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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數學老師拿過試卷看了眼，之後什麼都沒說，從辦公桌上的筆筒里抽出一支紅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開始批改。

    校長見他不停地在試卷上畫勾，高興的合不攏嘴。

    剛才他親自監督肖墨考試，這傢伙寫題的速度很快，不知道的還以為泄題了。

    前面他還能看懂，到了後面的題越發的深奧，他只能叫來數學老師親自批改。

    等數學老師把最後一題改完，他抬起頭正要說話。

    校長拉著他來到辦公室門口，再偷偷看一眼肖墨，之後壓低聲音道：「這孩子要轉來我們學校，渭城來的，家境不好。你覺得這苗子如何？」

    數學老師拿起試卷，看到上面工整的字跡，一個錯誤答案都沒有的滿分試卷，驚訝地瞪大眼。

    「這孩子可塑之才！」數學老師指著最後一道題，激動的面紅耳赤道：「他都用上了大學的知識來解題，水平絕對不低於A班那些從小由金牌教練教出來的學生。」

    校長滿意地背著雙手，笑得心花怒放，「等會兒我把語文老師和英語老師也叫來，讓她們立馬改卷子。」

    他很想知道，肖墨的真實水平。

    錦朝朝反而表現的很淡定。

    肖墨憑著自學，能學到大學的課本。

    那語文和英語自然也難不倒他。

    更何況，她提前也考過他了。

    一整個下午，校長叫來了好幾波老師。

    每一個老師改卷子的時候，臉上的震驚之色是掩飾不住的。

    等最後一科考試結束，校長笑眯眯地端來一杯熱茶，「肖墨，口渴了吧。連著做了這麼多題，肯定累壞了。」

    肖墨緊張地接過水，口齒不清道：「不，不辛苦！」

    他本能的把視線投向錦朝朝。

    「寫了一下午的題，就算不辛苦也口渴了，快喝點兒水。」錦朝朝貼心的樣子，讓肖墨心口發暖。

    等他喝水的功夫，錦朝朝走上前和校長說話。

    校長對這個學生滿意的不行，「傅太太，明日就讓肖墨過來上學，書包文具啥都不用帶，學校全部安排。」

    「行！」錦朝朝也高興，「那我明天一早就送他過來，麻煩校長幫他安排座位。」

    「好好好！」校長一連說了三個好。

    毫無疑問，校長的滿意度拉滿。

    他拿出來的這套試卷，肖墨做到了百分之九十八的正確率。

    可以說，又快又好。

    從學校出來。

    肖墨感覺腿還有些發麻。

    他心裡不敢相信，從今以後要在這麼好的學校念書。

    「既然明天就要開始上學，一直住在病房也不方便。等會兒帶你去見過母親後，就跟我回家。」錦朝朝說。

    肖墨抿唇。

    他雖然捨不得母親，但他心裡也清楚，他需要上學。

    念書是他唯一的出路，有了出路，才能給母親更好的生活。

    母親說的也對，她不能跟著去傅家，成為傅家的一個大累贅。

    「好！」肖墨語氣鏗鏘，這個字像是承諾般沉重。

    回到病房。

    肖母得知兒子被學校錄取，高興地拉著肖墨，「要努力啊，咱們遇到好人了，可不能辜負別人的一番心意。」

    肖墨點頭，「我知道。」

    「那快去收拾東西，去了別人家裡，要勤快點兒。要懂眼色，別像個木魚疙瘩。」

    「肖墨，把這個戴上。」肖母從床頭的包里，摸出兩個蘋果給肖墨裝上。

    在她看來，這是她唯一能給孩子帶走的東西。

    錦朝朝只是靜靜地看著，並不打擾。

    等母子兩道別以後，她才對肖母道：「阿姨，你這病還要再養上一段時間，等養好了我再接你。您放心，我肯定會照顧好肖墨。」

    肖母連連點頭，「哦哦哦，傅太太您真好。不過我就不去你那了，回頭幫我找個福利院，我有地方落腳就行。」

    「你就不想和肖墨住在一起嗎？」錦朝朝笑問，「你忍心和孩子分開？」

    肖母哈哈一笑，「這怎麼算分開，我還活著。墨兒越來越好，他有空來看看我就行了。」

    錦朝朝拍拍她的手，「不著急，您考慮考慮再做決定。」

    這是肖墨第一次離開母親。

    豪華的真皮座椅汽車，路邊飛速倒退的摩天大樓。

    他望著熱鬧的城市，第一次對這個世界有了另一番理解。

    原來生活不止是垃圾站和撿不玩的垃圾，還有如畫般的城市美景。

    車子停在傅家門口。

    他望著宅院精緻的大門，高高的圍牆，好像把里外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他跟著錦朝朝走進院落，漂亮的庭院像是電視劇里的皇宮，每走一步，他都能被眼前的景物吸引目光。

    路上遇到不少人跟錦朝朝打招呼。

    錦朝朝也不吝嗇，向大家介紹肖墨認識。

    ……

    肖墨被安排在顧薄的隔壁，在二樓靠右邊的一處房間。

    「你以後就住在這兒，這個院子還有其他同伴，以後遇到問題可以問他們，也可以問我。」錦朝朝拉開衣櫃，「這裡面都是你日常要穿的衣服，每天衣服都要換下來清洗。」

    推開洗手間的門，「這邊是浴室，那邊是廁所。洗漱台在這兒，牙膏牙刷毛巾都有。」

    她怕肖墨弄不懂，就親自教他用花灑，用智能馬桶。

    教他怎麼用茶壺燒水。

    肖墨學得很認真。

    這些東西於他而言，太陌生了，用起來也不習慣。

    可他心裡也深知，這些都是生活的基礎，必須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