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妖博物館 第九百六十章 長安一劍!
眼睜睜看著那劍氣逸散,自己的同伴轉瞬之間就被斬殺,化作了最為純粹的濁氣,回歸於著天地萬象的原初輪迴當中,其餘殘留的魔神們原本那樣滔天的氣焰都為之一滯仿佛不敢置信,而前方白髮劍客掌中的劍微微鳴嘯。
合身為一劍,一劍為此身,瞬間踏前。
掌中的劍已經刺入一名神魔的咽喉,劍氣密密麻麻瞬間瀰漫其周身的神魂,而後旋身一斬,森然的劍氣弧光橫掃為圓月,諸多神魔再忍不住,仿佛不知恐懼,不知畏懼,齊齊怒吼著撲上前去,衛淵生平第二次進入了絕對忘我忘劍的境界。
倒是並非是世俗江湖劍客所謂的忘劍之境。
而是徹徹底底地忘記。
況且—一哪裡有什麼劍呢?
老子說過的道,也不過只是他勉強賦予那個東西的名字。
那麼劍,也不夠是世俗的庸人們強自賦予的形體和約束罷了。
只是一個稱呼。
衛淵一氣流轉,在他逐漸開始忘記,真靈內蘊圓滿的時候,連因果之力都開始潛在地排斥開,抬手出劍,一氣呵成,十萬里崑崙為劍氣,一瞬掠過天地萬象,前方便是鮮血淋漓,也不知是殺戮了多少,終於連那魔神都止住腳步。
不知道是恐懼,是擔憂驚怖,還是說前方是連狂傲不羈,不畏死畏站的魔神都不敢踏足的領域,白髮劍客右手握著劍,左手五指握合,竟然又不知道從哪裡抓出來一個酒葫蘆,而後仰起脖子大口喝酒,酒水灑落袖袍,沾濕衣襟,落在傷口上刺骨地痛。
落在那柄無形有質的長劍上,其勢烈烈。
前面是濁世的大尊所在的地方。
背後是一尊一尊恨不得眼前這白髮劍客去死的神魔。所以這一壺酒,便喝得越發地舒舒服服,酣暢淋漓,被人看著喝酒,竟然也是如此地快意,衛淵仰起脖子大口把這一壺長安的酒都喝乾了,袖袍擦了擦嘴角,斜睨著那些咬牙切齒,怒不可言卻偏生是半步不敢上前來的諸多神魔,懶散一笑:
「殺得太久。」
「口有些幹了。」
「喝些酒,勿怪。」
「你!!!!
神魔怒而起身,手持一柄巨斧,氣焰磅礴,但是卻不敢越雷池一步。
那劍客的一雙眸子就那樣冷冷盯著他,讓他又下意識退後了一步,退了回去。
「是何人在外面喧譁。」
在這濁世的最核心處,身披長衣的男子語氣平淡和緩似乎大夢初醒:「吵鬧地荒。」
周圍有環繞著一位位的濁世的核心成員,其中一名身材高大,仿佛是世界上最為陳厚的巨大男子睜開眼睛,眼底平靜,蒼茫沉渾,只是往外看了一眼,緩聲道:「…是清世的修士,又闖蕩來了,之前崑崙墟的動靜,應當就是他做出來的。」
」…清世嗎?」
如同大夢初醒,卻仍舊還帶著幾分睡意的著濁世大尊道:「有點意思,是大荒的哪位神靈,還是說是崑崙的?讓我猜猜看,清世的天帝雖然常來,但是始終沒有踏出這一步來見我,大概是擔心若是傾力一戰之後,有什麼後果隱患。」
「說是敗在我的手下,以的傲慢自矜是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想法的。」
「要麼是勝,要麼是共死,而哪怕是勝,輕而易舉地贏了我,他心底也不會有這樣荒唐的想法,所以哪怕是贏了,也是殘勝,那天帝自己也會受傷會重創,乃制於沉睡.故而,沒有在確定自己沉睡隕落之後,清世仍舊安穩的情況下,她是不會來找我的。
濁世大尊打了個哈欠:「那麼就是西崑侖的那小妮子?」高大沉厚,巍峨強勢的男子緩聲道:「西皇」
崑崙西皇,天厲五殘,一柄長槍,一把短劍,也是曾經鞭答過一個時代的強者。
「不會是她,西皇啊,她很強,但是卻沒有非要爭鬥決死,和強敵戰鬥的那種秉性。」
「不過,轉性子也未必不可能。
濁世大尊饒有興趣。
高大男子沉默了下,道:「也不是她。」
「那麼是四海之域?」
濁世大尊稍微提起些興趣:「神代海外遼闊無邊,其中有諸天萬界的通道,無數世界的精彩紛呈,代表著無數的可能,無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