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璽磁棺 四十一青年老大
我跌坐在地上,如果不是我警覺性高,青年老大還真能一頭把我撞到坑裡去。
我伸頭看粽子在裡面做什麼,可眼下的一幕讓我更加震驚。青年老大竟然把一具屍體翻出來正在啃食內臟。我胃裡一陣翻滾,這場面即便是見了幾次也不能適應。
可就在青年老大身後,我發現一個能讓人鑽下去的洞口。我坐在地上,冷的直發顫,心想也不能這樣在這凍死,必須要找到出路才行。可下面的洞口興許就是一條出路,卻被青年老大給擋住了。
我艱難的站起身,打算挨個墓室走一圈看看情況,即便遇到了龍尾怪物被一爪子抓死也比這樣凍死強,或許我哪根神經突然有了洪荒之力,把龍尾怪物打敗也不定。
這些墓室相互連通,並成一排,每間墓室都是一樣的格局,都是一樣的金邊棺材,也都是一樣的石雕。
也不知走了幾間墓室,我終於看到前面再沒有墓門。可這間墓室與之前的完全相同,我似乎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
奇怪的是並沒有看到龍尾怪物,也沒有任何生命跡象,我轉頭看向金邊棺材,或許打開一口看看就有了答案也不好,可我沒那膽子,一個青年老大變成的活屍尚且把我嚇得不輕,更別提突然跳出來什麼甲屍之類。
我看著那些雕塑,每一個浮雕人物手裡都抓著一個金疙瘩,心想要不就把這些金疙瘩全部拽下來,興許就有第二個通道也不好。我應該已經感冒了,連續打了數個噴嚏,再不敢拖延,伸手用力的想要把金疙瘩拽出來。
這裡的每個金疙瘩都很類似,拽出來就形成一個噴著赤紅液體的洞口。
我再繼續向後走每走過一間墓室我就把石壁上的金疙瘩拽下來,當我再次回到最初掉下來那間墓室的時候,懷裡的金疙瘩讓我幾乎抱不動。
我乾脆把這些東西全部堆在牆角,坐下來前後仔細又想了一遍。可我的腦袋似乎被凍壞了,除了陰冷就是無盡黑暗帶給我的恐懼。
到最後我實在忍受不住寒冷,整個人已經開始哆嗦。再用手電照向墓室中間的深坑。
深坑裡青年老大不知去哪了,只留下了兩具開膛的屍體,我又照了照一旁的洞口,上面沾了一血跡,我想他應該是吃飽喝足跑到裡面遛彎去了。
一不做二不休,我乾脆直接跳下去,就算與青年老大碰頭也只能算我命不好。
砰一聲,我覺得兩條腿斷裂一樣鑽心的疼,一陣嘩啦啦的輕響,金疙瘩被我蹬的四處亂滾。身子一歪,整個人栽進屍體胸腔里,一陣鑽腦的血腥氣夾雜著惡臭把我熏得差暈過去。身子一抖跳起來,趕緊抹了把臉,兩隻手上全是血污。
這時候已經顧不得害怕了,只不過是樣子猙獰的一具屍體而已。
洞口太,我只能艱難的擠過去,裡面相對寬敞不少,不過也只是手腳並用向前爬,周圍的石壁上偶爾可以見到血跡,應該是青年老大走過的時候留下的。
這個石洞特別奇怪,忽上忽下,岔路口也特別多,而且漸漸的我再找不到血跡,只能像猜硬幣一樣隨便找一個往裡鑽。
手電的亮度已經不能滿足需要,只能照亮很短的一段距離,而且我爬的又慢,時不時還要回頭看幾眼。
爬著爬著我發現我身子下面竟然開始出現紅色液體,與從石牆上拽下金疙瘩流出來的完全相同。我想向後爬,一個不心就會掉進坑裡。可我試圖轉身的時候卻發現這裡太窄,我想要出去只能撅著屁股向後退回去。
就在前面不遠處,我看到紅色液體上方有個胳膊粗的洞口,怎麼看都覺得眼熟。過去用手電向另一邊一照,我的心立馬涼了半截。洞口的另一邊赫然就是我之前待過的墓室中的一個。原來我一直在圍著墓室轉悠。
身後出現輕微的水聲,汗毛全豎起來。我低下頭用手電從自己的襠部向後照了照,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我屁股後面。我啊了一聲,整個人撲倒在水裡。
青年老大不知什麼時候跟在我的身後,我顧不得臉上的紅水,拼命的向前爬,嘴裡不斷的禱告上帝把這廝帶走。
手腳並用劃拉著水,嘴裡叼著手電哈喇子流了老長。無盡的黑暗裡除了撲騰撲騰的水聲就只剩下我對身後粽子的恐懼。
噗通一聲,我整個人跌進水裡,一口紅水差把我嗆死。好在水並不深,深度只到胸前。我把手電抓在手裡向後照,青年老大慘白的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跟在我的身後。
我壯了壯膽,從懷裡拿出青年老大的人皮紋身「老大,我錯了。你是不是想要回去。那我還給你就是了,你就別跟著我了,我們也不是那麼熟。」
我壯著膽向前走了兩步,可青年老大詭笑著向後退去,一直跟我保持三四米的距離。這老話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下斗之前就有死在斗里的覺悟,可也受不了像這樣把刀架在脖子上準備殺你,可遲遲不動手的煎熬。
我猛地想起田黃遁地印辟邪的效果,一把從脖子上拽出來,在青年老大面前伸了伸。
可青年老大無動於衷,我向前走兩步他就退兩步,我退兩步他就再靠近兩步。我鬱悶到了極致「大哥,你到底要幹什麼?我不需要親兵,也不需要你保護,如果你要跟我拜把子那就帶我離開這。」
我一這話,青年老大似乎真的聽懂了,蹣跚著步子向另一側走去。我猶豫了一陣,反正這粽子沒有攻擊我的意思,興許他變成粽子把這當成家,還真知道這斗門窗都開在什麼地方。
我跟著粽子後面,非常驚奇的發現粽子渾身僵硬,竟然游的很快。
我幾乎是拼命在他身後向前游,開始看到周圍的石頭泛紅,漸漸的這裡的石頭竟然像火焰一樣赤紅一片。我一直擔心這紅水裡有毒,原來這裡有某種紅色的礦物質。
地勢開始上行,我已經不是在水裡有而是艱難的走。牙齒咯咯的碰撞著,我把雙手抱肩希望自己可以暖和一,可我整個人完全濕透這股寒意已經深入骨髓,凍得我渾身顫抖。
青年老大已經完全走出水面,雙手依然保持著生前的攀爬動作,整張臉詭異的扭曲,裂開大嘴怪異的笑,又好像在呼喊,隨後他站在一處拐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