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宮牆之如妃當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順藤摸瓜二
第一百四十五章:順藤摸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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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順也並非沒見過市面,心知這一會兒必然是要在永壽宮裡栽跟頭了。 可眼下,除了求饒,立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麼法子脫身。索性將心一橫,鄂順露出哀戚的神色:「奴才真是冤枉啊。若說不盡心辦事兒,永壽宮裡里外外大大小小的活,一樁一件可都是奴才親自操持的呀。
這旁人不知曉,如貴人您還不清楚麼?老奴不敢說有功,可確實是事事謹慎。眼看著給永壽宮的差事都辦妥了,怎麼反而還落下不是了呢!如貴人啊,奴才冤枉啊。沛雙姑娘這一句話,奴才可是說什麼也當不起呀!您就行行好,放過奴才吧!」
「少在這裡亂叫,我家小姐心慈,難免耳根子軟些。沛雙我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公公既然事事謹慎,正好當著三位小主的面,給好好驗驗這一等一的貢墨。」說著話,沛雙一股腦的抓起幾根墨條,硬塞進了鄂順的手裡。
「這,這……」鄂順急的滿頭是汗,這墨有無不妥,恐怕是他最熟悉不過了。可這差事兒背後,還有旁人指使。說與不說,恐怕都不是那麼簡單能了的。
只是沒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也必不能輕易露出心虛來。於是乎,鄂順定了定神,為難道:「小主有所不知,貢墨一向是由專人檢驗過才能供給各宮使用,奴才糙人一個,哪裡懂得這樣文雅的活計。」
「好,既然公公不懂,那就煩請公公說出誰負責貢墨的查驗。我這就叫樂喜兒走這一遭,將人請回來問個明白。」如玥面上是端莊得體的笑容,可不知道為什麼,落進鄂順與淳貴人的眼底,儘是滿滿的森冷,高高凌駕於人的肅殺。
「這……」鄂順踟躕道:「奴才始終未明白,這貢墨有何不妥。如貴人這般勞師動眾,又將奴才扣押在永壽宮中,若是傳到皇貴妃娘娘耳朵里,只怕事情必然不這麼好辦了。請問如貴人,是夠該先請示皇貴妃才穩妥呢?」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鄂順在宮裡伺候了這麼些年,可是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眼看著一味求饒,來軟的不行,就搬出皇貴妃,來點硬招,妄圖壓制如玥。
自以為很聰明,可偏是他摸不准如玥的脾性。若是一味的服軟,或者還能放過他一回,可偏就是如玥不吃這一套。
硬碰硬最好,頭破血流才痛快。看看到底誰才是卵,誰是石。
如玥心中澄明,一早也料到鄂順或是淳貴人必有此一招,遂道:「也好,皇貴妃娘娘代執皇鳳印。必然要請示過才好,這樣吧,襲兒,你先去皇貴妃宮裡走這一躺。待娘娘恩准,再直接去內務府,將司職驗墨的公公帶回來。」
襲兒舉止得體,福了福身穩穩噹噹應道:「奴婢這就去景仁宮向皇貴妃娘娘回話,請小主稍後片刻。」
李貴人似乎聽出了什麼,隨即便明白過來,像是如玥與襲兒一早有了什麼打算。如今這樣說,無非是要堵住鄂順和淳貴人的嘴。想了想,李貴人稍微側過身子,與淳貴人對視,問道:「好半晌也沒聽妹妹說句話,是否覺著這墨有什麼不對勁兒呢?
能坐到這永壽宮裡,儘是如妹妹覺著親近可信的好姐妹。若是看著有不那麼縝密的地方,也請梓淳妹妹好好幫襯著想想。」
淳貴人的臉色不太自然,額上的虛汗也微有冒出。只是還在她還是有些心思的,神情故作隱憂之狀:「梓淳愚笨,尚未弄明白這貢墨究竟有何不妥。還望兩位姐姐言明!」
沛雙冷不防的尖笑一聲,好似劃開瀑布的尖刀,只這麼輕輕一劈,水流便四濺亂飛。收了刀,瀑布便一如既往的潑灑流淌了。
而這瀑布,無疑就是淳貴人此時的表情。先是驚惶失措,隨即有恢復笑顏,淡然的與沛雙對視一眼。才道:「可是雙姑娘覺著有什麼不對勁?」
只怕最不對勁兒的,就是淳貴人你了。沛雙心裡明白,卻是難得的守口如瓶:「沛雙愚鈍,淳貴人都不明白的究竟,奴婢哪裡能曉得。」
如玥含著笑,會心朝李貴人遞了個眼色。李貴人心裡明白,便道:「淳妹妹的家鄉出品最好的貢墨,連你都無從辨識個中不同來。旁人更是無從知曉,這麼看來,這些精細的功夫必然是運進宮來就藏了貓膩,如妹妹可要及早防範才是。早些派人去問,將不妥的人一個個帶進宮來盤問。
我偏不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