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波和賈茹那邊商量，此時徹底亂了方寸。真的這麼付款，公司現金流就吃緊了，曲波勉強對印表機工廠老闆擠出一點笑容。

    「你可以選擇不買！」

    「呃」

    「曲波你別說話！老闆，我們按照您的約定付款，沒事的！您這邊下單之後幾天之內可以開始製作，我們讓法務弄合同。」

    見到合同又要談崩了，賈茹趕忙打圓場，那邊曲波都快氣爆炸了。

    「帶公章了，營業執照複印件或者電子版都行，我們讓財務查一下！」

    此時印表機工廠的老闆占據了絕對的主動，根本不看曲波一樣，賈茹趕忙把資料給了印表機工廠的財務，很快對方回來在老闆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賈總，不好意思，您觸發了我們工廠和技術授權公司的競價協議，按照規定我們不能把設備賣給你們。」

    準備好的合同，印表機公司的老闆直接撕掉了，那邊曲波和賈茹都蒙了。

    「老闆，您看看有沒有其他辦法，咱們都是做裝備的，以後咱們也不可能做一次買賣是不是」

    各種說好話，印表機老闆就是不為所動。

    「我現在知道你們為什麼被牛坤給騙了，你們知道我絕對不會賣給你們印表機的。兩位，柳園柳總有交代，給你們裝備以後我們一個單子都別想獲得。」

    「我估計牛坤也是這個目的才不賣給你們，至於什麼受騙，你們倆編個故事來騙我的，不好啥意思，我不是那麼好騙的，送客！」

    花臂一擺手，公司的保安七手八腳把賈茹和曲波送出工廠。

    門口曲波氣的直砸牆，只有賈茹冷靜。

    「鬧什麼？是人就有弱點，我就不信買不到，我們跟著他，晚上我再找他！生產線賺不到錢，後期維護我們還能賺，怕什麼？」

    「大不了我再搶柳園兩個單子，你們繼續做裝備，走！」

    面對曲波的狂躁，賈茹催促到，正好公司的老闆出門，曲波開車遠遠的跟著。

    終於在老闆和自己妻子那邊吃飯的時候，賈茹再次找上來。

    「門口的賈女士幫您二位買完單了老闆，這是賈女士送您的酒還有給您太太的化妝品！」

    印表機老闆吃完飯剛想結賬，服務生送上一堆東西，老闆娘此時眉開眼笑，印表機老闆看看門口笑容可掬的賈茹和曲波。

    擺擺手讓自己妻子帶著東西先離開，妻子對於裡面的幾個阿拉伯物品十分喜歡。

    「賈總，你們的韌勁是真行啊！這樣吧，你們找另外一家公司在我這下單，我明天開始讓他們加工，一個月內交貨。」

    「這件事一定要保密，我們是授權加工廠，裡面是有嚴格制度的。第三方公司賣給誰我們管不了，柳園找我，我也有話說。」

    「再有，您別打晚上找人，我們也要過日子。」

    面對再次懇求的賈茹，重新微笑的曲波，印表機老闆表現出十分難為情的樣子。

    賈茹長舒了一口氣，趕忙表示感謝。

    第二天，賈茹找了一家中介公司給印表機場下單。各種手續下完，總貨款達到了四千七百五十萬人民幣。

    賈茹那邊先支付了一半，剩下的帶款提貨。印表機這邊剛剛平息，工廠內部又出事了。這次是曲波，對方的手下已經把裝備全部組裝起來，從連續密煉機到吹膜機，制粉機。

    各種通信都沒問題，結果就是開不起來。吹泡一個接著一個爆掉，添加各種裝置最終都變成了裝飾。

    賈茹所謂的記下了參數，現在也全都不好使了。

    「你們記得參

    數是不是有錯誤？你確認這個是劉朋飛給的參數？」

    看著賈茹第一百零一次爆掉膜泡，曲波那邊終於忍不住了。

    只要是賈茹負責的事情，現在全都有問題，曲波咬著嘴唇，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我確認，再不行我就找劉朋飛他把我刪了，你能聯繫上他麼？」

    賈茹到現在也不承認自己不行，分分鐘想到了被自己當成垃圾丟出去的劉朋飛，結果微信準備聯絡的時候，發現自己被刪了。

    讓曲波聯絡，曲波也被刪了。

    只能尋找電話，找了一個新號給劉朋飛撥了過去。

    「喂，你好，哪位？」

    劉朋飛那邊有點吵，捂著耳朵接聽，嘴裡叼著菸捲，面前的吹膜機紙卷在飛速收卷。

    「老劉，我是曲總。最近忙什麼呢？我和賈總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給你兌付股份，那天大家都喝多了，你跟賈總的態度也不是太好，你看是不是到公司來一趟，咱們把手續辦一下？」

    面對自己親自趕走的劉鵬飛，曲波現在表現出了非常大的耐心。

    這次劉朋飛笑了，是那種輕蔑的笑容。

    「你等一下，我到安靜的地方接聽！」

    看看周圍人的打招呼，劉朋飛點頭，一直走到辦公室，對面柳園剛要打招呼，劉朋飛別來個噤聲的手勢，柳園秒懂，劉朋飛打開電話的免提。

    「曲總，剛剛聽不清，你剛才說什麼？」

    劉朋飛靠近電話，柳園此時也打開了手機錄音。

    「我說你回到公司，賈總和我兌付股份給你。按照協議給你百分之二點五的股份，咱們相互之間都合作這麼久了，相互之間脾氣秉性都知道，你也是我們的好兄弟。」

    「你上次走的時候工資也沒領，咱們心中也不好受的。劉工，你是咱們公司的中流砥柱，可別置氣輕易就離開，多不值啊？」

    曲波這次極盡卑微，面對劉鵬飛好話說盡了。

    劉朋飛微笑看著柳園，柳園寫了一個賈，敲了一下，劉朋飛秒懂。

    「曲總，不是我看不起你，公司你說了不算。賈總沒開口，您那說什麼就是笑話，我也不想和您多說了。」

    「有事您讓加入賈總找我，忽悠我去的是賈總，讓我離開的也是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