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聲聽完卻是濃眉微動,低沉一句:「哪個安玖瓷?」
傅夜七莫名的笑了一下,有些自嘲,「你記性不好,相過親轉眼就把人忘了?」
這下沐寒聲眉頭更緊,剛好古楊拿了一份資料過來,他卻一抬手,古楊張了嘴都沒讓他開口說話。
「你說安玖泠的表妹?」擰了眉,他真沒去相親,但一聽這名字也能猜到。
這不是記起來了?她抿了唇,揚手將口紅扔到了梳妝檯上,卻是淡淡的一句:「沒事了,你忙吧,我今天也累了。」
「夜七!」沐寒聲緊著喊了一句,英眉微擰,「我的確沒見過什麼安玖瓷……」
「嗯,也算你家親戚,過來走走也不奇怪。」她打斷了,看起來淡然一句。
弄得沐寒聲擰著眉,沒法接話。
電話掛斷之後,傅夜七閉了閉眼,掃了一眼被扔到一旁的口紅,睡意全無。
可她也不是那種揪著辮子哭鬧的主,沒那個立場更沒那個必要。
可這事如鯁在喉,上不來下不去。
尤其之後兩天總是能見到安玖瓷在家裡,倒不留宿,但早上來得挺早,和安玖泠一同外出,所以後來幾天,她乾脆沒回去,正好和蘇曜去見了找她翻譯的人。
與外商的合作,從洽談到最後產品出庫,一路有她擔任翻譯,十萬定金下,後期還有提升,比她預想的可觀。
「這是合同。」蘇曜這才將她剛簽下的合同遞過去,她剛剛喝了酒,不太舒服,出來透透氣,人家以為她有事忙,自然不敢多耽擱,今晚就此結束。
「我怎麼感謝你?」她接過來,似有若無的一句。
蘇曜清俊的眉微挑,「我像是要跟你討回報的樣?」轉而一句打斷了她即將的話:「你喝酒了,我來開?」
她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還是換了位置。
剛坐穩,褐眸略微眯起。
黎曼出來了,她是知道的,卻猜不到她穿這麼嚴實,和一個紫發潮男有何可談?
朋友?助理?
「夜七?」蘇曜見她發著愣,微皺眉,溫和的喊了一聲。
她眨眼回神,不知道他上一句說了什麼,卻忽然風牛馬不相及的問了一句:「你最近,見過黎曼嗎?」
蘇曜先是愣了一下,因為她話題轉得太快,這才搖頭,「上一次跟她相親是個誤會,不是剛出來?應該忙著弄公關不工作才是。」
倒也是,不過說到相親,傅夜七不免蹙了一下眉,再次挑遠,已經沒了黎曼的影,大概是誰給她介紹的相親對象吧,也沒多想。
剛離開沒幾分鐘,卻接到秋落的電話。
「夜七,要不要來救我?」一接通就是這樣莫名其妙的一句。
傅夜七倒是淡定,「怎麼了?客戶難纏?」
「不是,今天莊岩軍里一個什麼人生日,我被拉過來了,走不了。」
她挑一下眉,「走不了就留吧,有莊岩在,你還怕出什麼事?」
「滾!就因為他在,我才怕出事!御宴庭這地,我可沒他熟,何況,宋沫這丫頭實在不討喜,倒是挺向著莊岩的!」齊秋落啐了一口。
傅夜七略微蹙眉,她剛從御宴庭出來,莊岩和宋沫也在?剛剛又見了黎曼,倒是都喜歡這地!
「我剛走,就不回去了,你自己應付,堂堂金牌公關,一個軍木頭都搞不定?」主要是感情這種事,她不好插手。
何況,莊岩再磨練磨練,還是極好的。
車子到了香樟墅,傅夜七總算禮貌的一句:「進去坐坐?」
蘇曜安靜的看了她一會兒,知道她也就禮儀一句,最終微笑的搖頭。
「那我進去了?」
他點頭。
但是傅夜七剛走到門口……
「夜七!」蘇曜忽然開口,抿了抿唇,到了她身側。
傅夜七略不解,仰臉等著他的下文。
卻聽他驀地一句:「最近一直忙,明天請你晚餐,可以嗎?」
怎麼忽然想起一起吃飯了?她抿唇之餘,倒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反正晚餐每天都落不下,也就是一句:「行,我請客,對你的幫忙聊表謝意!」
意外的,蘇曜卻沒爭,只溫和的一句:「進去吧,午夜可能有雨,記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