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裡的道士 第11—12章 神行、滅派
這一曰,蕭月生來到少林寺,站在少林寺前,看著這悠久的古寺,他心中生出莫名之感。
這是眼前的這一片寺院,便是神秘莫測的少林寺,少林七十二藝,得其一藝,便能克敵制勝,縱橫武林。
他忽然生出一股好奇,站在塔碑前,低頭沉思,少林派為何能夠源遠流長,長盛不衰,其秘訣何在?
正在沉吟時,兩個黃衣和尚自台階上下來,走上蕭月生前,合什一禮,柔和問道:「這位施主,不知駕臨敝寺,有何貴幹?」
蕭月生抬頭,看了一眼二人,見是兩個年輕和尚,臉色稚嫩,神情平和,便微微一笑,抱拳問:「敢問兩位小師傅,玄悲大師可在寺中?」
兩個年輕和尚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合什一禮,文質彬彬的說道:「施主來得不巧,玄悲師伯已經離寺外出了。」
蕭月生眉頭一皺:「離寺了?……何時離開的?」
「玄悲師伯已經走了三四天,不知何時能回來。」青年和尚點頭,平和說道,語氣柔和。
「請問小師傅,不知玄悲大師去了何處?」蕭月生問,自懷裡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
青年和尚雙手接過,看了一眼,似是放下心,再次合什一禮:「玄悲師伯去往大理了。」
蕭月生笑著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煩請小師父將信送呈玄慈方丈一覽,如何?」
「是,施主稍等。」青年和尚點頭答應,合什一禮,轉身進了寺門,腳步輕捷,輕功竟是不弱。
片刻後,那年輕和尚出來,腳下輕捷,來到蕭月生跟前,合什一禮,柔聲道:「掌門有請,施主請隨小僧來。」
「有勞小師傅了。」蕭月生點頭微笑,跟在他身後,進了少林寺,直趨而入,轉過兩處寺殿,來到一處小院前。
年輕和尚輕聲說道:「此處乃方丈禪院,施主請進罷。」
蕭月生笑著合什一禮:「有勞。」
年輕和尚合什還禮,笑了笑,輕盈退了下去,周圍恢復了寧靜。
蕭月生笑了笑,心下好奇,要見到這位赫赫有名的少林第一人,也是武林中權柄最重之人,不知是何模樣。
他也未想到,竟能如此容易見到少林的方丈,照他原本所想,應是事務繁忙,或是自恃身份,不會輕易見人。
想到此,他心下好奇,不再猶豫。
他邁步進了小院,一眼掃過,盡入眼中。
院中只有一片小竹林,再什麼也沒有,沒有假山,沒有小亭,也沒有桌椅,只是一片小竹林。
一陣風吹來,青竹隨風清飄,簌簌而響,更顯幽靜。
蕭月生站在院中央,抱拳一禮,徐徐吐聲:「末學後進蕭觀瀾,拜見玄慈大師!」
他內力不深,卻勝在精純,聲音如一縷細絲,凝而不散,裊裊飄了進去,鑽進屋裡。
「蕭施主請進!」威嚴肅重的聲音徐徐傳來。
蕭月生微微一笑,果然不愧是少林方丈,內力深厚之極,這一句醇厚平和,卻是蘊著極剛猛的內力。
他推開房門,邁步進入,卻是一個布置簡單的屋子,正中佛像下蒲團上坐著一個老僧,鬚眉皆白,面色紅潤,一雙眼睛平和無波,眉宇間透著莊嚴之色。
蕭月生進屋,合什一禮:「見過玄慈大師!」
「蕭施主請坐罷。」玄慈大師伸手,徐徐說道,不緩不急,從容不迫,自有一股祥和之氣。
蕭月生點頭,坐在一個黃色蒲團上,抬頭望向玄慈大師,二人目光一對,微微移開。
一個小沙彌端上茶盞,蕭月生接過,輕啜一口,微微苦澀之後,滿口余香,不由點頭暗贊。
玄慈大師放下茶盞,抬頭望向蕭月生:「施主此來,找玄悲師弟,是想投到玄悲師弟門下?」
蕭月生也放下茶盞,搖頭笑道:「那是家師之意,卻非我的本意。」
玄慈大師微微一笑,和聲問:「不知蕭施主的本意何為?」
蕭月生渾不在意,端起茶盞輕啜一口,微微一笑:「在下經絡天生細小,我來少林,是想請教增強經絡之法。」
「經絡細小?」玄慈大師一怔,低頭想了想,道:「這並非罕見,世人大多如此,我少林武功皆有這等功效,增強經絡,堅體固髓。」
蕭月生微微一笑,道:「尋常法子,我也知曉,卻是想尋一門見效顯著的法門。」
玄慈大師恍然點頭,但笑不語。
蕭月生見他如此,卻不放過,笑道:「我曾聽聞,貴寺的易經筋,乃當初達摩祖師西來之後所創,威力宏大,改經易骨,最是殊勝。」
「阿彌陀佛……」玄慈大師宣一聲佛號。
蕭月生笑道:「這易筋經想來是貴寺之寶,我想借經一觀,大師怕是不會答應。」
「阿彌陀佛……」玄慈大師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蕭月生沉吟片刻,道:「這樣罷,大師,我非少林弟子,不能習練易筋經,但若是能看一看經文,也足慰自己心愿,大師能否開恩?」
玄慈大師嘆息一聲,道:「易筋經乃敝寺鎮派之武學,向不宣之於外,還請施主見諒!」
蕭月生皺了皺眉頭,笑了笑:「即使無法修煉,看上一眼,大師也不准?」
玄慈大師嘆息一聲,臉上露出悲憫神色,搖了搖頭:「貧僧雖是方丈,但寺中自有戒律,容不得我妄動。」
蕭月生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如此說來,在下卻是白來一遭,定要失望而歸了?」
「阿彌陀佛……」玄慈大師又宣了一聲佛號,寶相莊嚴。
蕭月生笑了笑,站起身來,抱拳一禮:「打擾大師了,都說少林武功博大精深,在下想要見識一二,不知可否?」
玄慈大師藹然一笑,道:「敝派武功,只是強身健體,護持佛法之用,並非用來爭強鬥狠……」
蕭月生呵呵一笑,搖了搖頭,驀然之間,身前一道銀芒閃現,暴烈開來,化為一片光雨,籠罩了玄慈大師。
他笑容滿面,心中卻是極怒,這個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