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諸多帝不曾同處一世，張子陵這種比較，看起來毫無公正可言。

    但張子陵自身曾為一尊帝，這種評價，自然還算客觀。

    這不是說其它帝就比不過慧心了，只能說，年少之時，慧心所具有的優勢太過明顯。

    就算是混沌體，先天聖體道胎，並不算弱，這種一等一的體質，足以讓任何擁有者在煌煌古史中，大放光彩。

    但七竅玲瓏心，天上地下，獨此一份，不見前人，不見來者，張子陵心中生疑，仔細翻閱太皇的記憶，心中漸漸生出一種猜想。

    在這過程中，張子陵腳步並未停下，而是直接進入到那**林中。

    「我的大夢仙體，為大夢仙宗造就而出，那慧心的所謂七竅玲瓏心，未必不是人為造就而出的。」

    想到這裡，張子陵心中忽然有一種荒謬之感。

    「上古之時，人族尚且鼎盛，為何到了中古，人族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人族並非自古以來就很弱小，按照常理來說，一族氣運有著起伏，那很正常，但氣運興盛之時，有望橫壓萬族，氣運衰敗之時，有著徹底夭亡之險，這就太過奇怪了。

    「這其中有什麼變故呢？」

    張子陵隱約間，像是觸摸到古史之中的一些隱秘。

    這是以往來，張子陵從任何古籍中都不曾看到過的。

    「那人族賤種居然跑到**林中了。」

    在張子陵進入到**林之後，那五人同樣追殺了過來。

    只是望著**林，那五人卻是有些望而卻步。

    「進了**林，還想要出來，那就千難萬難了。」

    那**林，自然談不上是禁區，但對那五人來說，跟所謂禁區，也沒有多大差別了。

    本身那五人在族中地位就無關緊要，淪陷在那**林中，是不需要想著族中高層過來拯救的。

    畢竟那蜃龍，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主。

    「我們進去嗎？」

    那五人臉上有著猶疑之色，若進入**林中，那其實跟身死沒有多大差別。

    「若是不進去，我等難道還能逃不成？」

    「若要背棄族群，那族中自有手段，讓我等不得好死。」

    這話音落下，那五人都臉色一白，現出恐懼之色。

    很顯然，以往來，烏金蛇一脈並非沒有出現過叛徒，只不過，那些叛徒的結果，卻是在警示著所有後來者。

    「有了，我們不必親身進去，卻是可以傳播謠言，說這**林中，有著寶物，如此一來，或許能招惹些人手，進入**林中。」

    「到時候不怕他們不起衝突，等那些人進入**林後，吾等再傳播謠言，就說那寶物在那人族手中。」

    「你莫非當別人都是傻子不成？可以任由你來造謠？你說這**林中有寶物，但事涉生死，誰敢輕舉妄動？」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機緣，付出性命，這又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我這所謂謠言，九真一假，可不是純粹的憑空捏造，子虛烏有。」

    「難道說，這**林中，真的有寶物？」

    「自然是有的，不然那一隻蜃龍，何必一直待在這裡不動彈呢？」

    「是什麼寶物？」

    那五人望著**林，此時臉上卻同樣有著一絲火熱之色。

    對於寶物，誰不在意？說不得可以讓自身在修行路上更進一步，而修為境界提升，在族中地位自然也會有提高。

    如此一來，說不定真有可能在修行路上走遠。

    故而有時候，修行境界提升一小步，並不能小覷，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增加了未來的可能性。

    如果說，一開始的時候，未來可以預測，那是一潭死水，不起波瀾，註定到頭來，修行成空，萬劫不復，化作土灰，那麼修為境界提升一重，就此望見到更高的天地，那未來或許能有所改變。

    儘管這也只是多上一種可能，但足以讓人以性命相搏了。

    「是一株真龍不死藥！」

    「什麼？」

    這太過讓人難以置信了，隨後有冷笑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