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朕怕什麼？你們這些害人者都不怕，朕怕什麼？衛嚴明！別以為阿嶼死了，朕就真的不會對付你們！來人啊，把所有人證都給朕帶上來，朕倒要好好看看太師大人今日要如何替自己辯解！」

    看著衛嚴明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蕭景璃就恨不得直接弄死他了事。

    這個人……這個人怎能如此狠心絕情？

    那死去的人，是他的妻，他的女兒！

    他親手害死了他們，卻一點兒悔意都沒有。

    哪怕是對阿嶼，他也毫無半點兒悔意，真真是冷血無情至極！

    待看清蕭景璃傳上來的一干人等之後，衛嚴明僵直的脊樑，終於彎了下來。

    但他仍舊不言不語，一句話都不想說。

    「怎麼樣？不辯解了？認罪了？」

    看著他垂首的模樣，蕭景璃唇角譏誚的扯了扯，出言諷刺。

    「任憑……陛下處置。」

    其實，今日來之前，他就已經明白，這一天是躲不過去的。

    趙明暄這人，跟他爹當年一樣的難纏，凡事都會做到萬無一失時才會行動，那麼他既然選擇了上順天府衙告狀，那麼就說明他已經集齊了當年的證據，足夠將他們一行人一擊即中。

    他也活夠了。

    人生七十古來稀，他已經活了七十年，從最底層到最高位，人間百態他都嘗過了，也無遺憾了。

    「你……你就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說什麼？你想聽我說後悔之言？亦或是聽我的狡辯之詞？有何意義？又或者我說了什麼，你能放過我？」

    當然不能！

    可是看著他一副什麼都不說的樣子，蕭景璃卻半點兒快感都沒有，反而覺得心裡悶得慌。

    他怎麼可以這樣？

    「好，既然如此，那你是認罪了嗎？包括當年陷害譽陽王謀反的事情，都一一認罪了是吧？」

    衛嚴明挑了挑眉毛，「陛下，趙明暄像極了他爹，手中的證據早已齊全了吧，那就不必審問了，我們都認了。這案子，你也不用審了，直接判決吧，臣，只求速死。」

    「岳父……」

    樓策完全沒想到衛嚴明就這樣認了罪，還說我們都認了。

    那他怎麼辦？

    「樓策啊，認了吧，你還不明白嗎？他們什麼都知道了。」

    樓策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衛嚴明，「岳父，他們知道什麼了？你……陛下，臣冤枉啊，這些事情都是太師他幹的，臣不知道啊，臣冤枉，臣冤枉啊。」

    「護國公，你當陛下是傻子嗎？阿嶼死那日，你還記得你幹了什麼嗎？你不知道？哄鬼哦？」

    看著俯首跪地的護國公樓策，樓詩意忽然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大步走到了樓策的面前。

    「意意，意意，爹求求你，爹求求你，就看在阿嶼的面上，能不能求求陛下，饒了爹？饒了爹一命？」

    樓詩意卻一腳踢開了他。

    「明暄，這案子你覺得還審不審？反正他們都招認了，不如就這樣吧，回頭讓順天府把你那些東西全部整理成冊出版散出去，也算是為你父親正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