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龍苦著臉撓撓頭道：「海子，我不是不幫忙說話，只是我對商業這個行當一竅不通，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咱就是個粗人，文哥指哪我去哪。不過你放心，文哥對我恩情小龍一輩子都記得，甭管別人怎麼說，我肯定站在文哥這頭。」

    「這還算句人話。」常海說著，又忍不住抱怨一句：「就是林樹太讓我傷心了。」

    「海子，淡定一點。」李斯文微微笑道：「林樹這麼做也有他自己的道理。」

    「有個屁的道理，他就是立場不堅定。」

    常海剛說完這句話，外面便響起了敲門聲，答應之後，林樹走了進來，似乎察覺出了房間內的肅靜，率先開口道：「哥幾個聊啥呢？」

    「海子說你立場不堅定。」李斯文輕笑著說道，常海也不客氣的道：「沒錯，你也是老人了，在那麼多新人面前憑啥保持中立？忘記咱們幾個蹬三輪送貨的時候了麼？現在企業大了，賺的錢多了，就前怕狼後怕虎了？還哥幾個，你把我們當哥們了麼？」

    林樹沒有打斷常海，等著對方訓斥完他才開口道：「如果我不把你們當哥們，就不會先過來了，我就是來向老闆道歉的。」

    林樹說完，看向李斯文，認認真真的道：「老闆，有些話我必須私下和你說，這次的事比想像中的還要嚴重，排除我們和陽都的規模，實力，市場等等因素對比。這幾天我們廠還遇到了挖人的情況，陽都集團趁著你不在曹州，派出代表用盡各種辦法接觸到了管理層成員，他們的套路很簡單，利用陽都的名氣和平台以及未來的發展吸引我們的高層加盟，甚至給出了一個月的加盟時間，還放話如果堅持跟著西遊干，以後想在行業里混都難。」

    「陽都的收購就是一個幌子，即便我們答應對方，西遊這個品牌也會從此沉入海底，陽都又怎麼可能養大別人的孩子，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咱們高層剛剛成立，脆弱不堪，一些人還沒有形成對企業的依賴和感情，就像老闆說的，他們顧及的還是手裡的飯碗，再加上陽都不斷的滲透，很容易讓大家意志不堅定。」

    「我做為曹州總部的領導，很清楚公司面臨的困境，我只能引導大家聽從老闆的決定，但如果也和海子一樣，對這些人新人一點也不理解，很可能會造成他們的跳槽，如今公司在風口浪尖，一旦有管理大規模跳槽對我們會有很大的影響。」

    林樹信誓旦旦的一口氣說了很多，末了還不忘補充道：「老闆，不瞞你說，陽都代表也接觸過我，但被我回絕了。一直沒和你說這件事，就是害怕咱們之間產生隔閡，也害怕你在齊州受到影響。我本打算等風波過去，我們好好聊聊，但看現在的情形，我不說也不行了。」

    林樹說完，靜靜的看著李斯文，仿佛在等著審判一樣，又像是在捕捉對方的表情。

    反觀李斯文，只是很平靜的抿嘴一笑，淡淡地說道：「你覺得你不說，我就會不知道嗎？」

    林樹一震，咬緊了牙關。

    「陽都的手段並不高明，只是一種大企業對付小企業的慣用伎倆。會議之前，我已經對總部的遭遇進行了無數次的推演，我會想不到你們的處境嗎？這就是我把你們召集到齊州的原因，只有見識過大場面，才不會當那坐井觀天的青蛙。」

    李斯文說完，目光直射在林樹的身上，一字一字的道：「你顧及我們管理層的薄弱，照顧新人的情緒，這種做法我可以理解。但你記住，問題的根源還是出在你的身上。」

    「對，就是出在你身上，你立場不堅定。」常海連忙補充。

    「老闆，我對天發誓，我立場絕對沒問題，當初如果不是你，我連工資都得賠進去，你不僅挽救了火腿腸加工廠，還挽救了我。我林樹是有點經商頭腦，但也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陽都確實挖我了，可我連談都沒談，直接就拒絕了對方，不管西遊是死是活，我林樹保證，誓與西遊共存亡。」

    「停停停，再說幾句我是不是得把你送到戰場上去？」李斯文瞪了一眼林樹：「我不是覺得你立場有問題，而是你的管理有問題，西遊總部是最不應該出問題的地方，如今我把常海和小龍調到齊州，你就讓陽都把老巢端了？這是不是你的問題？」

    「這我」

    「我離開曹州快四個月了，這些新人加入公司也有段時間了，可是管理層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