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碑 第462章:扁腦袋和塌鼻樑
周大脖子擔心,可我和於不仁卻沒有半點畏懼的神色,大踏步的就走出了中醫診所。
結果還沒走出院子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人冷笑:「都說河北驅魔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漢,降妖伏魔,驅鬼逐邪,個個都是頂尖好手。可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幾個驅魔人,連我一個都打不過,還有什麼臉面自稱驅魔人?趁早回家抱孩子去吧!」
又有人陰測測的說:「白老大說過了,河北驅魔人都是一群沒卵的軟蛋,咱們在這堵著門口罵了兩次,都不見有人出來,嘿嘿,回頭咱們得把這件事好好的宣傳宣傳。」
我停下腳步,狠狠的瞪了周大脖子一眼,低聲說:「他們不是第一次堵門了?」
周大脖子臉色通紅,無奈的點了點頭。
我又問:「們上一次都不敢出去接戰?」
周大脖子和其餘驅魔人面面相覷,尷尬無比。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低聲說:「他們實在是太強了……」
我勃然大怒:「強?就因為強,大家就避而不出?就被他們堵在門口破口大罵?周大脖子,當初咱們本事不高的時候,不一樣為了賺錢,為了驅魔,拿著一條命去跟邪祟拼?」
&在大家都能耐了,都賺了錢了,反而卻怕死了?驅魔人的精神都哪裡去了?」
這一番話說的大家面色通紅,低頭不語。倒是旁邊的於不仁輕聲說:「老四,算了。大家也算是盡力了,白無禍那傢伙到底有多大本事,又不是不知道。」
我嘆了口氣,說:「於三哥,不是我逼大家去送死,只是因為現在的驅魔人,連一點血氣都沒有了。現在萬魔坑十萬死人出山,大家倘若都如此,豈能還有勝算?」
誠然,老張,老何,於不仁,還有帝銘上校,陳無夜,張家五傑等等等等,大家都在努力的為生死之戰做準備,一個個的手段通天,卻依舊戰戰兢兢,擔心敵不過屍之祖和他手下的死人。
不管是誰,都不敢有半點的懈怠。
可現在倒好,我們這些先行者在拼命,剩下的驅魔人們卻因為賺了錢,有了社會地位,反倒畏畏縮縮,不敢戰了。
倘若真是如此,光憑我們這些人,又如何能抵擋得住屍之祖的十萬死人?如何能抵擋得住那個陰險狡詐的贏天命?
河北一地如此,其他地方呢?是不是也是如此?
想到這,我就嘆了口氣,然後大踏步的朝外面走去。不管如何,今天這一仗一定要打出驅魔人的威風,打出驅魔人的氣勢來!要讓大家重新燃起那一顆熊熊烈火的心!
我打定主意,伸手就推開了大門。剛推開門的時候,就聽到有人笑道:「喲?竟然還真有人敢出來!四哥,猜是誰敢出門接戰?」
被稱為四哥的人陰森森的笑了一聲:「不管是誰,先打個半死再說!倘若今天晚上陰陽店鋪的人再不回來,就都殺了!」
他話剛說完,我就冷冷的說:「不勞費心,我已經回來了。」
這話一說出來,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
過了足足三秒鐘,對面才傳來一聲驚叫:「張無心?哈哈!果然是張無心!太好了!簡直是太好了!」
我稍稍思索就明白了這傢伙的意思,他們來河北,其實就是衝著陰陽店鋪來的,也是衝著我來的。
誰抓住了我,誰就能被屍之祖另眼相看,對他們來說,我雖然危險,但同樣也是一份機遇。
他們在驚喜,我卻在仔細打量著對方。
對面兩個傢伙穿著黑色皮夾克,身上若隱若現的冒著一縷縷的黑氣,那些黑氣如同臭味一樣,順著身體的毛孔在往外滲透。
懂陰陽的人都知道,這是所謂的屍氣。
除了身體穿著之外,他倆的相貌也極其醜陋,一個塌鼻樑,歪眼睛,臉上還被針線密密麻麻的縫了長長的一道。
另一個腦袋像是被鐵錘砸扁了一樣,兩側寬,上下短,也正因如此,連五官都扭曲了,眼珠子都跟蛤蟆一樣差點瞪了出來。
我仔細想了一下,這兩個傢伙我在萬魔坑沒有見過,也不知道是東西南北上下六個域裡的哪一個。
不過想想也無所謂了,反正是來找事的,一起揍死算了。
我腦子裡在盤算如何揍死這兩個醜八怪,結果對面的扁腦袋就開口了,說:「我叫韓無冷!對面的可是陰陽店鋪張無心?」
我毫不客氣的回道:「廢話少說,既然想收拾我,那就儘管來。問個屁啊!當真不認識我麼?」
扁腦袋身上的黑氣瞬間蒸騰了一下,然後冷笑道:「都說活人講究禮儀,我們入鄉隨俗,也想禮貌禮貌,不過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
他轉頭說:「四哥,動手還是我動手?」
被稱為四哥的塌鼻樑哼了一聲:「來吧!那個手持虞劍的傢伙我來盯著!」
扁腦袋大喜過望,向前走了一步,說:「多謝四哥!若是小弟立下首功,必定不會忘了四哥!」
塌鼻樑淡淡的說:「大家都是為老祖宗辦事,分什麼我?儘管上,有什麼事,大哥還在後面盯著!」
扁腦袋嘿嘿一笑,說:「張無心,實不相瞞,我們來河北一共有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把抓回去,順便再燒了陰陽店鋪。」
&第二件事,就是占據整個市區,從今以後,這裡就是白無禍大哥的地盤!以後這個城市,不許有一個驅魔人進入!」
我被他的話氣的直笑:「不如我們把特案處總部也讓給好了?」
這本來只是一句玩笑話,誰成想這扁腦袋竟然給當真了,他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說:「不行,特案處總部是老祖宗看中的地方,他老人家要的地方,我們不敢拿,這裡就不錯,守著太行山,還靠著華北平原。」
我雙眼凶光閃爍,說:「想要拿走這個城市,得先看看本事如何!來吧!」
扁腦袋深吸一口氣,然後皮膚上的黑氣瞬間變得濃厚起來,他從後腰摸出來了一根大腿骨,掂量了兩下,說:「這是我活著的時候那具身體的大腿骨。只可惜我死之後,那具身體就再也不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