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土族軍士仍舊做著最後的掙扎,草頭軍以數倍優勢,迅速壓制,土族幾乎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很快便被殺的片甲不留,一萬軍士盡數毀滅於此。
「老賊,還不束手就擒!」草褚衡與草謹分別左右兩側包抄,齊喝一聲,都瞬間祭出了手中刀劍,直斬顧嗦。
兩人剛一出手便是殺招,勢斬顧嗦!
他們很清楚,如若留手,那接下來死的,就會是他們了。
戰局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滾開!」顧嗦雙目一寒,剎那之間騰身而起,直衝九天,直飛奔上去了數十米,憑藉巧妙的身形躲過了斬來的凜利刀劍。
「砰!」一聲悶響,在顧嗦躲過利芒萬丈之劍,玥顏找準時機,手中小劍化作三尺青鋒,夾雜著凜利的劍氣,雙腳騰空,狠狠地抽下,正中對方腹背,一道血劍應聲飛濺而出。
顧嗦身體吃痛,搖搖欲墜而下,一聲巨響,盪起一片塵土,才緩緩穩住身形,而腹背的傷勢卻仍舊止不住流淌著。
「不愧是臨淵閣新主,我顧嗦認栽了,咳咳——」
顧嗦不由目光收縮,再戰下去,只怕仍舊是徒勞,浪費氣力罷了,眼下自己受創,單單對付草褚衡與草謹兩人還好,如若再加上玥顏,可就沒有絲毫勝算了。
土族,要完了!
「現在肯臣服了?」
「土族兒郎寧死不屈,但我們接下來或許可以做一筆交易。」顧嗦搖搖頭,直接盤坐下去,好讓傷勢減輕些許。
如果尋常凡兵,傷勢應當迅速便會凝固,但眼下過去良久,傷口仍舊流淌,可以預見那小劍的不凡。
因此,顧嗦斷定,對方應當有著特殊的來歷。
至於究竟是什麼,可就揣摩不到了。
玥顏淡淡開口:「呵呵,你想讓土族留下香火?」
「不錯,只要你答應留下土族香火,我可許你一方寶印,氣運臨身,萬世長存!」顧嗦點點頭,他心裡很清楚,一旦自己身死,土族必將墜入萬劫不復,但讓他臣服,乃是萬不可能,他有著屬於自己的那份信仰!
「你應該很清楚,此舉,與放虎歸山無異,將來必釀成大患,但凡不蠢,就不會因小失大吧?」玥顏輕笑一聲,俗話說得好,斬草未除根,春風吹又生,土族一日不滅,將來勢必會再次前來復仇,到時候,雖說已與她無關,但她又不是善人,憑什麼留下土族?
至於顧嗦口中那方寶印,氣運與功德、業力相仿,亦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對他而言,沒有絲毫實質性的用處。
因此,倒不那麼熱衷。
可以得到,自然最好不過,即使得不到,那也無傷大雅。
「且聽我細細道來,再下定論也不遲,那方寶印,又名龍印,乃是匯聚了土族歷代祭司氣運於一身,執此印者,氣運臨身,萬法不侵,元氣吸納增益一倍,且永不削弱,至於土族,我修書一份,自當摒棄仇恨,與臨淵閣共處於世。」顧嗦侃侃而談,龍印乃是土族根本,如果失去龍印,土族恐怕就此一蹶不振,墮落下去。
此舉實屬無奈,土族飽受一些風霜,總要好過徹底斷絕了傳承。
「氣運當真如此神奇?」玥顏雙眸閃爍,心裡頗為意動,她眼下受業力困擾,如果那龍印真有顧嗦口中之能,豈不就可以彌補業力帶來的弊端,至於修功德,她眼下可是毫無頭緒,一念於此,覬覦之心就如洪水滔天,一發不可收拾。
「在下所言句句屬實,你若不信,自可親眼一觀,便知真偽。」顧嗦雙手凝訣,幾乎眨眼間,一塊通體碧綠的玉印,便呈現在玥顏的眼帘。
龍印與他乃是心神相聯的關係,只要沒有他的同意,就永遠無法為對方所控,如果強行掌控,氣運之力可不是鬧著玩的,搞不好會適得其反,遭到強烈的反噬,落得身隕的下場。
這可絲毫沒有危言聳聽。
因此,他才敢放心把龍印交託給對方。
「好玉。」單觀其外表,玥顏便忍不住稱讚道。
而且碧玉隱約還有著一縷紫氣縈繞其中,更加彰顯出了龍印的不同凡響。
從顧嗦手中接過,掂量了一下,倒是很輕盈,除此之外,倒是暫且沒有其他感受,想必應當是沒有易主的緣故。
玥顏說道:「先前的條件,我答應了,至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