感覺自己身邊的人一空。

    他還來不及反應，雲瑤已經衝上了台。

    「瑤瑤！」他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