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草宇珩乃是天陰境六重的強者,周圍那些初入天陰境的人但凡與他對上,簡直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幾乎輕而易舉便被敗下陣來,一番下來,如入無人之境。
而周圍那些人,並未直接一擁而上,而是選擇了分批消耗,一時間,與草宇珩僵持了下來。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草褚衡與草謹也戰的旗鼓相當。
刀光劍影,仿佛帶著破空之勢席捲著空間,如同兩條烈龍,朝雙方互撲,不死不休!
草褚衡雖說臂膀受了創,但好在沒有傷到筋骨,只經過幾個時辰的修養,外加上幾枚療傷聖藥,也就基本得以復原了。
「找死!」草謹狂吼一聲,抽出的一雙利劍瞬間化作了一把,「嗡」的一聲,劍吟沖天,一劍劈下,帶動了一陣烈浪,空間都為之一顫,在偌大的主殿中,強烈的殺氣迅速朝四周擴散而去。
「哼哼,那你就拭目以待吧!」草褚衡卻滿不在乎,手中長刀一晃,一下子沖了上去,單刀直接猛撞到了對方的雙劍上。
「砰」的一聲,二者擦出一道火光,一抹熱浪席捲而來,兩人幾乎同一時刻猛退幾步,凜冽的殺氣瞬間消散在四周,伴著轉眼便散去的火光,仿佛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光幕。
「有兩下,再接我一招!」草謹不禁加大攻勢,雙劍再次斬下,卻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屍骨無存!
「哼,這麼多年過去了,如白駒過隙,芻狗都長了幾斤肉,可是你呢?實力卻依舊毫無長進,難道這些年你都活到狗的身上去了嗎?」草褚衡臉上遍布冷笑,毫不留情的開口嘲諷道。
草謹臉色一變,生出一抹慍怒,但仿佛想到了什麼,剛萌生而出的那股怒意也就平息了下去。
冷冷的開口:「老夫的力量縱然微弱,但用來對付你嘛,倒是足矣。」
雖說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式微,卻達到了變相嘲諷的作用。
心裡原本的堵塞,頓時暢快淋漓。
「淨扯口舌之利,手底下見真章。」
草褚衡不由嗤之以鼻,全身氣勢大漲,刀芒如履草芥,仿佛有了實質形態,化作漫天凶剎,向草謹碾殺而去,幾乎使盡了全身解數,勢要斬對方於此!
「殺!」草謹狂吼一聲,身子也不退卻,一道劍意化作了劍海,同樣不甘示弱的衝擊而出,絲毫不懼對方的刀芒!
刀劍本相生,同出一源,但鮮為人知的是,二者更是相生相剋,不相匹敵。
「砰」的一聲,二者相撞到一塊,草褚衡的腳步以微不可查的速度挪移了幾分,有些落於下風,他手中的長刀在周圍的空靈中瞬間繃直。
四周的窗孔里飄蕩進來幾縷寒風。
草褚衡身軀不禁打了個寒顫。
寒風冷冽,但是草謹手中擴散的劍意冷之更勝一籌。
草謹乘勝追擊,劍身再次隨風而至!
唯有個「快」字形容。
殺機盎然,天地萬物仿佛在這一刻消失,只剩下這一劍,有著誅盡一切之勢。
狠狠抽下,一下子擊飛了草褚衡手中長刀,拍在地上發出一道嗡鳴,草褚衡見勢不妙,立即毫不猶豫的準備退去,可是草謹又哪能給他這個機會。
三尺長劍直追而去,狠狠的抽在了草褚衡的臉上,幸虧沒有祭出劍鋒,倒即便只是區區劍身,草褚衡這時也很不好受,一劍之下,抽得他臉上鮮血濺射,撕裂下了一塊皮肉,只覺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其實二人的力量本來應當是旗鼓相當,再戰個數百回合也不在話下,可奈何就因為臂膀上的一絲創傷,這才落了下乘。
再看草宇珩那邊,形式仍舊苦苦僵持不下,倒是斬了幾人,卻只是九牛一毛,動搖不了他們的根本。
「識相點,就儘早束手就擒,還能少吃一番苦頭,念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或許還能留你一條狗命,否則……」草謹故意將「交情」二字咬的很重,雖說眼下勝券在握,但草褚衡即使再落魄,也仍舊乃是天陰境六重的強者,如果對方臨死反撲,終究是個麻煩。
「做夢!」草褚衡暴喝一聲,朝四周張望了一下:「大王,如若再不出手,屬下可就死在此賊手上了!」
「劍來!」
主殿後堂一道厲聲響起,帶著破空之勢席捲而來,形同光影,直撲草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