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 死心塌地

    「美的你！」羅雷站了起來：「你比我小好幾歲吧？你就是願意，我可沒興趣玩姐弟戀。我喜歡成熟的男人，你太嫩了！」

    蕭賢不高興了：「嫩！你怎麼看人的？我哪嫩了？告訴你，我八歲就出來闖生活了。這要是在過去，我早當大哥了。」

    「現在也有大哥，你怎麼不當？還不是太嫩了！」羅雷說：「你要真當了大哥，那我就死心塌地地跟著你了。」兩人說笑著往更依室走去。

    出來健身館，兩人來到隔壁的牛排館，羅雷是吃牛扒的行家，知道該吃什麼樣的牛扒，該烤幾分熟，從她嘴裡蹦出的行話，蕭賢都聽不懂：「你說的是英語吧？」

    當服務生離開後，蕭賢問：「我怎麼從沒在牛排館裡見到你點的菜。」

    羅雷說：「怎麼沒有？這不是嗎？我只是換了個說法而已。看看這裡的服務員能不能聽懂。」

    「那他們要是聽不懂呢？」蕭賢問：「難道不吃！」

    「當然不吃了。」羅雷說：「你願意吃水貨牛排，我可不吃。這是原則問題。」

    蕭賢說：「真不愧是留洋回來的，吃個牛排都這麼講究。你是不是還要看這些牛吃的是不是草吧？要是餵的飼料，你是不是擔心有轉基因？」

    羅雷說：「我就是要吃飼料的牛排！吃草的牛有股草腥味，我吃不慣！轉基因怎麼了？那是安全食品，你不會弱智到要吃農家肥餵養的植物吧？」

    蕭賢說：「我可不是反轉派，我是擔心你！」兩人說著，都笑了起來。

    羅雷說：「好了，該告訴我，你為什麼離職了吧？絕對不是為了什麼個人理想。我知道你的專業，學體育的，最高理想是什麼？當奧運冠軍？你都這把年紀了，再去當職業運動員也晚了。你的老闆能提拔你當副總，跟你關心肯定不錯，會因為理念不合就炒了你？」

    蕭賢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你就是喜歡問倒底，我要是不告訴你，你怎麼辦？」

    「那好辦！我就去採訪你的老闆，問問她呀！對了，你還答應我的一次採訪，這下告吹了。」

    蕭賢說：「其實，那工作真的不適合我。原來的副總，你知道的，就是你在上海見到的蘇俊青，我這攤子事原來是他負責的，但他同時還負責生意，我卻不行，只能負責事務。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老闆對我......」他突然停止了，意識到在羅雷面前說這些不合適。

    羅雷說：「她對你不錯，那一定是喜歡你了？是不是？」

    蕭賢一愣：「你怎麼知道？」

    其實，以前蘇俊青跟羅雷說起自己和羅強合謀算計成小雅時，特地說了成小雅不願意聽從羅強炒掉蕭賢的事，當時，蘇俊青帶著嫉妒的口吻說八成成小雅喜歡上了蕭賢，所以，羅雷一點也不意外，倒是蕭賢有些吃驚。

    羅雷說：「這愛用得著想嗎？不然他為什麼要提拔你代替蘇俊青？蘇俊青肯定有兩把刷子，我在上海聽人說他是金手指，買賣期貨簡直就是神仙，他當副總，肯定不你強。這是公司里的人都看到的，你算什麼呢？那只能是老闆對你有意思了。」

    羅雷盯著蕭賢說：「你該不會是才知道吧？」

    蕭賢搖搖頭：「你算說對了，就是因為這，我才離開的。我可不能被人看成是吃軟飯的，所以，我才決定離開。」

    羅雷來了興趣：「好啊，這麼大的公司，這麼成功的女人，沒一點八卦，那就太乏味了。這個情節我一定要記住，以後寫小說都有素材。是不是她跟你表白了？」

    蕭賢點頭：「是的！」

    羅雷讚許地點頭：「不錯，你有點男人味，不占這種便宜！不過，你就這麼走了？她不傷心？」

    蕭賢嘆了口氣：「傷心又如何？現在傷心，總比以後兩人傷心要好！」

    羅雷說：「你為什麼不喜歡她？就因為她是你老闆？」

    蕭賢說：「我是有女朋友的人，都上門了，怎麼還能去跟老闆近乎？再說了，她要不是老闆，這事還能說說，她可是本市有名的人物，我要是再不離開，以後跟女朋友有什麼不對分開了，那別人只會說我是陳世美，不會說我和女朋友姓格不合。我可不能背著這黑鍋過一輩子。」

    羅雷笑了：「有意思！怪不得你不能當大哥，只能跑單幫！這點小事都看不開，怎麼當成功人士？你這是被家庭絆住了。多好的機會，在成小雅那干幾年，說不定還能出國。再要是把公司混上了市，手裡的股份一出手，你就是億萬富翁了。可惜，你目光太短淺了。」

    蕭賢說：「你想得可真遠！不愧是美國沃頓商學院的，什麼都能和生意扯在一起！佩服！」

    羅雷和蕭賢吃完飯，從牛排館裡出來。羅雷說：「帶我去你的新公司看看，如何？」

    蕭賢笑著說：「什麼新公司？就是一個門面而已。你要是不嫌落差太大，就來吧。」

    羅雷說：「有什麼落差？我見過世界五百強的公司，也見過小攤販。你哪樣都不沾，不會有什麼激情的。」

    兩人邊走邊聊，不一會就到了蕭賢的店鋪。

    蕭賢打開門，讓她進屋：「看看吧！提提意見！」

    羅雷打量了一下：「沒什麼意見可提！缺乏審美元素，大概就你一個人吧？」

    蕭賢說：「小生意要什麼幫手？我一個人全包了。」

    羅雷說：「看得出來！多一個人你就要好好整理整理了。」

    羅雷走到貨架旁，仔細地看著上面擺放的小飾品：「你就做這個生意？品種也太少了點吧。」

    蕭賢說：「我主要是做外貿生意，這些東西就放在這裡，等開學了，就有大學生過來挑選，能賣就賣，賣不了就送人，省得我空手去義烏又空手回，還可以練練我的眼光。」

    羅雷拿下一個熊貓樣式的飾物，覺得正好做鑰匙串上的裝飾：「這個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