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大唐之長安房俊 第一千六百六十六章 挑撥離間
獨孤謀原本只是好奇所以有此一問,卻沒想到居然真的「改革」到自己頭上,大驚之下連忙詢問究竟。
其餘人也都紛紛納罕,獨孤謀不僅是駙馬,其負獨孤彥雲更是當年隨同太宗皇帝「血戰玄武門」的「九將」之一,戰死於頡利可汗南下之戰,可謂戰功赫赫,更是高祖皇帝之母元貞皇后的族人,為大唐帝國立下汗馬功勞。
這樣的功勳子弟都要被「改」,可見這一次的軍制改革牽涉之廣、觸及之深
房俊卻搖搖頭,吃著菜,淡然道:「目前為止也只是在商討一個可行的途徑,至於詳細的章程遠遠未到討論的地步,距離下決定更差著十萬八千里,莫要聽外頭那些不靠譜的傳言。軍制改革事關重大,甚至說一句攸關帝國興衰都不為過,誰敢胡亂造謠一旦被『百騎司』抓獲,可不是憑藉身份就能安然無恙的,陛下的底線還是不要碰觸為好。」
獨孤謀連連點頭:「二郎說得對。」
只從剛剛陛下那般盛怒便可見其心性之轉變,以往那位仁厚慈愛的皇太子驟然登上皇位,已經變得凌厲十足,誰若是還以為依仗家世、功勳就能為所欲為,離死也就不遠了。
皇太子亦尊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看似與皇帝一步之遙,實則截然不同。
歷朝歷代建國之時需要勛貴拋頭顱灑熱血,可等到建國之後,龐大的勛貴集團卻往往成為帝國的頑疾,勛貴打天下,文官治天下,既然天下已然平定,自然就需要剪除勛貴對於國家的依附
房俊道:「心中有數就好,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一定要掌握好尺度,陛下仁厚並不是吾等可以恣意妄為的理由,身為人臣,就要人臣之自覺。」
在場大多都是當朝駙馬,可以說是帝國最頂尖的一批勛貴,且基本都身在軍中,與軍隊的牽扯千絲萬縷、休戚與共,對這些人敲打、警告一番,免得將來在軍制改革的過程中出么蛾子。
史仁表笑道:「眼下非是談論正事的時候,最**康坊一眾姐兒都在想念二郎,不僅沒有了膾炙人口的詩詞,更是連人影都不見,難不成修身養性再不涉足風月場?」
杜荷湊了過來:「該不會是平康坊再無明月姑娘,二郎唯恐睹物思人、憂思難解,所以才避而不久吧?哈哈!」
大傢伙都低聲笑起來,不過旋即醒悟場合不合適,外間哭聲一陣陣傳來,遂趕緊止住笑聲,卻依舊忍俊不止。
想當初房俊一首「床前明月光」調侃平康坊頭牌明月姑娘,一時間傳遍關中、引為美談,時至今日依舊讓人津津樂道,只可惜明月姑娘驟然消失、不知所蹤,難免讓人扼腕嘆息,否則怕是早已入了房家為妾,一段佳話傳唱久遠
男人們在廂房吃著飯低聲說話,女人們則在後堂哀泣不止、難以下咽,剛剛抵達的長樂穿著一身道袍,拉著皇后的手小聲說話,而後與南平、清河、高陽、晉陽等幾位公主湊在一處疊著紙錢,想起豫章公主平素的音容笑貌愈發傷心,氣氛悲戚。
巴陵公主自己跪坐在一角,小口吃著飯,不往前湊。
東陽公主與臨川公主也不在小圈子裡,見到巴陵獨自一人,兩人互視一眼一齊起身挪過去,前者小聲道:「一起吃吧。」
巴陵公主抬頭看了兩人一眼,放下碗筷起身:「我吃完了,你們慢用。」
徑自去了靈堂跪在那裡,低眉垂眼神情虔誠的聽著僧道在門外唱經作法。
東陽與臨川都有些尷尬。
後者撇撇嘴,嘀咕道:「神氣什麼呀,自己都沒臉往人家跟前湊,還嫌棄上我們了?」
東陽蹙眉,不滿道:「捕風捉影的事情莫要胡說,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你是何等身份,豈能如市井潑婦一般長舌?被旁人聽到只會嘲笑皇家沒教養,對你並無半分好處。」
臨川氣得不輕,不滿道:「她能做得那下做事,我卻反而不能說?沒這個道理!」
東陽警告道:「你家那位好不容易重新起復繼續擔任營州都督,你可別忘了房俊在兵部的影響力,他或許不能撤了你家那位的職務,可在軍械、糧秣等等輜重補給以及將校兵卒敘功上找麻煩卻輕而易舉,咱們女人不能給男人太多支持也就罷了,可萬萬不敢扯後腿。」
心裡很是煩躁,這臨川蠢得可以,人家房俊現在何等身份、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