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

    「被他們姦殺至死的人，就是個獨生女啊。」

    「就二十歲，剛好二十歲。她爸帶著刀和想那兩名兇手同歸於盡，結果呢？沒殺成，反倒被那兩名兇手捅了兩刀。」

    「結果啊，兇手沒被判刑，她爸卻以故意殺人罪判成終生囚禁。」

    「她媽癲瘋，留下一個殘廢的奶奶沒有照料，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說可笑不可笑？」

    當然了。

    也虧得有這樣的規矩。

    她才敢唆使那七名混混，對告發導師的女孩進行姦殺。

    「你恨這樣的規矩？」在艾小姐敘述的那一瞬間，七曜從她的眼睛裡，找到厭惡、憎恨和極度的不滿。

    艾小姐聳著肩膀顫笑兩聲。

    否定道：「我為什麼要恨？」

    「我喜歡極了。」

    「殺人不犯法、不用坐牢、還能得到貧困和教育補貼，嘖，多好的一件事。你和權謹就等著吧，司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七曜微微擰眉。

    心裡說不震驚和憤怒，那都是假的。

    尤其是聽到受害者的父親，帶著刀替她報仇、結果被判刑的那一瞬間。心裡止不住地難受：「這種規矩，一定會解除的。」

    解除？

    可能嗎？

    反正艾小姐是不信：「規矩是封疆總部定的，除了小主和少主之外，誰改得了啊。呵，解除規定？」

    「我看你們還不如滾回下等世家。」

    說完這兩句話，艾小姐便冷然譏諷地收回目光，往回去。

    七曜緊隨在她的身後，沒有擋她的去路。

    只能聽到......

    她走到拐角處的時候，有捂著嘴，背對著七曜一直在哭，哭得渾身打顫和撕心裂肺：「嗚嗚嗚......」

    「她都死了，改規矩還有什麼用？」

    「有什麼用......」

    什么正義、什麼公平，有個屁用！

    艾小姐忘不掉......她忘不掉告發導師的那個女孩被侵犯前，笑著朝她說的那句話：

    『我下輩子，一定要當個女軍人。』

    為什麼？

    『因為漂亮的小姐姐太多了，只有這個位置，可以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先槍斃後匯報。』

    『因為我要不起遲到的正義。』

    『因為，我好想好想保護她們......』

    就是那幾句話。

    狠狠地扎在艾小姐的心裡。

    令她又想起了一個月前被侵犯姦殺的餐廳服務員，那個對她極好的二十歲閨蜜。忍不住失聲痛哭。

    對不起......

    她成年了，不能替閨蜜親手報仇了......

    -

    就在艾小姐情緒崩潰、想著報復社會的同時。

    上等世家的考核比賽場內。

    比賽已經接近尾聲。

    眼見還有三分鐘，就要結束比賽。可下等世家張望著出入口，苦苦等待的那個女生，還是沒有出現。

    「下面有請最後一批考核學員，進入比賽場內。」

    「上等世家高級班三十四號學員，上等世家四十六號學員，上等.......」每一個名號落下，就會站出一名學員走到比賽台上。

    直到——

    裁判最後的名字落下：「下等世家考核賽第一名：權謹！」

    「......」

    回答裁判的，是一片死寂無聲。

    「權謹在嗎？」

    裁判又提示了一遍，可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眼見時間漸漸流逝，權謹那個比賽位置，還是一片空空蕩蕩。

    「噗哈哈哈。」

    上等學院觀眾席上，發出刺耳和爆發性的嘲笑聲：「該不會是跑了吧？昨天還說什麼給下等世家守住最後的尊嚴！」

    「結果今天人都不見了。」

    「都說了你們下等世家就是一群垃圾，直接滾出去吧。低等人要什麼尊嚴？嘖，跪舔才是你們的本能啊。」

    下等世家來的觀眾，從來都沒聽過這麼刺耳的話。

    他們攥緊拳頭。

    緊抿著唇，滿臉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