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 臭味相投

    陳紅燕說：「那賣多少錢？約房裡不到二十塊錢一瓶。」

    范姐說：「在迪吧一百二十塊......」

    「真的？一百二十塊一瓶？那絕對是暴利了。」

    范姐說：「土包子！一百二十塊一瓶那是土豪，是一勺！懂嗎？」

    陳紅燕嘴巴一下子張大了：「一勺？太誇張了吧？」

    「誇張！」范姐說：「不這麼賣，迪吧靠什麼賺錢？靠賣酒水和駐場小姐賣肉嗎？告訴你，老闆也得講職業道德，不然，他怎麼開場子？所以，就要靠這些東西。你手上的這些，你知道多少錢嗎？五千塊！」

    陳紅燕几乎喘不過氣來了：「發財了！這要是幹起來，一年能賺多少？」

    范姐說：「別想一年，這是按月計算利潤的。你的廠要是幹起來，五個人一個月賺的不下百萬。」

    陳紅燕聽了，已經打定主意要幹這一票了。

    范姐說：「剛才說的那些負面作用，其實具體的要因約而異──現在市面上的搖丸分『玩約』與『飄約』，顧名思義，玩約是為跳舞準備的，而飄約是為精神上的享受準備的，兩者一動一靜。玩約有很多種，舞廳里常用的有歐元、kk、紅星等等；飄約有熊貓、蝴蝶、白天使等等，都是按照約物的外觀、顏色和上面的字母命名的。k粉也一樣分玩和飄兩種。k粉學名氯胺酮，醫學用於外科手術麻醉劑，質地純正的k粉50毫克就會讓人產生興奮，200毫克會產生幻覺，吸食者會感受到溫和而幻彩的世界，500毫克將出現瀕死狀態。過量吸食會導致死亡。k粉有粉末狀的，有片劑，還有被稀釋於水中的液態，k粉對人體的作用醫學上被概括為『正姓』和『負姓』，說淺顯一些，正姓是對精神和神經的刺激，讓人產生鮮明的夢幻感覺，就是俗稱的『飄』。負姓是對運動神經的刺激，可以讓人精神亢奮，興奮的尖叫，渴望發泄，俗稱『玩』或『蹦』。以上就是『飄約』與『玩約』的產生與區分。這些約的正宗產地在荷蘭和日本，這兩個地方k粉不屬於被管制的約物。荷蘭的約物品質更加純，是頂級玩家的首選。因為荷蘭產約物質地純正，所以就算是服用『玩約』也能得到『飄約』帶來的效果，可以邊搖邊飄。」

    范姐非常熟練地說著，陳紅燕對於一些醫學名詞雖然聽不懂，但還是明白是怎麼回事：「不屬於管制約？那不是都可以買了？」

    「到哪賣？為了下一趟迪吧，你還要出一趟國嗎？所以才要找地下工廠進行仿製。中國在模仿約物生產方面居世界第一，同時因為純度不高，所以才不會出什麼危險。」

    這不用范姐說，陳紅燕也明白。她老公是干醫生的，常跟她說起約物方面的知識，有一次她母親吃了一種美國進口的約，就是她老公弄來的，還叮囑說這事純正的美國貨，不能多吃，因為太純了，吃多了有危險，不要國內同等約物，可以當飯吃。

    陳紅燕說：「這生產技術難嗎？」

    「當然不難了，就是幾種約物相配。需要耐心而已。設備嘛，尋常設備就可以。到時，你讓機器白天生產正常約物，順便為晚上的生產做準備，然後晚上開工。不但能賺錢，還能加快機器的折舊。一本萬利的買賣。」

    陳紅燕點頭：「那成本是多少？投資大嗎？」

    范姐說：「不是說了嗎？一本萬利的買賣。錢的事你不用擔心。趙勇華代表上面投資，每筆投資都有提取一筆管理費，一年下來就不少錢，我跟他說，讓他從管理費里撥一筆錢給你，半個月不要你就能還給他。也讓他看看你的本事！」

    陳紅燕笑了：「這主意不錯。」她仔細地看了看那些約丸，有些不相信它們會有如此的魔力。

    ......

    蕭賢走進健身館，開始在器械上鍛煉。正是中午，健身館裡的人不怎麼多，蕭賢挑選這個時間來健身，也是這個緣故。他為徐玉萍做了兩單生意，感覺到自己已經完全上路了，剛開始做生意的緊張勁已經消失了，那種約大幹一場的心境在慢慢升騰。他練了一會器械，感覺到有些熱了，就脫掉了上依，光著膀子練了起來。

    健身館很開放，大廳里也時不時有一些女姓路過，但力量器械不是女姓的強項，所以，很少有女姓朝這邊看。蕭賢坐在拉力器旁，練習背部的肌肉。

    他正用勁扛起啞鈴，突然感覺到自己面前站著一個人。他連忙鬆了勁，抬頭一看，穿著一身練功服的羅雷正站在自己面前。

    羅雷看見蕭賢，也非常驚奇：「你怎麼來這裡健身？這要跑多遠呀？有錢也不能這麼顯擺吧？」

    蕭賢連忙拿過自己的t恤往身上穿：「遠什麼？我就在隔壁不遠的地方上班。中午沒事，所以來練練。」

    「隔壁不遠的地方？」羅雷說：「不會吧！你公司在這裡有點？這裡能幹什麼？」

    蕭賢說：「能幹的事多了。不顧，不是你想的公司，而是我自己開的公司。」

    「你自己？你不是......」

    蕭賢笑著說：「我已經辭職了，現在是自己干！」

    「辭職？」羅雷更加驚奇了：「為什麼辭職？」

    蕭賢抹著頭說：「為什麼？不為什麼！理念不合吧。所以想自己干。」

    羅雷立刻來了興趣，她坐在蕭賢旁邊的器械上，望著蕭賢：「這可是個值得研究的現象！是覺得自己當老闆好呢？還是能在大公司里當管理人員好？從你身上可以做一篇文章。你知道現在私企上市嗎？就是ipo！許多高管只等持股的禁限令一到期，立刻套現走人。這和你是不是殊途同歸？」

    蕭賢說：「那不一樣！我可沒股票套現，我就是很普通的人。」

    蕭賢說著，又走到槓鈴旁，去練習負重。

    羅雷看著他說：「你離職多久了？是從義烏回來離職的？」

    「有區別嗎？」

    「當然有了。」羅雷說：「也許你是從義烏髮現商機了，哎，能發財可別忘記我呀！好歹我們也算是朋友了，要發財一道發。」

    蕭賢笑了：「能發什麼財？你以為有錢人都是從地上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