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沒有……」

    曹雲秀委屈極了。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除了回門那日，她回了老曹家，之後再也沒有回去過。

    給家裡人帶的東西，沒有一樣是從家裡拿的，全是老六買好了，放在四哥那兒，出了門，才拿的。

    「你沒有？你這賊婆娘，你還撒謊你！你甭以為我不曉得，你提了東西去娘家了，我那天分明瞅見你出門的時候，啥東西都沒帶，你是不是先將家裡的東西，藏在外頭，出了門，再拿出來的？」

    夏老太越說越氣，一氣就開始罵、

    「臭婆娘，賊婆娘，我們老夏家，咋出了你這麼給賊？老娘辛辛苦苦攢的家底兒，全被你這臭婆娘給敗光了，老娘今兒就要揍死你，讓你曉得，咱老夏家的東西，是不能碰的！」

    夏老太的眼睛，在灶房裡轉了一圈，最後落在灶膛口手腕粗的木棍上。

    抄起木棍，對著曹雲秀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揍。

    木棍每砸中曹雲秀一次，曹雲秀就慘叫一聲。

    幾下下來，曹雲秀的胳膊，都被抽腫了。

    夏多貴才從陸九床上醒來，聽到響動，沖了出來，剛好瞅見曹雲秀在夏老太手裡，被打的嗷嗷直叫。

    他沖了上去，一把搶過他娘手裡的木棍，大聲質問：「你這是做啥？為啥打阿秀？」

    夏老太正打的起勁兒，棍子被人奪走了，她不高興了。

    「老六，棍子給我，我今兒好好教訓這賊婆娘，她偷東西偷到我手上來了，我不打的她哇哇叫，我就不罷手。」

    夏多貴已經快被氣瘋了。

    「娘，你胡說八道啥？阿秀咋可能偷東西？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老六，你說咋不怕閃了腰？我可是你娘，要不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你能娶上媳婦？你能出去風風光光的過一段好日子？老六，你可別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夏老太寵夏多貴道。

    「娘，你總說你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拉扯大，我承認，你養大我們，很辛苦，可我們這些年，又吃了你啥好東西了？

    我，二哥，三哥，四哥，月兒，哪一個吃的比豆豆好，拿的比大哥多。

    大哥成了林家女婿，說不要這個家，就不要了，你們可曾找過他？可曾說過他半句不是？沒有！我們呢？一點小事兒不做，不順從你，就是不孝順，就是天打雷劈的。

    娘，你能不能對我們，也像對大哥那樣？不求和大哥一般，一半要有吧？若是大嫂，你會這麼說她，這麼冤枉她？」

    夏多貴滿肚子的委屈，一口氣說了出來。

    夏老太不但不理解，反而氣的渾身顫抖。

    「為了這麼個賊，你居然敢頂撞我，你……你反了你了！今兒我要連同你這不孝順的兒子，一起揍！」

    夏老太衝進灶房，又去找木棍去了。

    曹雲秀見狀，趕緊沖夏多貴道：「多貴，你趕緊走吧！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惹娘生氣，娘要揍的是我，你讓她揍，你讓她揍……」

    「不成，娘要揍，只能揍我，揍死我，她就高興了！你快些去七七那兒，娘不敢去她屋裡，你快去……」

    夏多貴推著曹雲秀走。

    曹雲秀說啥也不願意，兩個推搡間，夏老太來了。

    她舉著木棍，就往夏多貴身上砸。

    手腕粗的木棍，砸在人身上，砸的人渾身疼痛。

    夏多貴咬著牙，任由木棍一棍子一棍子的落在自己背上。

    「不要，娘你打我，是我的錯，不怪老六，是我……」

    曹雲秀哭的一臉悽慘，一邊哭，一邊要從夏多貴懷裡衝出去，替他擋木棍。

    夏多貴面色發白，唇角血色漸失。

    余桂香早起準備做早飯，聽到老夏家那邊，又是哭聲，又是喊聲的，走過去一瞅，瞧見夏多貴和曹雲秀在挨打，嚇得轉身跑到夏七七屋裡。

    「七七，不好了，你快去啊，你六叔和你六嬸挨打了，挨打了……」

    夏七七睡的正香甜，被吵醒，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她問：「被誰打了？」

    「你奶！你奶……」余桂香出氣兒，都有些不順了。

    夏七七這才睜大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