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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郎，是我不好，別再說了，可好？」裴霜面露哀求，纖纖玉手捂住他的薄唇，眼淚簌漱往下掉。

    「姑娘，你走吧。我想靜靜。」衛斐怔了，輕輕地拉下她捂在他嘴上的嫩手。

    他有五年未曾再瞅過她眼淚了。除了他剛來到她身邊時，那半年她總是躲在閨房裡，低低嚅嚅地抽泣流淚。可一但在人前，她便是再委屈再難過，也只是表現的怯怯懦懦，卻從不在人前將眼淚掉下來。

    「斐郎、斐郎，你別這樣對我，我是你的霜兒呀！」裴霜把臉埋在他的懷裡，拔鼓浪般地搖搖頭。

    她不走，絕對不能走。如果她真的走了，那麼她就真的要失去他了。她從來沒覺得跟男修抱個身，親個吻有什麼不妥，在她前世那個世界裡，受到的教育便是女子為尊，看上哪個男人直接帶回家便是。

    而在這裡生活了六年，她也不是沒有見過那些『侍郎』，便也沒覺得之前她戲弄陰鶄的小動作有何不對，會讓衛斐的反應這般大！

    再加上她們顧家就有先輩自立為戶，招夫納侍。不但只顧家，最上層的宗政家、梅家不也有女子自立為戶麼！

    何況她身為郡候嫡女，想要自立為戶，家族只有高興沒有反對的！

    可她完全沒有想到，衛斐既然會這麼反感！

    話說，這個位界因為以實力為尊，造就了風俗各異。相互依存，又各自厭惡，這樣矛盾的觀念，流傳了近千年，亦讓各人心中都有一個秤，各自思量。

    就拿嫁娶一事來議。

    男娶女嫁本是正常之事。

    可有些貴族因為不舍的天資優異的女兒，便想到了招夫。好吧，等到這女子修為高深絕倫了，又不喜歡現在的道侶，就想著象男人一般。再招個小的就好了。可沒想到這想法捅了馬窩蜂！

    這下好了，男人堅持這樣是不守『婦道』，女人卻是意見不一。

    可再聽到這大能女子的一翻言論：憑什麼你們男人就能三妻四妾，咱們女人就只能守著個不愛惜自己的男人過一輩子？大家出來劃道劃道。看看咱們女修比你們男修差了哪裡！

    這樣的事實比照下來。天xià 女修也覺得她招個『侍郎』。也沒啥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你管別人怎麼活？

    這風俗一但打破，後面的事就成了順理成章了。大能修士們都摸摸鼻子默認下來了。下面的就有樣學樣，跟風的人多了，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只是有些流傳遠久的世家仍執意正規的『男娶女嫁』，這才讓女修自立門戶『招夫納侍』的發展得到了抵制。

    因為這樣的特性風俗，導致裴霜誤的觀念，讓她以為憑著自己喜好行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身為她屬下的衛斐，即使剛開始心裡惱怒也只能默認而已，絕不會惱怒到要毅然分離。

    前世，她的夫郎剛開始也是只能跟她使個小性子，最後還是妥協了！

    可衛斐的身份不一樣，他雖說是她的侍衛，可他亦是伯候旁系，他已經成型的家族觀念里，從沒有給人當侍郎的爵族子弟！

    因此，他便是心繫她，他的自尊也不會低頭！因此，他從她的行為里察覺到她的真實思想後，便毅然的以『屬下』自稱。

    如若不是他心裡還對她有最後一絲想念，他不會還留在顧府里買醉！

    「姑娘，屬下受不起。」衛斐恨自己的世家不夠顯著，恨自身修為不夠強大，更是惱恨衛伯候嫡系一族對他的冷待漠遇，可對懷裡的人兒仍是心軟。

    這個陪伴著他從少年到青年的女郎，那情份讓他忽略了心裡那一絲厭棄。

    「斐郎！」白霧一下子便又蒙住她的雙眼，裴霜整個人都開始發起抖來。

    「姑娘——」

    「我不聽我不聽，是我錯了，你別這樣，霜兒的心好痛！」

    裴霜一手環著他的脖子，一手捂著他的嘴，不讓他把那些話說出來。她緊緊的用自己柔軟的身子貼粘著他的身子，隨著她搖晃腦袋的動作，身子也左右廝磨著他的。

    衛斐原本還很清醒的神智，隨著她的磨蹭，酒氣上涌，眼裡浮現出一絲異樣，他憑著本能拉下嘴裡的芙萸，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撫著她的腰肢托向他，一下子含住她喋喋不休的碎語。

    「