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您了。」林陽嘆了口氣，將手機塞回抽屜下面，把心思又重新放在做試卷上。

    看見林陽受挫的眼神，詹淑芝莫名有些難過，說話的態度也不是那麼生硬敷衍了：「認真做題，不要胡思亂想，是你的，終究是你的，誰也搶不走。」

    接下來的半個鐘頭，過得波瀾不驚，林陽順利地進入到了物理試卷的檢查環節，這個時候，教室里每個學生手上都拿著一份物理試卷認真的在做。

    教室很安靜，只有「嘩嘩」的翻試卷的聲音。

    期間，詹淑芝到外面接聽了一個電話。

    林陽忍不住抬頭望了望，左右看一看，發現大家都在認真做試卷，他也很快調整好情緒，終於把試卷從頭到尾檢查好了一遍。

    又過了幾分鐘，詹淑芝從教室外走回來，估計她今天上課講了不少話，口也有點幹了，坐定後就直接端起茶杯，優雅的喝了幾口，整個過程中，還裝作不經意地瞄了一眼林陽那邊的方向。

    而林陽也也一直偷偷的瞟著詹淑芝，看見她喝了大半杯水，待她放好杯子後，身子略帶僵硬的線條，才變得柔和些。

    接下來的時間，林陽檢查好試卷，一直有些心不在焉，詹淑芝看著他這副樣子，她心裡暗自好笑，因為她認為他還在為想出一個能讓她接受的要求而發愁。

    想起自己上次在床上被他整得慘兮兮的，現在有機會，她有心戲弄他一下，好出一口惡氣。

    而就是這個時候，郭俊傑辦完事回來，詹淑芝也站起來和他寒暄幾句，講台下一些學生開始趁機討論答案。

    ……

    「喂，選擇題你都會嗎？」

    「全會啊，很簡單。」

    「那第八題選什麼？」

    「選c。」

    「真的？我蒙的c，好爽！」

    林陽默默的聽著對話，一言不發，只是低著頭整理桌面。

    「林陽，你第八題選的什麼？」

    「忘了。」林陽淡淡一說，不想參與進去。

    「應該就是c。好多人也選的c。」

    「對對對，就是c。」

    聽著這些人的對話，林陽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情緒低落地目光轉向了講台。

    此時，詹淑芝準備離開，講台上只剩下郭俊傑一個人整理試卷。

    臨出門之際，詹淑芝忽然一轉臉，看見林陽在座位上瞪大了雙眼，如喪考妣的表情注視著她。

    也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情，趁著大傢伙沒注意，她竟對著林陽做出了一個很隱晦的得意鬼臉。

    在這個瞬間，林陽心裡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也夾雜了些許苦澀和傷感。

    記得有一次，林陽也不記得多久之前了，下了晚自習，林陽是和詹淑芝一起走的，出了校門，她說她想喝奶茶，然後林陽就陪她去了奶茶店，剛好在這間學校外面的奶茶店，碰見了經常一起打籃球的高二學弟和他的女朋友。

    因為那天晚上，詹淑芝打扮得很年輕，還戴了一個棒球帽，而且，她又還沒結婚也沒生過小孩子，南山中學有師生幾千人，高二的學生不認識詹淑芝也很正常。

    他和林陽打了招呼後，小聲的對林陽說，學長，你不老實啊，高三了還談戀愛。

    林陽笑著說，你別亂講，不是的。

    然後他說，是你同學啊，還在追？加油，兄弟我支持你。

    那時候林陽就想，如果詹老師真的是自己同學該有多好啊。

    當然，這些詹淑芝都沒有聽到，只是在傻傻的等自己的奶茶。

    不過，林陽更傻，聽過同桌吳學興說過的間接接吻得言論後，林陽竟然在喝了她喝過的奶茶，就開心的差點睡不著覺了。

    其實，那天在奶茶店，有一瞬間，林陽真的恍惚了，好像第一次實實在在感覺到了對一個人的痴狂和喜愛。

    學弟說完那些話，林陽呆呆地看著詹淑芝的時候，覺得好像時間都靜止了，也希望時間就靜止在那一刻多好。

    在回去的路上，林陽忽然想起詹老師臨走前對她戲謔似的眼神，林陽整理好心情，又滿懷期待的去了職工小區，爬上了四樓，拿著鑰匙，徑直進了詹淑芝的宿舍，詹淑芝正在陽台上收衣服，打了聲招呼後，林陽直接躺在了詹淑芝的床上，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