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大唐之長安房俊 第一千七百五二章 各取所需_頁2
李靖道:「瞧瞧,這夯貨也不甘寂寞了,是個官迷。」
李靖依舊笑吟吟的,瞥了梁建方一眼,道:「想進步沒什麼錯,但跑到我家裡求進步,怕不是拜錯了神、進錯了門?」 李勣道:「只是帶他過來拜會衛公而已,並無他意。這廝天生是個打仗的,戰場上勇猛無儔,但卻摸不准朝局動向,不知當下長安之兇險卻還要一頭扎進來。
所幸他這幅脾性人盡皆知,不會有人認為他別有企圖,否則我老早將他攆走了。」
李靖若有所思。
衛國公府的生活很是簡樸,沒什麼鐘鳴鼎食、珍饈佳肴,就只是尋常的飯菜,唯獨酒水不錯。
三人推杯換盞,一罈子酒被梁建方喝了大半,走的時候醉醺醺腳步虛浮。
登上馬車,梁建方打了個酒嗝,有些不解:「英公不是帶我來向衛公求官嗎,但為何我未聽出您哪一句提及此事?」 李勣把手放在鼻子面前扇了扇,酒臭味很是難聞,無奈道:「你這榆木腦袋留著喘氣就好,別的事能不想還是別想了。我自是帶你來向衛公求官,可你看衛公
現在可能為你進宮去陛下面前說項嗎?你只管回家等著便是。」 放在以往任何時候面對梁建方求官之舉,他都會一口回絕,頂多幫著將其調往邊境風沙隔壁苦寒之地去打熬功勳,而不是將其安排在長安這等權力核心區域
被人吃干抹淨骨頭渣子都不剩。 但現在卻不同往常,雖然因為「衝擊京兆府」以及「李景淑之死」兩件事使得宗室內偃旗息鼓,但潛流依舊存在,甚至越是沉默、越是醞釀,爆發出來的時候就
越是洶湧澎湃,稍有不慎便足以湮滅一切。 他雖然號稱「軍中第一人」,但是在長安的力量卻極其薄弱,宿衛宮禁的左右領軍衛、警備長安的左右金吾衛、鎮守太極宮門戶的玄武門守備沒有一個是
他的人。
之前他不在意,但現在選了另外一條路,就不得不預先有所準備。
***** 李勣與梁建方走後,李靖一個人去到花廳里煮了一壺茶,慢悠悠的喝著琢磨著事情,良久嘆息一聲,嘀咕道:「一個個的都長了七巧心肝,精得跟鬼似的,我
這把老骨頭能夠堅持到今日還未被挫骨揚灰,還真是命大啊!」
門口的老僕一頭霧水,不知家主嘀咕些啥
「你去客師府上將他叫來,就說我有要緊事。」
「喏。」
老僕溫言應下,轉身出去。
李靖將一壺茶喝完想通了一些事,遂將茶壺沏入沸水放在一邊,隨手拿起旁邊一卷書冊看了起來。
小半個時辰之後李客師急匆匆趕來,一進花廳便問:「兄長如此急切派人將我叫來,有何要事?」
李靖瞅了他一眼,指了指茶几上的茶壺。
李客師伸手拿起茶壺,摸了摸壺身試了試溫度,見已經涼透,乾脆對著壺嘴一口氣喝了半壺,長吁了口氣。
李靖放下書卷,看著弟弟:「明日寫一份請辭的奏疏遞進宮裡,同時舉薦梁建方接替你的位置。」
李客師一時愕然:「這是為何?」 他現在是左領軍衛大將軍,與右領軍衛大將軍鄭仁泰一左一右負責宿衛宮禁,連續的兵變都危及太極宮,李承乾遂加強了宮禁守衛,而左右領軍衛的大將軍
都是百戰宿將,確保萬無一失。
一進來就讓自己卸任官職且舉薦梁建方,李客師摸不著頭腦
李靖沒有多作解釋,蹙眉道:「你不捨得?」 「兄長說哪裡話?」李客師忙道:「弟弟何等性格兄長豈能不知?我本就不耐煩這等俗務,只不過咱們家現在勢弱,子弟當中沒有什麼獨當一面的人物,我這才勉為其難占著一個位置,起碼讓家裡有些底氣。別說我不稀罕這個勞什子的大將軍,就算再是希罕,只要兄長開口也沒有拒絕的道理,只是想要知道其中原因
而已。」
李靖點點頭,讓老僕拿來一些糕點、重新沏了一壺茶水放在李客師面前,這才將方才李勣帶著梁建方登門拜訪一事說了。 末了,他感嘆道:「李勣其人最是謹慎,從無妄言,他既然暗示要我家脫離權力鬥爭之外,就一定是局勢兇險有將吾家捲入其中之可能。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