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眾賓散武認定此招為陰招,言辭灼灼。
火羽門眾,卻是眼神渺渺,對那陰招之,嗤之以鼻。
「哼,你們懂什麼,還陰險,那是火刃流光,我們火羽門二絕之一。」
「就是,此招難練非常,需用一絲陽火燃內氣,每發動一次,就要承受陽火灼心之痛。」
「我門火刃流光,將內氣一分為數,凝於扇中,激發一束,奇快奇烈,是用虛無縹緲的火焰虛勁,傷人於無形間的絕招,怎會是陰招,切。」
「他們不懂,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舞台之上,火風見藏心動作一頓,莞爾一笑,扇中火光再熾,正待又催流光。
可驀然間,眼中餘光一瞟,他見藏心雙耳靈動,似在聽風辨位,他還有餘力。火風神色一變,電光石火間收扇立於胸前。
果不其然,藏心動了,他左手手指彎曲,成躬形,一掌扣在刀柄之上,雙手發力,力發急催之下,不退之刺,黑芒非但未減,還更勝之前三分。
腳步移動間,刀尖已到火風身前,離他火扇不足一寸之距。
看著一抹火光裹挾著黑芒而來,火風心中一凜,此人即使忍受烈焰灼身之痛,光耀刺眼之刑,他刀之悍,也當真不退一星半。
此刀他不想擋,因為擋下也會受傷,這不值得。身隨心走,擋不了就退,火風飛身而退,險之又險,避開藏心之刀。
「哼,」一聲冷哼,幾個飛旋,他落於舞台邊緣,「你此刀之意雖值得稱道,卻也直得太過愚蠢,千源藏心,讓我來教教你,戰鬥是要用腦的。」
話音落下,他也不等藏心再動,內氣狂輸火扇之上,拋向空中,火刃流光對著藏心所在處,狂轟亂炸一通。
他見藏心雙耳不停抖動,手中黑刀連閃,刀刀劈上流光,兩相碰撞之下,火星四濺,沾染於他身周,已是周身燃炎了。
「哈哈哈,」火風撫掌大笑,「千源藏心,我自創的流光火獄滋味如何?」
他聲音,四面八方而來,讓閉目的藏心辨不清方位。
話落便見藏心抵擋乏力,腳步稍顯凌亂,他更是得意之至,「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在哪裡?然後一刀斬過來?」
藏心依舊不答,只自顧自斬擊流光,默運內氣,身周陰陽二氣並行,形成氣罩阻隔炎燒。
這時,火風再笑,「千源藏心,你睜眼啊?睜眼你就能看到我在哪了?近身肉搏,我可是差你甚遠,擋不下你一刀的喲。」
道這裡,人群也都是疑惑。
「對啊,為什麼不睜眼,睜眼,不能斬炎公子,至少也能逃出那個什麼流光火獄了啊,也不會這麼被動。」
「是啊,他這樣下去,雖然以刀破去火刃,以內氣抵擋炎燒,可他才白銀四階啊,內氣之量哪能和黃金三階的炎公子比啊。」
「這麼拖下去,他會慘敗。」
火羽門眾則是暗中偷笑,
「師兄,又腹黑了。」
「哈哈,、林子,我可是記得,當、當初你被這種招數捉弄到吐血了。」
「別了,口吃師兄,你又口吃了。」
人群議論正烈,
火風卻神情悠閒,不知何時,他手中已經多出一把長劍,正玩得興起。驀然一瞟,見藏心還在閉眼抵擋。
一聲「哎呀!」火風就要應聲而到。
這聲響得突兀,人群疑惑,紛紛轉頭看向他,難道他被那千源藏心傷到了?怎麼傷到的?
卻見他一臉滿是驚恐狀,大叫道:「遭了!我的計策都被看穿了,這可怎麼辦呢?」
「額?」人群見火風屁事沒有,滿頭黑線,暗罵一句,聽過炎公子越是得意越愛演戲,可這演技也真是拙劣,不過他所的計策,卻是讓人生疑。
火風似享受眾人目光,戲謔,慢悠悠道:「千源藏心,你還不笨嘛,你也知道睜眼的那一霎,光耀刺目,就會讓你動作一滯。
道這裡,戲謔變嗜血,「到時我便會棲身而上,給你一個慘痛的教訓。」
原來如此,睜眼的一瞬遇到強光,就會下意識的閉眼,這是明光反應,人群暗道這炎公子真是個陰險之人,以後見到,能繞著走就繞。
這時,一聲「不過。」四面八方而來,人群又望向火風,他又要表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