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具有強大的力量的話，那憑藉張子陵絕世無雙的信念，怕是憑此就可以橫掃一切敵了。

    「可惜，念書不在。」

    若有念書，說不得使得信念無需依賴修為境界，就可以具有力量。

    想到這裡，張子陵就頗是心塞。

    那一部念書，其中大道深奧廣博，是有望讓張子陵從今世法的框架中跳脫出來，自行開悟出一種修行法的。

    畢竟今世法的整個框架，就是來自荒天帝，而荒天帝也是在得到體書之後，才自行開悟出今世法。

    不然的話，想要做到這一點，那怕是難如登天。

    那先天之氣與毀滅氣機都融入到那一縷純陽之氣之中，就見純陽之氣顯化出一絲淡淡藍色光暈，那光暈黯淡，若不仔細看，怕是會覺得看錯了。

    「這一點雷霆，就算打在身上，恐怕不比撓痒痒要強多少。」

    「若是尋常人，絕對想不到會由此孕育化生出雷霆來，畢竟太不顯眼，而且根本沒有什麼力量。」

    「那一尊帝居然能發現這一點，並由此走上一條非同凡響的路，這紫霄雷法，的確發人深省。」

    張子陵眸子中露出精芒，心中卻忍不住深思起來。

    「單純這一門帝法，倒是不算什麼，但其中道理，卻值得我借鑑。」

    「人體相當於一方小宇宙，本身有著局限，但由小見大，就連這化出的一點雷霆，都能不斷壯大，最終化出無窮偉力，這人體之中的奧妙，恐怕還有很多，不能因此就小視了。」

    張子陵想到這裡，不過並未糾結這些，就算要自開道路，那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需要慎之又慎。

    「嗡！」

    從苦海之中那一脈命泉上，洶湧浩蕩的神力，不斷流轉入那一縷雷霆之中。

    這使得那一縷雷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壯大著，並未過去多長時間，那雷霆就化作拳頭大小，看起來藍汪汪的，其中雷霆不斷滾動，孕育著一種偉力。

    這還算脆弱的，張子陵眉頭微皺，就此心念一動，就見一道雷光，猛地無聲中響起，打在地面上，放出金石之音。

    「紫霄雷法修煉出來的就是這麼個東西？」

    朧月抿嘴輕笑，那一道雷光，打在地面上，倒是帶起一道淺坑，那淺坑連三寸深都沒有，這樣來看，紫霄雷法未免令人大失所望。

    這讓朧月心裡好受一些，畢竟短時間內無法修煉紫霄雷法，這紫霄雷法表現的越是不堪，朧月反倒是安心許多。

    張子陵看了朧月一眼，神情淡淡，嚇了朧月一跳，朧月嘟囔著嘴，哼哼了兩聲，有些不滿的說道：「我又沒說錯，這紫霄雷法未免太名不副實了一些。」

    「這才只是開始而已。」

    張子陵心中倒是沒有失望，或者說，這本就在張子陵的意料之中。

    隨後張子陵又是不斷催動神力，孕育那雷光。

    可以說，到得此時，那先天之氣，毀滅氣機混同純陽之氣，就徹底化作了雷霆之源。

    在張子陵苦海上空，這一道拳頭大小的雷霆，成為了雷法神通的根源所在，只要不是一次性將這雷霆都消耗殆盡，那麼隨時間推移，是可以不斷恢復的。

    「等著雷霆壯大開來，或能在苦海上空形成一方雷海。」

    張子陵微微沉吟，「不過苦海上空已經有了虛界，這雷霆若是與虛界相合，那是否可以借得虛界的力量，提早孕育成長起來。」

    眼下這雷霆，對張子陵毫無幫助，但那虛界，受到諸多機緣，根基雄厚，哪怕只是分出一點給這雷霆，都可以大大縮短時間。

    「嗡！」

    那一道雷霆融入到虛界之中，就見在虛界之中，化出一點淡淡雷光。

    那雷光微不可聞，卻像是徹底紮根虛界中，由此借得虛界之力，在快速壯大起來。

    這個速度是十分快的，可以說，兩者相合，由此生出異變。

    儘管相對虛界而言，那雷霆未免太過弱小了一些，但對虛界而言，此時外來力量的強弱，其實並不算多重要。

    畢竟虛界已經足夠強大，以張子陵眼下實力，都是無法徹底掌控虛界的。

    沒辦法，虛界得到太多機緣，已經遠遠將張子陵落在身後，唯有等將來張子陵實力上去了，才有希望徹底掌控虛界。

    不管怎麼說，這虛界宛若化作一方大界，哪怕其本質為一方夢境，到得這一步，也變得非同凡響起來。

    張子陵只有輪海境修為，就算修行到彼岸這一重小境界，相對那浩瀚無比的修行路而言，才只是剛剛開了個頭，後面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哪怕張子陵修為突破到道宮境，或許能藉助虛界更多力量，但想要徹底掌握虛界，這依舊宛若夢囈一樣。

    「雷霆融入虛界，這相當於給虛界帶來一種新的規則，若這虛界走到盡頭，化虛為實，那豈非是相當於我掌控有一方大界？這跟古法何其類似。」

    張子陵眸光閃了閃，「我想要修行古法，倒不如將虛界發展壯大起來。」

    想到這裡，張子陵心中微沉。

    「不過眼下問題倒不是虛界不夠強大，而是虛界其根源，到底來自虛幻之力，由我人為造就而出，與天然夢境還是有很大區別，這其中或許有某種本質上的鴻溝。」

    夢境可以化虛為實，這冥冥中受到天地大道影響，而虛界，可沒有這種好事。

    「若我能徹底明悟夢境化虛為實的過程，那或能讓虛界徹底蛻變，煉假成真。」

    虛界暗合這一紀元夢道大運，只要不中途崩毀，自有一番非凡造化。

    「虛界如何變化，眼下想的還太早，倒是那雷霆，有著變化，只是這一點時間，居然就化作雲蓋，變得如此可觀了。」

    張子陵心中歡喜，不只是因為這紫霄雷法由於虛界的緣故，勉強算是修行有成，而是以此類推，將來張子陵修行其它玄法神通，或許也會簡單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